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扶难掩兴奋,惊喜交加地叫道:“王元昌!我可找到你了!”一句话说完,居然喜极而泣,嘤嘤的哭了起来。
她这一哭,把查四儿和王元昌给哭得瞬间石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提扶顶着一张男子的脸,哭得像个小姑娘一般。
两个老头儿直觉得浑身发冷,鸡皮疙瘩掉了满地。
查四儿终于是受不住了,双手乱摇,道:“哎!我说,你,你先别停一下,停一下,老夫看你这是易了容了,要不,那个,王元昌是吧?你先弄盆水来,让她把脸洗干净了,她哭得我浑身发冷。”
王元昌瞅瞅查四儿,也没反勃,他深有同感。赶紧跑出去打了盆水来,又拿了块擦脸的棉布。
提扶觉得脸上的面皮被易容粉绷得紧紧的,十分难受。她也知道没必要再伪装身份了,便洗净了脸,露出本来的面目。
查四儿眼珠子差点瞪掉下来,嗑嗑巴巴的,指着提扶道:“你,你,小姐!不是,你哪学来的这身轻身功夫?连我都追不上你?”
王元昌是不认得提扶的,他更是一头雾水,道:“她是你家小姐?可你又是谁?还有,你这小姑娘功夫跟谁学的?”前一句是对着查四儿问的,后一句却是对着提扶问的。
提扶没回答查四儿的话,反对王元昌道:“王统领是不是觉得我的功夫与你十分相像?王统领还是再探探我的气海吧!”
提扶边说边背过身去,后背对着王元昌。王元昌将信将疑地伸出手掌抚上提扶的命门穴。他将内力缓缓地注入提扶的命门穴,跟着她气海中的内力开始循行了一个小周天。不觉心中大惊失色。
王元昌放下手掌,沉默不语。他心中已经明白,自己的家学与提扶所学是一脉相承的,提扶的功力比他更加精纯和深厚。可是他完全想不通,以提扶的年纪,不过是十四五岁的稚嫩模样,就算她打娘胎里开始修习内功,也不会有这般纯厚的根基。
提扶转过身来,说道:“王统领应该相信你与我是拥有相同血脉的。我的功力是我们族人中一个前辈不惜牺牲性命,强行传功于我。所以,正如你探知的,我功力纯厚,但却不能运用自如。这个容后慢慢细说,我且问你,王统领的人骨笛是不是也突然间没了踪迹?”
王元昌愕然道:“你怎么知道?”
提扶没应,却慢慢地吹起了口哨,等她吹了几句。王元昌更是吃惊,道:“你怎么知道这首曲子?此乃我王家千百年来的不传之秘!”
王元昌一屁股坐在破椅子上,满脑子思绪混乱,今晚所见所闻让他难以平静。
查四儿突然插口道:“你们两个就打算在这地牢之中聊到天亮么?这么瞧着,你们好像有不少的秘密需要分享,咱能不能这样,我查四儿一向对秘密很好奇,咱们有什么不解的地方,能不能换个地方,喝点好茶水,慢慢道来。这地牢里的环境实在是,啧,啧,这股子霉味儿真是让人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