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玉皇山静室内,秦川看着自己浑身的血污,他先是换了身干净衣服,在将秘籍收起来后,便闭上双目,迫不及待的在脑海中查看起来《五方五帝刀》。
轰!
突然,在他的心灵中,出现一道孤傲、强势、神秘寂寞的尊贵身影,祂高远飘渺,四周波光如水,脚踏虚幻长河,俯视万方,仿佛亘古不变。
身影高渺而模糊,虽看不清其面目,但威严昭著,像是横贯了诸天万界与过去未来。
“天帝!”秦川心头一突。
就在这时,一口波光粼粼的长刀凸显,凑到帝影手中,祂漠然踏前一步,猛地一刀斩出。
刀光渺渺,如风似水,飘渺难以琢磨!
哗啦!
满空尽是波光,祂脚下时光长河仿佛被掀翻,浪潮滔天。
无声无息间,漫卷向秦川,不待秦川反应过来,那一记刀光就充塞了他所有视线,粼粼波光中,浮光涌动,衍化出万千变化。
天帝踏光阴!
不知过去多久,直到波光消散,一切恢复如常。
秦川突地睁开双眼,瞳孔中尽是波光,陡然间,一股尊贵,威严,浩瀚,不容反抗,横压一世的气势在他身上勃发而出,直冲九霄。
这一刻,他整个人似乎与那道虚影帝者重合,双目变得冷漠,非是冷酷,非是无情,大道至简,视万物如一体,没有分别,没有偏袒,没有厚爱,亦没有憎恨,有的只是淡漠和沧桑!
许久后,他目光慢慢柔和下来,恢复正常。
呼!
秦川长出一口气,感受着脑海中的那一式天帝踏光阴的真意传承,一时不知作何感想,来表达这“天帝”对他的馈赠。
回想刚刚的那一幕时,仿佛梦幻泡影,如同一场似真非真的梦境。
“难道真的是要将我……”秦川心中升起疑惑。
思考半天,发现想不通后,他也就不在去想,查看起他剩下那四式帝刀,结果他发现,都没触发类似的真意传承。
想着趁热打铁,便回忆着刚刚那一幕感悟起刀法来。
……
此后,他便早上去后山练习刀法,饭后修炼,日复一日。
转晚间,十个半月过去。
靠着宗门合理安排的丹药和他夜以继日的修炼,他修为一路飙升,九窍齐开,天人交感后直接达到‘归真反璞’,只差内外交汇一步登天突破外景。
这日,听到“系统”提示音,秦川走出静室,往山顶天帝殿走去。
行了一阵,来到天帝殿前,秦川顿足。
望着天帝殿,秦川打了个稽手,朗声道:
“弟子求见掌门!”
“可!”
得到答复,秦川迈步走进大殿。
看到秦川,守静微微点头,脸上浮现出一抹赞赏,询问道:“可有要事?”
“弟子修炼遇到瓶颈,准备下山游历两年,还望掌门应允。”秦川恭敬说道。
“既然如此,那便下山去历练一番!”守静道人点头,说着,他袖袍一挥,一柄长刀凭空出现,落在秦川手中。
“此刀乃贫道当年配刀,今日便赠你,算是给你件趁手兵器防身。”
这是一柄刀鞘绯红,看起来造型和光阴刀相似的长刀。
“谢掌门厚爱!”
