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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乘火打劫、混水摸鱼的小色鬼!宛若嘤咛的一声消失在他的口腔里,小手无力捶着他的胸口,表情不知是羞还是恨?天,她从没跟一个男孩子如此亲近过!

比起第一次的蜻蜓点水,这才是他俩真正意义的初吻。萧文浑身的每个毛孔都畅快地张开了,无以表达自己的内心,只觉上天待自己是如此的不薄,以前都是错怪他老人家了!

良久,宛若才细喘轻嗔道:“臭小子,你亲够了没有?”

“不够,一辈子都不够!”萧文意犹未尽地松开她,感觉一下子自己长大了,终于明白父亲的良苦用心,他遇到了一辈子的那个女孩。

“什么一辈子两辈子?大家都是有今天没明天的。离我远点,快谈正事!”宛若的脸上犹挂着红晕,心中有所牵挂,不敢再跟他耳鬓厮磨,主动离他远点,免得再被欺负。

萧文也从心猿意马中走出来,如果真想和她一辈子,就必须要打破宿命的安排,当下一五一十,讲起了自己参赛的前因后果。

“啊?你要进入季赛,才能避免被送到爆炸区。”宛若紧锁眉头,没想到当日为了她看比赛,他惹下了这么大的麻烦。

“是啊!本来,老天爷开了一个大玩笑,让我俩进入了同一期月赛,同场竞技,我的斧头当然比不过你的飞刀。我原想,说服你放弃比赛,让我夺得月冠军。可是刚才知道你是为了姐姐参赛的,我就想这个计划行不通了。谁知天无绝人之路,玫瑰竟然宣布将两场月赛并为一场,变成了两个名额,这个安排,简直就是为我俩设定的。”萧文喜滋滋道,仿佛两人已经携手进入季赛似的。

“别那么乐观,即便不算我,你能拿下另一个名额吗?”宛若也想到了此节,但依旧忧心,显然并不看好他的比赛前景。

“放心好了,现在老天爷是站在我这边的。对了,你对姐姐有什么打算?”萧文并不担心自己,更关心她的事。

“姐姐太可怜了,她是为了我才变成这样的……”宛若一提姐姐,眼圈就红了,对他没有任何隐瞒,从头到尾,讲述了发生在她们姐妹俩身上的事。

十年前,宛若的父母双双死于核爆炸中,只剩下她和姐姐相依为命,因为她年纪尚小,只比她大三岁的姐姐就独自承担了养家糊口的责任。

年仅十一岁的宛如开始是掘荒,但掘荒换回的物品维持不了两个人生存,就改为采矿。矿石都埋在土里和石中,宛如的力气太小,采到的矿石很少,姐妹俩的日子过得很艰难。后来听说东边的矿石比较丰富,挖的人又少,她就往东边去。东边临近爆炸区,辐射污染严重,所以采矿者都不太敢涉足,但她不怕,通常一去就是几天,收获也比以前多了,姐妹俩的日子好过起来。

如此过了两年,宛若发现姐姐身上起了水疱,她已经懂事了,知道不妙,就让姐姐不要再去东边,以后采矿时把她也带上。于是,姐妹俩一起成为了采矿者,姐姐的辐射病越来越厉害,不到一年就无法出门了,好在宛若已经可以独立采矿,还学会了捕捉野兔,带回来给姐姐吃。

就这样,姐妹俩相依为命,逐渐长大。宛如因为一直呆在家里,偶尔感觉闷,也会出门散心,为了安全,宛若每次都陪着她出去,找个荒芜人烟的地方逛一圈就回家。

直到有一次,姐妹俩不幸碰到了黑市的巡逻队,宛若试图掩护姐姐逃走,但姐姐还是被抓住了,送进了专为核尸挑战大赛而设的核尸集中营。

宛若发誓要救出姐姐,从此,每逢比赛她一定现场观看,终于在遇见萧文后的那一次周赛上,看到了姐姐。

由于姐妹俩从小在一起练习跆拳道,非常有默契,宛如在比赛中每到危急关头,总能在妹妹的叫声提醒下化险为夷,但这一招到了季赛就不灵了,因为季赛的赛台是全封闭的。

宛若就决定铤而走险,也报名参赛,希望得到接近姐姐的机会,谁知进了选手区跟坐牢一样,连核尸集中营在哪都没打探到。

好在今天,宛如在没有妹妹帮助的情况下,有惊无险地过了季赛这一关。接下来,如果宛若还是接触不上姐姐,就只有杀进年度总决赛,和她在决赛的赛场见面这一条路了。

按照惯例,每年的总决赛将在一个开放的空间举行,比如某个废弃的小区、商业楼,或者某个荒废的公园,甚至有一年是放在了一座小山上,没有现场观众,只有现场直播。三个季冠军被同时投放在赛场上,展开为期三天的终极对决。

