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一些稍低一些的武将勋贵便没有资格进入厅内,都在外面坐着。
罗晋一一拜见行礼,众人也皆面带微笑,神色和善,时不时便夸赞一句罗晋。
但罗晋知道,自己又因为身形被小觑了,如今这个日子,还是要在河北一系的各位将领中留下一个足够好的印象,之后前往军中才能少些阻力,而且军中汉子向来直来直往,只尊重强者,看重实力,可不流行谦逊有礼那一套,于是不卑不亢的说道:“小子虽身形瘦小,但是千斤之力可不是吹嘘出来的,且家父早已传我罗家枪法,重位若是不信,可让小子展示一番。”
一旁早已知道罗晋实力的罗艺和顾廷烨、顾偃开三人自在一旁微笑不语,似乎是也想见见堂中众人被惊掉下巴的模样。
安国公闻言,神色一愣,原本半眯的双眼闪过一丝精芒,打量了一下堂中众人的神色,见到罗艺与顾偃开看好戏一般的神色,心里已明白一二,却也要把这场戏演下去,于是开口说道:“好,你既有如此自信,我等也乐得见我河北一系人才辈出,那我们便去演武场看看你小子的本事,若是本事不济,日后便多加努力啊。”
堂下众人见上方罗艺神色如常,甚至还有一丝喜色,皆放下心来,轰然应好,随后一行人便去了罗府的演武场。
外面的一群人见厅内各位大佬都往外走,都好奇的打听起来,待知道了是何事,便都跟在后面往演武场去了。
到了演武场中,罗晋便找人去叫了一队亲兵过来,共二十人,随后罗晋与之结成了军中常见的小型骑兵战阵,在场中来回冲刺,穿插作战,顺便为众人表演了一番自身的骑术、箭术,惹得一旁众人轰然叫好,气氛顿时就起来了。
毕竟一队二十一人,皆披甲执刃,骑在上好的战马上,呼啸如风,一举一动犹如雷霆降世,威势不凡,任是谁看去都不得不赞叹一声好儿郎。
随后罗晋又单独御马而出,独身与对面的二十人结成的战阵相对而立。
在众人的目光下,罗晋一身呼喝,骑着马与另一方的二十名亲卫对冲而去,只见罗晋手中去了枪头包了白灰的长枪上下挥舞,对面众多亲卫纷纷持枪上前招架,但都一一被罗晋化解,场上险象环生,一炷香的时间未过,二十人便皆被罗晋一人一枪挑下马去。
一旁围观的众人皆大声叫好,赞叹不已,他们都是老于战阵之人,都眼光不熟,自能看出场上的二十名亲卫放在战场上都是一把好手,但如今却奈何不得罗晋,自能说明罗晋的勇猛不凡。
一旁的安国公也惊讶不已,往地上吐了一口浓痰,骂道:“奶奶的,罗艺你小子走了狗屎运了,竟教导出一位如此出色的儿郎,日后此子可扛起我河北一系的大旗,看来我河北一系指望不上你了,希望日后这小子能带着河北一系重振当年的雄风,别受这群文官和西北一脉的鸟气。”
罗艺自是喜不自胜,在一旁得意的说道:“那是,你也不看是谁的种,但是如今这烂摊子我可不会直接交给晋儿,自是要我将其拾掇好了,再将其交到晋儿手中,你看着吧,那些人得意不了多久了,如今河北、中央两大禁军被那群文官欺压的不成样子,又承平日久,两方都有那么些蛀虫和一些酒囊饭袋上下其手,吃空饷,喝兵血的人数不胜数,眼前看着大好的局面......呵呵,都不过是表象罢了。”
一旁众人闻言,尽皆沉默不语,只不过眼中不停闪过的思索之色表明众人都把此话听了进去。
罗晋此刻也将甲胄卸去,从场中退了下来,来到罗艺身旁。
罗艺哈哈笑着拍了拍罗晋的肩膀,夸赞道:“不错,看有些人还敢不敢小看我罗家之人。”
罗晋闻言,并不说话,只是紧了紧手中的长枪,少年意气昂扬,一旁众人看他的眼神也皆是不同了。
先前只是好奇,也多有看轻之意,如今,众人的目光尽皆开始对其重视起来,军中最敬强者,罗晋有如此实力,又是罗艺之子,地位自然不可再同日而语。
在演武场盘桓一二,随后罗艺便招呼一行人往宴客厅而去。
待一群人吃完宴席,罗艺便让罗钟去招待那些部下,自己带着安国公李存王、宁远侯顾偃开等刚刚几位在厅中叙话的河北一系的首脑前往书房议事去了。
而罗晋和顾廷烨两位小辈自然并没有进入其中的资格,罗晋见父亲带着安国公等人走了,便对一旁的顾廷烨说道:“我想了一下,我们便不要坐忠勤伯家的船去扬州了吧,我母亲虽说同意我去扬州,但要让我多带护卫,人和物件一多,麻烦别人便不好了,正好我们府上也有一些船只,你便和我坐一艘船去吧,我们可以跟忠勤伯家的船队一起,也不耽误事儿,也少些拘束,你觉得如何?”
顾廷烨闻言,也觉得有理,拱了拱手说道:“如此再好不过,那我这便去跟袁家哥哥分说一二。”
说着便要离府而去,罗晋连忙将其拦下,说道:“这只是我的想法,我还未跟母亲说过,不必如此着急,待晚上我请示过母亲之后,明日便让守拙去通知你,如何?”
顾廷烨闻言,点头同意。
随后,罗晋便带着顾廷烨去了书房推演兵法,这是二人除了练武之外最喜好的运动,就像下棋一样,不仅有输有赢,颇有趣味,还能锻炼二人的本事。
罗晋的父亲罗艺对此也甚是赞赏,还多次与二人一起推演。
才推演了几局,便有小厮过来传话,说是顾偃开派人来叫顾廷烨与其一同回府了。
顾廷烨得知也不多留,与罗晋告退,便和父亲一同走了。
晚间,罗晋便对秦夫人和罗艺提及此事,秦夫人觉得此法甚好,便欣然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