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过了几日,她便发现那晚的两个宫婢再没出现过!至于那名老太医,她便无从知晓了!不过,就那两个宫婢之事看来,估计也是凶多吉少了。
提扶便有些提心吊胆起来,担心罗回也对她下毒手。
提扶准备了自己亲手制作的点心,亲手泡的茶水去凌苑后花园一所为园丁居住的小房子。
罗国的国力相对较弱,不如息国,都城的繁华与王宫的规模较之息国都要差那么一大截儿。
可紧次于王后的牡丹宫,凌苑的奢华也是独一无二的!可居住的宫殿多的是,楚高义却偏偏选择了一个花园里的花奴看花房的小宅子。
推门进入屋中,屋内摆设亦是质朴得紧。只有一个装衣物的梨花木衣柜,一张毫无雕饰的方桌,两把竹椅,一张书案,一排样式老旧的书架子,一张旧木床便再无长物。
房中只有书案和书架是入住后向提扶索要的。其他的陈设都是原有的。
提扶想为他都换成新的,好一些的。楚高义却拒不接受。
他说自己居住在罗国王宫之中名不正言不顺的,还是少麻烦宫中他人为妙。更要少惹他人注意。吃穿用度他从来便没在意过。
用他自己的话说,标准是冻不死,饿不死即可。
但只有一宗,笔墨纸砚和书是必不可少的。
楚高义还在研究那张截获信笺的抄件。口中嘟嘟囔囔的念念有词,手中还一边写写画画的。
提扶凑过去看了一会儿,也不懂他在画的什么东西。
便笑道:“先生,莫不是要出家为僧了?跟念经似的!这画的什么呀?茅山道士的符咒么?”
楚高义抬起头来白了她一眼,没理她,继续琢磨。
提扶知道这是先生的老习惯了,便不敢多言,坐在那里傻等,支着肘瞪着眼睛看着他鬼画符。
忽然,楚高义道:“吹骨笛,通知王大人过来一下!”
提扶极不情愿地拿出人骨笛来,越想这东西是人骨头做的,越觉得恶心。
于是,将笛子往楚高义面前一送:“还是先生来吧!”
楚高义也不接,只道:“元昌说了,小姐吹奏的较老夫好上几倍,小姐吹的曲子他能听得更远!现下不知元昌身在何处,还是小姐来吧!若他离得远了,小姐召唤把握更能把握些许!”
提扶无法,只好咧了咧嘴,闭着眼睛将人骨笛放在唇边。
两人一边等王元昌,一边聊起来。
提扶道:“先生,前些跟先生提起过罗回的鞠夫人有孕一事,先生可还记得?当日在场之人除了我,似乎都已被罗回灭了口!我担心罗回会不会对我动手?”
楚高义想都没想:“不会!你对他还有用处!”
提扶苦笑:“因为我的身世?那什么劳什子龟什族的下任族长?什么龟什族的四大圣物?宝藏?这些不过是传说罢了!或许存在,但事隔何止千年?时事变迁,地势也在变迁,或许江河湖泊在千年之中都改变了走向,鬼知道那些东西还在不在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