最是那低头的一抹温柔,带有少女的娇嫩与羞怯。
吴侬软语,似柳絮飘飞,于澄澈湛蓝的天际翻舞。
遮掩了残云白岫,远去了鸟鸣花香。
什么是唇齿相依,什么又是舌绽莲花,姬璎珞倒是很想表现出她的刁蛮。可一想到情郎的种种手段,娇躯不由得软绵绵的。
到底是不够硬气,满园春色关不住。
唯有莺声细语,道一声:“我不用胭脂捏,你若是想,我倒是有法子让你品尝的。”
随心绪流动,岁月纷繁,美人情深而心思细腻。
傅朝歌不知怎的,胸口处隐隐发烫。
自他武学有成,得神功相助,一路机缘巧合,直至宗师之境。
除开初次迎接悍匪,而经验不足落下重伤后,从未有过胸膛发热之感。
况且,这一次与那种感觉又别样不同。夹杂着芳香、丰满、酥软,千奇百怪,别有一番滋味。
细细体会,则能发现体表上的一丝微小变化,炙热若天边红霞,又若那清水河里映日盛开的荷花。
红的烫人,香的迷醉,贴的很紧。
总之,他没有说甚话语,那双手仅是加了些许力气,搂住了美人柔软纤细的腰肢儿。
原本日夜兼程需要三五日,即可回到镐京城。
此行并未发生意外之事,路途风景怡人,使人流连忘返。倒是出乎意料般的,竟然用了半个月的时间。
怪不得古人有言:温柔乡,英雄冢。
傅朝歌暗自感慨道:“宗师境的赶路能力真不咋地,都快接近六品的武者了,负重不足百斤,还能花费如此长的时间。”
“却是要好好修炼一番,差的甚远呀!”
……
话说白云观内照例是香火鼎盛,往来的游客络绎不绝,车马川流不息。
高悬的翠微山依旧无法阻挠百姓们的赤诚之心,纷纷不惧艰险,只为拜得玄门真仙护佑。
而那灵薇仙子平复心境后,推开了木门。
换一身素白的长裙,三千青丝被一根崭新的发簪轻挽。两鬓偶有几缕秀发装饰耳畔,细腻雪白的额头则是大方的显露出来。
冰肌玉骨,丽质天成。
俏脸上仍旧是不苟言笑,眸子微动间还有几许冷漠。
她忽的想到那受伤的桃花贼子,提起恢复七八层的内力,正要去寻他,打听一番伤势。
却被徒弟们告知道:“得知师尊并无大碍后,那俏公子与璎珞师妹已经连夜下山回京去了。”
不知怎的,颜灵薇了无波澜的素手竟悄然捏紧,内心一阵痛楚传来。
“你伤心了吗?”
料想那俊美无双的公子哥心里同样有傲气的,强者总是独自舔着伤口,默默离去。
而她做了什么,使得一位奇才彻底断了尘缘。
一想到此处,她的心就凄冷而自责。
那总是带有几分笑意的风流才子的容貌不时于她的脑海里浮现开来,偏偏挥洒不去。
“我会想办法救你的,若是真就无力改变,灵薇愿以身作陪。”
没了言语,缥缈而孤鸿远去,唯有庭院里诸多弟子打扫落叶,修习经文的忙碌影子。
斜靠在老树枝头独酌的牛鼻子道长,蓝衫裹覆,形骸放浪,没有半点正经。
掐指一算,看世间天机变幻。
道:“居士,你与我道门有缘。逃得了一时,终是逃不过去的。”
那天象显示下,年轻武道奇才却是与他道门有因果线牵连,甚至,还有一缕红线变得清晰可知。
倒是给老道长吓了一跳:“莫非老道一语成箴,灵薇师妹还真会进了他门?”
转而又想:“不可能,这绝不可能。凭师妹清冷性子,多年中来,从未动情。许是那锦宁公主曾拜于她门下,与傅公子伉俪情深。”
……
到了镐京都城,傅朝歌则没有带璎珞笨笨进入皇宫。
他说道:“你好不容易脱了秀女身份,而那元丰帝已经成为一抔黄土。无需再回宫中,处处如履薄冰。”
“不如就在繁华的都城内买个清静的宅院居住,我会常来见你。往后时机成熟,便与你长住在此。”
换了红妆的少女肌肤吹弹可破,歪了歪脑袋,看这呆子安排妥当,好气又好笑。
年纪婉姐姐此时把持朝政,脱身不得。而她身份特殊,虽说有婉姐姐照拂,不必继续清修。可要是恢复公主荣光,身份昭然,还是需要时机。
故而,她可爱的点了点头,撅起小嘴道:“那你可要常来看我,要是被那些宫女迷了眼睛,我便不会让你进门!”
说话之间,两手叉腰,气鼓鼓,圆润润。
傅朝歌刮了刮少女的琼鼻,说道:“安心吧,我对你的心,你还不知道吗?有你这般好看的妹妹,我哪里看得上别人。”
言毕,拉着她的柔弱小手,花费千两银子置办了前世今生的第一座府苑。
然后,又思忖到少女十指不沾阳春水。他先是给笨笨少女简单易容后,身形稍显普通。
带她雇佣了几位打扫与做饭的普通妇女,一切准备妥当后,便回到大周皇宫中。
出门将近月余,大周皇宫倒是万象更新。
就连那寂寥落寞的冷宫,都仿若有了些许人烟与生气。
还不待他休息片刻,正巧碰上膳食送饭时间。
得,李英总管见了这逍遥自在的滋润小太监,哪里还愿意亲自动手。
没好气的尖声说道:“小鸽子,回来了呀。正好,淑妃娘娘的饭菜便交给你了。”
七八年过去,这位老公公愈加显得苍老,每两年好活了。
他们关系相当融洽,对待傅朝歌更是没有什么老公公的姿态。像是对待干儿子一般,什么东西都照顾周到。
接过那还冒着热气的膳食盒子,傅朝歌谢过总管大人后,随即见了那王贵妃。
“娘娘,该进食了。今儿,是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与清蒸鱼。”
清闲郁闷,怅然若失的王韫筠,正待在冷宫偏殿里顾影自怜。
听得一声熟悉,圆润宽大的翘臀儿扭动,仅是那一个起身的动作,便已是风情万种。
岁月沉淀后的的成熟韵味,犹如沉香的佳酿一般,浓郁醇厚。
推开了平日鲜少打开的门扉,斜靠着,玉指一点,柔声道:“咋的,你个没良心的滑头回来了?”
旋即好似不满,又嘟囔两句:“可怜人不如新,到了外边儿,见识到姹紫嫣红,倒是忘了我这人老珠黄的怨妇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