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扶闻言一怔,道:“公子说什么?难道我们真的在无意之间,开启了已经消失千年的龟什族圣地之门?这,这不大可能吧?据楚先生讲,千年以来无人能够窥得龟什族古老的圣地之门,或许,千年以来不过只是个传说罢了!这世上从未有过龟什族的圣地也未可知!”
刑公子十分的激动,长满了皱纹的那张苍老的面容居然因神情激荡有了些许血色,看着象是年轻了许多!
卢徇齐顶着一双熊猫眼,苦笑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似乎情形已经超出了你我所能掌控的范围!听天由命罢了!”
几个人一边谈论着今夜古怪得难以解释的遭遇,一边继续盯着墙壁上那幅会动的图案瞧着。
只见图案又有所变化,红艳艳的花瓣渐渐的呈现枯萎的状态。花瓣的颜色由血红转为暗红色,看上去也是干枯的,失了方才的光彩照人。
花蕊位置的浴火凤佩已经转动了半周,方向完全与初时的样子相反。
提扶忽然惊叫道:“公子,此楼一直在动,它一直在动,只不过动的缓慢我们大家受墙壁上的图画吸引,没有感觉到它的动向。公子,你闭上双目,仔细的感觉一忽儿,便能觉察得到,楼体似乎都在转动。莫非是我神情恍惚,心神不定,失了感知么?”
刑公子和卢徇齐对望一眼,两人心照不宣,不敢同时闭眼,害怕突然发生什么意外,来不及应对。
两人互相使了个眼色,便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刑公子先闭了双目,果然,刚刚合上眼睛,无需过于仔细分辨,便已经感知到整个儿楼体都在缓慢的移动。
刑公子张开双眼,满眼惊惧,冲卢徇齐点了点头。卢徇齐这才也合上双目,与刑公子所感相同。
他也立刻张开双眼,瞧着刑公子,怔愣半晌,才道:“怎么可能?这座两层的木质楼房,虽说并不算有多大规模,但是,可并非寸尺斗室!若是能使得整个楼房移动起来,那得需要多大的机关?千年以前的古老而落后的民族如何办得到?不可能!绝不可能!此事若传扬出去,天下人定会以为你我危言耸听,惑人心神!”
提扶却声音涩涩地道:“可能!千年前的那个古老而神秘的民族,他们做得到!因为,因为”
说至此处,提扶却戛然而止,再无声息。
刑公子和卢徇齐心中焦急,齐道:“因为什么?”
提扶眼中闪现出惊讶,惧怕,赞叹,敬佩等诸般神色,喃喃地道:“因为整座楼房是一株庞大得不可思议的树木镂空雕琢而成!这种树木,木质奇特,它是那种飞虫赖以生存的巢穴!”
刑公子和卢徇齐不由得面面相觑,觉得提扶所言似乎太过天马行空了!怎么可能?哪里会有如此巨大的树木?能雕出整座楼体来?
刑公子甚至不自禁的伸出手去探了一下提扶的额头,以确认她是不是被刺穿了心脉,失血过多,导致肝气逆乱,心血上冲神昏谵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