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昌的意识在渐渐的消失,残存的一点意识努力的想要将失去的意识再重新聚集起来,可无论他怎么努力,身体似乎被抽空的速度都在加快,恐惧与绝望同时冲击着他的心理防线。正当他快要崩溃之时,猛觉自己的天灵盖剧烈的疼痛起来,那种感觉便似一枚长长的透骨针穿凿着他的头盖骨,痛得他全身的肌肉都在颤抖不止。
过了有一柱香的时分,他终于全身透汗,体如筛糠般地清醒了过来!虽然身体感觉已经耗尽了力气,但精气却回流到他的丹田之内,他心底里有着死而复生般雀跃。
楚高义双眼紧紧地盯着王元昌那张惨白得犹如鬼魅般的脸颊。心焦地道:“元昌兄!元昌兄!感觉可好些,吓死老夫了!你身负绝顶功夫,体质强于常人何止十倍,怎的突发如此恶疾?你可知你已从鬼门关走了遭?”
王元昌觉得口咽干燥,想说话,却猛咳起来!
野人一见他猛咳,声音颇大,震得山谷嗡嗡回音四起,吓得脸色大变,忙蹲下身子,从身边的一丛花草之中拔了一把不知名的嫰草,在王元昌唇边双手一拧,嫰草的乳白色汁液滴入他口中,立刻他便止住了咳嗽。
两个野神色慌恐地四下瞧了瞧,压低了声音对着王元昌嘀嘀咕咕地说了几句,神色间时极为埋怨。
王元昌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便问楚高义:“他二人在嘀咕什么?好似对在下极为不满的样子?难道还在怪我在崖顶之时抢了他的腰带么?太小家子气了!”一边说一边斜着眼睛对两个野人哼了一声。
楚高义道:“谁有闲功夫因为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埋怨于你?他们说,此乃他们族中圣坛所在之地,不容许有人大声喧哗,那是对神灵的大不敬,会遭受巨大的惩罚的!”
王元昌对此嗤之以鼻,不以为然,反勃道:“野蛮落后的民族!哪有神灵惩罚之事?这些古老的民族便爱些玩此怪力乱神之事!愚昧无知!”
楚高义却道:“休得胡言!元昌兄不信此说只留在心里便是。人家族里的神祉,我们外人还是不要妄加评论为妙!他兄弟二人言道,圣坛入口处是有神灵庇佑的,没有资格进入圣坛之人,是会被吞噬灵魂的!对神灵大不敬最终会变成一具活死尸,没有知觉,没有意识,活着与死了无异!”
王元昌闻言顿时惊出一身的冷汗来,刚才他的经历无比的真实,无比的可怕,那种意识被剥离身体的无助感,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难道,自己刚刚所经历的便是这两野人所说的神灵对他王元昌的惩罚?可是他什么也没做呀,何来的大不敬之惩罚?
他心中忐忑不安,吞了口口水,沙哑着声音道:“先生问问这二位,刚刚在下看到山谷右侧不远处似乎有个洞穴,那洞穴发出幽幽绿光,看到绿光的同时,在下便感到意识似乎在慢慢的抽离我的身体!那绿光是什么东西?如此厉害!我还以为我必死无疑了,直到感到头顶百汇穴剧痛无比,似被透骨针穿透了头盖骨,才逐渐的恢复了知觉,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那种感觉太可怖了!比食人藤还令人感到恐怖!”
楚高义闻言却在瞬间捕捉到了什么,但在头脑之中那一丝丝线索却犹如细细的蚕丝一般,千丝万缕又毫无头绪,紧跟着又似云烟一般毫无踪迹可循。他记得在十八年前曾经有过一次类似的感觉,那次令他九死一生!如今这种感觉再次降临,他知道这又是一次九死一生的考验前兆!
楚高义与二个巨人经过几次交流之后,畅通了不少,以他的聪明才智,在短时间内掌握如此简单的语言犹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两个巨人表示,刚刚王元昌的遭遇的确是触犯了神灵,几乎被吞噬了灵魂!
楚高义十九不信神灵之说,但并不反勃。他认为圣坛之中一定潜藏着什么不为人解的秘密,才令龟什族人当作神灵的惩罚来震摄愚昧的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