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就算二哥你不成家，到时候我也得嫁人呀，等以后我要是嫁人了，就有别人疼了。二哥你要是一直这么照顾我，我未来的另一半不得吃醋死啊。”顾瑶说的不过是玩笑话，只是今天心情特别好，所以忍不住话多。

嫁人？等她什么时候忘了上官御再说了。

但她相信，就算有一天她真的放下了上官御，这世上也不会再有第二个让她一见钟情的人了。

看着听到她这句要嫁人的话，脸上的笑慢慢僵硬，直至消失不见的顾笙，顾瑶有些后悔扯这个话题了。

其实她提起这个话题，也并非那么无意。

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她都能感觉到，顾笙对她的占有欲很强，而且是超出了哥哥对妹妹该有的那种保护，她心里其实一直很奇怪。

即使现在和顾笙感情变好了，可她有时还是会好奇。

而经过前不久程夏那件事后，她有时候会想，二哥连碰都不准别人碰她一下，以后她要是嫁人，二哥会不会气得跳楼啊。

毕竟她追上官御的时候，顾笙每次看到她去找了上官御，都有种恨不得把她掐死的冲动。

所以她才说起了这个话题，不是无意，但也不是有意。

顾笙握着喷壶手柄的手紧了紧，他看着顾瑶，眼神忽明忽暗，复杂难懂。

不知是不是自己看错了，顾瑶从顾笙的眼里，竟看到了浓浓的不舍以及绝望？

不舍倒是还能理解，毕竟她以后要真嫁人了，可就离开顾家，离开二哥了。

可是绝望是什么情况？

一定是自己看错了。

顾笙静静地看着顾瑶，一声不吭。

顾瑶明明看到他动了几次唇角，明明是有什么话要说，可又不知纠结犹豫着什么而没有说出口。

好好的氛围，突然就有些糟心了起来。

顾瑶很想找其它话题来打破现下的氛围，可又很想知道转性了的顾笙到底会怎么回答她。

终于，顾笙开口了。

声音是那么地温柔平合，却又透着几分无助和害怕，语气让人听着更像是在哀求着她，不像是在跟她商量。

“……瑶瑶，你能不能答应二哥一件事？”

“什么事？”

“你能不能答应二哥，这两年里不喜欢别人，不谈爱情，更不嫁人，我们就好好上学好不好？”

“为什么……是这两年？”顾瑶下意识问了一句。

说实话，她没想到顾笙会是这个回答。

难道二哥是一时间接受不了她喜欢别人，想趁着这两年里慢慢分开她些，尝试着她与别人走近？

“……你还小，你还需要别人照顾，被照顾的人怎么能当好一个妻子。等再过两年你长大了些再嫁人好不好？”他语气越来越低下，声音都有些哽咽了起来。

那是打心底里发出的无奈无助与卑微。

他绝对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她嫁给别人，任何一个人都不行。

他会疯，会想杀人。

她要嫁人，除非他死。

是的，除非他死。

等再过两年，等他死了，等他看不见，听不见的时候，她就是嫁给上官御，都随她。

因为他阻止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