秦川感受着刀柄冰凉,略微有些沉重的长刀,向守静行了一礼。
守静出手,必然是柄宝兵,作为他曾经的配刀,自然是不会太差。
“去吧,万事多磨难,迈过去便是一步登天!”守静说道。
“弟子明白。”
秦川点头,看着白发多于乌发,一脸慈祥的守静,他突然竟有些不舍。
虽然守静将他强行带上了山,但从内心来说,他还是很感激守静,一年下来,虽然没见过几面,但其对他的照顾有加,他不是看不出来。
众所周知,天帝道统最重规矩,是道门三家里对礼仪最上心的门派。
平日里除去修炼,所有弟子都需做早晚课,修心养性,敲钟礼神,礼拜天帝。
可这些,守静都没有要求他去做,只让他静心修炼,除此之外,还让他随意进出道藏殿。
此一别,也不知何时还能再见,或许,下来回来时守静早已不在。
想到这,秦川目光有些复杂。
“可还有事?”守静询问。
秦川摇头,退出大殿。
守静望着秦川离去的背影,长叹一声,看着供桌上的光阴刀,低语道:“天帝转世,神话时代大神通者即将归来,前路艰险,老道也该拼上这条老命,证那法身,为天帝护道。”
……
出了天帝间,秦川便又接着往后山而去,前往虚重静修处。
“师兄,师弟将下山历练,特来辞行!”
虚重睁开双眼,看着秦川有些诧异,点了点头,开口道:“万事小心!”说完,便又合上双眼。
看到这一幕,秦川有些无奈,通过一年的相处,知道他这位老师兄就这性格,转身回去。
在回静室途中,迎面走来一手提长刀年轻道士。
“师兄!”
看到秦川,年轻道士手提长刀快步来到秦川秦川身前。
“师弟可有事?”秦川看着他,装作若无其事的问道。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清余。
“师兄,师弟宝刀初成,特来切磋!”清余轻笑一声,扬了扬手中长刀。
“我就知道!”秦川翻了个白眼。
说起来,这清余也是悲催,在他第二次轮回任务回来,开了鼻窍后,虚重便安排清余来与他对练,结果其在被数招打败后,便会每隔一段时间来找他切磋,结果都无一例外,全都以失败告终,直接从清字辈第一人沦为第二人,在上次他重拳出击后,便有一段时间没有再来找到,没想到今日又找上门来。
“师兄,此刀名‘岁月’,是我以山中老矿、婴儿初发等自行炼制的,材质不好,只取其意,仿光阴之刀,昭岁月之伤,历四十九日而成。”清余扬起手中长刀,一脸得意道。
“不打,没时间!”秦川说着,转身就走。
“咦,师兄,你这刀是?”
这时,清余注意到秦川手中长刀。
“这刀吗?掌门亲赐。”秦川拍了拍手中长刀,“随意”说道。
“额。”清余略微一愣,“师兄,你这是要?”
“准备下山历练!”
听到这,清余脸上笑容顿时消失,停下脚步,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你又突破了?”
“嗯,略有提升,刚突破到‘归真反璞’!”秦川淡淡回道。
“真是怪胎!”清余切齿道。
突然,秦川像是想到了什么,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清余:
“师弟,日后若是遇到叫‘莽金刚’的,记得替师兄狠狠揍他一顿,记住了,就打他脸,最好把他打成猪头。”
“嗯?”
清余眼神一滞,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秦川说完,不给他任何询问的机会,快步离开。
回到静室,秦川拔出长刀,刀身和刀鞘一样,呈绯红色,挥舞间,刀光漾映一片水红,会发出如同天籁一般的清吟。
到了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起,秦川对着天帝殿遥遥一拜后便转身下山。
这一拜,是拜天帝!
不管怎么说,他也算是天帝!
……
一日后,秦川出现在一距离玄天宗数百里外的一处江边。
江风劲吹,秦川一身道袍猎猎作响,他头戴古冠,腰跨长刀,立于江边,静看水波滚滚。
极目远眺,大江横流,不见去处,仿佛自九天而来,奔流不息。
“大江东流去,游子日月长。”
望着浩渺江面,清灏低吟一声,莫名感伤。
直到天边暗红如火映红整个江面,他才行走在夕阳余晖里,步伐不紧不慢的回到附近城中,在一家客栈里住下,静待那最后的倒计时!
夜幕降临,太白高悬。
“滴!”
秦川脑海中,机械的电子音响起,而后他整个人突兀的消失在房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