总决赛的赛制是三人进,一人出,也就是说,最后存活下来的选手就是总冠军。三个选手的主要对手当然是核尸,也有一些变异动物,同时还要面临残酷的生存挑战。他们可以各自为战,也可以结成团队,但不能自相残杀,杀死同伴者将被剥夺比赛资格,并被处死。

宛若的计划是进入总决赛,和姐姐会合,姐妹俩一起活下来,获得自由。大赛规定选手最后只能活一个,但没规定要杀死所有的核尸……

萧文听宛若讲完,一时呆了,没想到她的故事这么曲折,她的计划这么伟大,为了救姐姐,不顾自己安危,投身于一个用生命搏杀的大赛,不像他,是被逼到了绝路,为了求生不得已参赛。

相对于宛如和宛若的姐妹情深,彼此舍命相依,萧文深感自己这么多年来,一个人苟且偷生的自私自利,也更理解了当年父亲为了他甘愿去爆炸区工作的内心。

即便这个世界已经看不到明天,但每个人的心中,依旧保留着一线光明。无论这个世界变成了什么样子、人类变成了什么样子,但总有些人、总有些事,是值得用生命去维护的。

萧文痴痴地看着眼前的宛若,心中一片光明,她就是他要用一辈子对待的那个人,她就是他可以用生命去维护的那个人,他忽然一拍脑袋:“不行!你的计划看似可行,但是还有不小的漏洞……”

宛若当然想不到他刚才想了那么多,还以为他危言耸听,轻哼一声:“小偏差自然是有的,但大漏洞嘛,你倒说说看!”

萧文并非夸大其词,而是完全设身处地地站在她的角度着想:“宛若,首先,你的计划前提是进入总决赛。我当然不是怀疑你的实力,但强中自有强中手,而且比赛中的变数太多。像我,虽然很有信心,但也知道,一上台,就等于把命交给上天了。我这个周冠军赢得多艰难啊,我早已做好去爆炸区的准备了。你就没想过,万一你进不了总决赛,该怎么办?”

宛若觉得有理,点点头:“其实我也不能保证就能进总决赛的,像我最拿手的飞刀,到了季赛的独特场地中,未必能扔得准。所以自从我到了选手区后,一直想找机会跟姐姐接触上,看能不能救她出来,带她一起逃走。”

萧文没想到她还有这样的想法,吃吃道:“逃?往哪逃?我们离开了黑市,根本无法生存,逃不掉的。这样的想法,还没有你杀进总决赛的计划靠谱!”

宛若目露坚决:“萧文,我早就想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城市!我去年交换了一辆摩托车,然后开始储备汽油,要不是姐姐出事,我们姐妹俩早就离开了。我想,哪怕是死在路上,也要看看外面的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文没想到宛若一个女孩子,竟怀着一般幸存者想都不敢想的梦想,倒不忍打击她,回到正题:“我们继续探讨你的计划,假设你一路顺利,杀进了总决赛,也未必能如你所想,和姐姐一起活下来。既然总决赛的选手是不能自相残杀的,而杀核尸却是理所当然的。假设我是选手之一,我要杀宛如,你怎么办?”

宛若一愣,下意识道:“我自然会保护姐姐……我当然不能杀你,但可以掩护姐姐逃跑……或者,事先把姐姐藏起来……”

宛若显然也想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她要掩护姐姐,就必然要跟其他选手动手,一动手,就难免有死伤,真正到了赛场上,会有各种意想不到的变数出现,并非一厢情愿按她的计划走,她露出思索之色,显得相当困扰,低声问:“萧文,你帮我出出主意,怎么才能救出姐姐?”

