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人的队伍无一漏网。想想也让人怕,三千轻骑对上三千步卒,又是在开阔之地。望着那只剩不到一千的惊慌失色的袁军队伍,赵云叹了一口气,这简直就是屠杀,袁军毫无反抗之力,雍州军只有少部份士卒因马腿摔坏而跌下马而被摔伤。
法正望了赵云一眼,用手做了一个手势,意思是全部杀了算了。
赵云摇了摇头,见战场已收拾得差不多了,指着那些惊慌的袁军,高声道:“你们,全部将战衣脱下,互相捆绑,你们在两天之后才给予进食,直到我们取得上党之战的胜利,自会放了你们。就这样,你们还得感激刘骠骑,是骠骑将军说自黄巾叛乱以来,大汉朝已经杀人太多,尽量能不杀就不杀,给你们一条生路。你们要自觉,这一百人是看管你们,两天之后为你们送食。当然,如果你们要跑,那就是死路一条。好了,你们好自为之。”
随即安排一队人马看管,对看管之人耳语几句,其他人即刻向壶口关跑去。
天刚黑不久,一队十人轻骑跑向壶口关,刚到关下,来人大叫道:“开门!开门!我是邓前锋亲卫,有急事向夏将军禀报。快点!”
城门口处的灯笼昏昏暗暗,城楼上的人看了看城门口的十来人,高声道:“你们有何事不能白天回来吗?可有令牌?”
来人迅速从怀中掏出一块铜牌,晃了晃,城楼上的人看了一眼,又道:“好!等一下,待我去禀告先锋将军后再来开门。”正在这时,城门口的人大叫:“阿狗!你不认识老子了,军情紧急,你担误了小心你的老脑!”
楼上的人一惊!“你是大牛?你不是邓校尉的贴身亲卫吗?怎么派你来了?怎么不早说,我还担心是奸细呢?”
随即喝道:“开城门!”一会儿,城门扎扎声响,城门大开。
赵云等几人立即冲了进去,随即打马上墙,城楼上的人大惊,赵云道:“放下武器,不许出声,不然就得死。”
一人刚一出声,这十人中一人将手一扬,一支弩箭飞出,声音嘎然而止,其他的再也不敢动一动。
被称作大牛的对叫阿狗轻声道:“放弃吧,留一条命要紧。”
这时一人手中举起一枚火把向外摇了摇,只听一阵急促的马啼声传来,无数轻骑涌进城门,看得阿狗目瞪口呆。从进来的人中分出近百人涌上城楼,控制住城门后,赵云将马一带,轻声对阿牛道:“你立了功,战后有奖!”
说完打马跑下城墙,按邓升的说法,直奔壶口关都尉府,更多的人拥向兵营、另外一座城楼。来得突然,除少部分人被弓箭射杀外,其余全部被俘。
按邓升的话说,原本估计,刘石的人马想赶到泫氏,最少还要五天。
近万人马毫无准备全部被俘,他们没有想到刘石竟然大胆,只凭三千轻骑就想来夺取上党。
赵云迅速布置城防,此时转为他们防守。
法正将七千袁绍兵一一问迅,将幽州、中山、常上的士卒分开,让那些以兵为生的人为雍州军做事,通过软硬兼施,竟有二千余人同意加入雍州军。这让赵云为之惊呀!
过后一问,才知原来如此,不过是他赵云就是常山人,刘石是幽州涿人,利用他们在当地的名声,乡邻之情,彼此认识,即使不认识,说起来大家都知道,跟着他们比跟着袁绍好多了,都是乡里乡亲的,立功了肯定有奖,说不定表现好,给他们看中,还能升官。
最主要的是现在就有饭吃,其他人三天后都不一定有吃的。
多了这二千人事情就好做多了。壶口关不大,一下子多了几千人马,只能委屈了那些袁军俘虏了。
法正将他们全部赶在一个小房子里,差不多是人挤人地堆在一起。不过纵然如此,他们也不敢有半句冤言,能活一命就不错了,还能怎样?
第二天下午,自河北方向来了大队人马,按探马来报,差不多三万多人。赵云立刻将人马组织起来,准备守城,不过这守城,匈奴却不会,无奈之下,只得让他们在城下运送物件,维护治安。
几万人大摇大摆地走到城门口,看到城门紧闭,大骂道:“还不开门,什么时候了,还在睡觉?小心高将军不挝了你们。”
正在骂着,城楼上旗帜一展,一个大大的刘字旁边还有一个赵字旗。
城楼上大叫:“上党已被我们骠骑将军尊天子之命已取了,你们回去吧!不然枉送了命。”
城门下的人大吃一惊,人马急速后退不迟。
有人急报平西将军,袁绍新任的并州刺史高干。
志得意满的高干,正做着美梦,舅父袁绍刚打败公孙赞,就任命自己为并州刺史、平西将军,这待遇可是同他几个儿子一样。
这不,谁让他的母亲是袁绍的亲妹子,又是最喜欢的一个妹子呢?虽然天子让新任的骠骑将军镇守并州、河东,防守洛阳。
但只要自己先得手,以袁氏的势力谁敢不听,天子,他暗笑:“现在的天子自身难保,发出来的圣旨又有谁听,还不是谁的拳头大听谁的,未来,这大汉朝不知落到谁家也不一定,袁家却有最大的机会。
到时,封个什么王?还不是手到擒来?想到这里,只想中军官报道:“刚才前锋来报,壶口关已被刘骠骑所夺,先锋全部不知所向。”
“什么?”高干大吃一惊,“不可能!不可能!雍州军怎能比我们还快,再说我的先锋有一万人呢?那人呢?人去哪儿去了?”
中军官望了高干一眼,这高干将军平时极有高贵之气,很少发怒!这是怎么了?再说先锋去了哪儿,他又怎么知道呢?
迟疑了一下道:“我也不清楚,是前锋走到壶关城门,只见城上全部是一个赵姓之人的旗帜,只有一面大旗写着一个大大的刘字。夏校尉的旗帜不见踪影,而且城上的军士说,整个壶关,上党都已被刘骠骑占着了,让我们回去呢?”
刚才还志得意满的高干,此时如同泼了一瓢冷水,全身上下都凉透了。
“不可能!走!带我去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占了上党,是什么人敢同袁家作对。”说罢不等对方回话将马一带,向壶口关跑去。
“上面的是什么人?敢强占壶口关。还不快快与我退出城去,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否则刀兵相见,必将你等搌为齑粉”高干抬头向上大声吼道。
法正道:“高干!上党、并州已被刘骠骑捧天子之命接收了。你快快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吧!小心呈强丢了性命就不值了。再说这并州是大汉的并州,又不是你袁家的并州,怎可由袁家私相授受。再不听就以叛党惩处,甚至连你袁家一起罚了,到时连累你的舅父,那就是你的罪过了。”说完大笑。
高干一听气晕了头,大叫道:“你是谁?竟敢如此无礼,我一定将你碎尸万段,方解我恨!”
法正狂笑道:“我吗!我是刘骠骑将军的帐前小卒,特命我来壶口迎你。刘骠骑还说了,如你高干想做并州刺史也不难,只要将所带之兵交给赵将军指挥,你这并州刺史之位就座稳了。但如是带着大军,想用强,那就对不住了,让我先劝,劝不动就将你打回去,再不走,就杀了你,让你的舅父来抬。”
高干大叫一声:“给我攻城!将那小子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