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身后不断逼近的杀气，艾斯眼底闪过一抹得逞，不动声色更加往顾瑶身边挨近了些，聊得更欢了。

下一刻，一只手猛地抓上他的肩，这手的力道，恨不得将他肩膀的骨头都给拧碎掉。

艾斯很配合地转回了头，下一秒，不出所料地脸上狠狠挨了一拳。

艾斯直接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艾斯表示这不是装的，这是真的被顾笙给打下来了。

这神经病，出手够狠啊，脸都要给我打毁容了。

还未等艾斯爬起身，顾笙一只手就抓上了他的衣领，单膝跪地，抡起拳头一拳拳朝他脸上砸去，一拳比一拳砸得狠。

艾斯咬牙，心里不愿受这屈辱，但还是为了能进顾家祠堂而忍下了。

看到艾斯毫不反抗，明知道是在故意使苦肉计博取顾瑶的同情和破坏他和顾瑶的关系，可顾笙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明知中了他的套，却还是打得一下比一下狠。

顾瑶注意力都在画上，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看到好好坐在她身旁的艾斯莫名其妙被人打了，将她吓了一跳。

当清什么个情况时，顾瑶慌忙丢下手中的笔去拉顾笙。

“哥……”

正在气头上，被怒火冲昏了头的顾笙哪是顾瑶一个女孩子拉得住了。

“哥，你住手啊。”见艾斯被打得满脸血，顾瑶吓得惊叫出声，用尽浑身力气却也阻止不了发狂的顾笙，还被顾笙的力劲推到在地两次。

“哥，别打了，别打了。”顾瑶吓哭了，爬起身再次试图阻止顾笙。

旁边几桌客人都吓得退到了一边，被顾笙的狠劲吓得一声不敢出。

“阿笙！”及时赶来的顾里见状，忙上前拉住了顾笙，费了好大劲才将顾笙给拉开。

“放开我。”顾笙一把挣脱开了顾里的钳制，再次朝着艾斯而去，下一刻却直接挨了顾里一拳。

“你给我冷静点！”顾里大声朝着顾笙怒吼。

“大哥，你别打二哥。”

顾瑶见顾里打了顾笙，当时就慌了，要不是手里正扶着艾斯，只怕已经起身去查看顾笙的伤势了。

“你怎么样，有没有事？”顾瑶将满脸是血的艾斯扶了起来，从桌上抽了几张纸给他擦起了血渍，满心愧疚。

然而刚站稳的艾斯下一秒却再次被顾笙掐着脖子摁倒在了餐桌上。

一把餐叉抵上了艾斯脖子上的大动脉。

“二哥。”惊魂未定的顾瑶再次受惊，想要上前拉开顾笙，又怕自己的行为会更加刺激到他。

“阿笙！”顾里出声欲要阻止，却始终没有上前。

“再敢接近她，我一定杀了你。”顾笙盛着杀气，冰冷的声音响起。

不知是不是心里太过愤怒，他的声音不可抑制地在颤抖着，同样的，他拿着餐叉的手也在颤抖着，仿佛随时都要将那餐叉插入艾斯的大动脉。

他的眼底，除了怒火和杀意再看不到其它，这和发狂的精神病人真的没什么区别。

终于，在紧张的气氛中，顾笙提着艾斯的衣领，将他狠狠摔在了地上，手中的餐叉也被他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