萧文见她对自己依靠的样子,顿时豪情万丈,拍着胸脯保证:“宛若,你放心,我一定能想出救姐姐的办法,你的姐姐,就是我的姐姐!”

宛若见他说得真诚,心头一热:“你有这心,我也就满足了。说起来,是姐姐遭劫,才让你我重逢,这也是有所失有所得了。”

萧文见她等于默认了两人的关系,喜形于色,上前捉住她的小手:“一切都是天意,让我们一家人团聚。”

“呸!得锅上炕,谁和你一家人了?咱们再不出去,会令人怀疑,哪有亲热这么久的……”宛若羞啐一口,说到最后一句,声若蚁呓,忍不住脸红起来。

萧文看得心里一动,就去解宛若上衣的纽扣,吓得她声音顿高:“臭小子,你想干嘛?”

“姑奶奶,演戏要演全套,否则别人也会怀疑的。”萧文嬉皮笑脸道,老实说,他本没有想干嘛的意思,但听她这一说,难免心猿意马、浮想联翩……

“人家……我自己来……”宛若也是心旌摇荡,强自镇定,推开了他的手。

须臾,两人从女卫生间里出来,萧文在前,满不在乎地双手抱胸,宛若在后,衣杉不整,头发蓬乱,小脸红红的……

萧文回到自己的518房,宛若在508房,两人只相隔几个房间,却一入侯门深似海,再想相见,似乎只有等到下次观摩比赛的日子。

一夜无眠,他第一次感觉自己不是一个人活着,第一次感觉自己担负了除自身之外的责任,他回味着今天和宛若在一起的每个细节,只觉回味无穷,每一秒都是美好的,他明白,自己是沐入爱河了。

他接着想到自己答应宛若,要想出救宛如的办法,却又百无头绪,连她被关在哪里都不知道,又谈何营救?他忽然想到堡垒有十三层之高,而自己已知的不过六层,上面还有七层楼呢,极有可能核尸集中营就在其中。

可是有什么办法能打探消息呢,跟他真正有接触的大赛官方人员,不过玫瑰一人而已,而且她也神出鬼没的,有一阵没一阵地出现,算了,先别想这么多,走一步看一步吧。

第二天早上,萧文精神抖擞跳下升起的大床,津津有味地吃完早餐,连粥底都舔得一干二净,显示他今天的心情极好,对即将开始的早间训练也不觉得枯燥单调了。

八点半,他在电脑模拟的玫瑰声音指示下,进入模拟赛台,今天的开局却不太好,在机选的武器挑选环节,代表七件武器的阿拉伯数字来回跳动着,随着玫瑰的一声“停”,数字“7”充斥了整个画面,画面一翻,变成了一个拳头。

萧文苦着脸戴上头盔,赤手空拳对付虚拟核尸,是他最讨厌的训练课程。换了其他武器,只要他击中虚拟核尸的要害,都会一招制敌。但拳头不行,他在“他”的头部打多少拳都没用,唯一有效的办法,就是他用双手抓住“他”的头,左右一拧,拧断“他”的脖子。

但是,他抓到的其实只是空气,他必须拿捏好力道,双手要恰倒好处地卡在虚拟核尸的太阳穴部位,并且飞快地完成拧脖子的整作,稍有偏差或迟疑,“他”就会移动,对他反咬一口。

今天也不例外,萧文跟对手周旋了五分多钟,被咬了不下十几口,才拧断了“他”的脖子,他也痛并累着,弯下腰,双手扶在膝上,大口喘气。

一个回合下来,中间休息一分钟,然后接着训练,要打满十回合以后,才能休息十分种。通常情况下,一上午的训练,他怎么也要打个四、五十个回合。

今天真邪门了,第二回合的武器居然又是“拳头”,萧文活动着又酸又痛的四肢,自我宽解道,也许是自己情场得意,上天故意给他浇浇冷水,让他的头脑保持清醒。

第二回合结束,他感觉自己是体无全肤了,痛得几乎要摘下头盔,宁愿跟一个真正的核尸徒手肉搏。

第三回合,电脑机选的武器还是“拳头”,萧文终于感觉不对劲了,这样的概率,好比玩老虎机中了头等奖,简直是祖坟冒烟,他可不认为自己有这么好的运气。

他忽地摘下了头盔,喊了一嗓子:“是哪个三八在捉弄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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