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宇已经对聋哑山,龙修门的事情打问差不多了,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了。
男人与男人之间吃喝嫖赌最能增进友谊,嫖雷宇肯定是不干,因为他基本上是怕这玩意。但是赌,雷宇总想试试龙界的赌场。
“大哥,今天那个天翼赌楼你看见了吗?”
“奥,看见了,雷宇我告诉你,龙界的赌博高手如云,我赌钱就没有赢过,龙傲天,龙傲雩这俩货赌博赢得时候多”,这态度已经表明,赌博这事你别找我,找龙傲天,龙傲雩。
雷宇嘿嘿笑着:“大哥,你干嘛那么紧张,我又没说非得赢,就是玩两把,或者看看热闹。”
龙不直接坐起来了:“雷宇,你进赌场想也别想了,你别以为你是人类的王,就你们那点修行在龙族基本上被无视。你要是进赌场我就自己回修行院了。”
雷宇一听就着急了:“哎哎,大哥,我就说说,干嘛那么紧张。”
“这想法,想也别想”,龙不说的特别坚决。
雷宇哈哈笑着:“好,咱不去了还不行吗?”
……
乐府城,最出名的就是天域歌房,最红的姑娘是雩沉沉,琴艺入圣,歌喉入心,雩沉沉首夜有人开出了千个黑币的价钱,依然被雩沉沉拒绝。这是乐府城有钱人对其的评价。
雩沉沉歌艺超群入圣,人美如画,修行为大者,至于为何寄身于天域歌房,原因不得而知。有人猜测是在等人,等着带走她的人。
天域歌房,雷宇带着龙不,因为雷宇个子比龙不大,看着比他也成熟。
雷宇和龙不走到天域歌房外就找个树荫坐下了,因为琴声悦耳,雷宇懂琴,龙不懂琴,琴声漫长韵忆,或情绪欢跳情绪烂漫,或是悠悠情长甚是相思。
“走,进去看上一看这琴主”,雷宇站起来,龙不站起来:“雷宇,你听到了什么?”
雷宇想了想:“两个小孩子在草地上玩耍。”
“我听到的是在等一个人”
音乐就是一把打开情绪的钥匙,每个人倒出来的东西都不一样。
两个人边说边走就进入歌舞坊,这里宾客满座,都是吃着点心干果,喝着酒,看着歌舞。
“二位贵客上边贵宾区还有位置”,一个穿着制服的小姐姐等待二位的决定,贵宾区的位置是非常昂贵的。
“好,有位置就好”,雷宇直接打了一个请带路的手势和意识。
“那个位置什么价格?”龙不还是不由地问了出来。
“每位一个黑币一天”,小姐姐又停下脚步那意思是‘你们去不去,去我就带路,不去就算了’。
龙不感觉太贵:“怎么不去抢?”
雷宇呵呵一笑:“大哥,请吧,物有所值,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
雷宇和龙不登上三楼,雅间里精彩别致,盆景甚是引人瞩目,里外套间,可休息,可坐息,干果点心水果应有尽有。
雷宇给了两个黑币之后,坐下,有一个顽皮的小侍女在旁边伺候:“刚才弹琴哪位怎么不弹了?”,雷宇问旁边服务茶水酒水的小侍女。
“二位少爷,这是雩沉沉的琴声,十天只免费弹唱一曲,您要是想听那得付费邀请。”
雷宇雅致的瞅着旁边摆设的盆景,抬头看见墙上的画,画上‘白云深处一条顽皮的小龙,活灵活现;山水环绕青山绿水,最近处是一片微微紫色的荷花之间一艘小船,船上放置着一把打开的花伞,伞下无人,画中空无一人。’
雷宇心里微微一动,‘弹琴之人认识我娘?这画隐藏着我娘的名字,龙紫荷’,或许是巧合吧。画这东西人看各异,如果此时伤心定能看出‘空船空伞无人,小荷似泪’的意境。
“那多少钱可到这屋来弹琴歌唱?”雷宇喝着茶水等着侍女回答。
“平时十个黑币一天,只谈笑歌琴,今天吗?是一百个黑币一天!”小侍女眼睛就盯着雷宇手上的黑戒指,像是要抢。
雷宇听了看着画,头动也没动:“为什么?”
“因为这是雩沉沉的规定……”接下来的话没说‘见到戴黑戒指的人费用是一百黑币,而且还是必须得听’,因为整个龙界就两个黑色戒指,雩沉沉一个,剩下的就是雷宇戴着这个。
龙不听完一口把茶水喝完了,不喝完咽下去肯定喷出来,那意思显而易见,娘的坑人,但知道雷宇接下来肯定是“请雩沉沉姑娘”,龙不心里想着没打算说,但嘴不由地说了,是和雷宇一起说的。
雷宇说完,见龙不也说了,不由地看了龙不一眼,龙不脑袋一拧看向窗户,那意思这钱!你雷宇付才对。雷宇伸手从黑色戒指里倒出钱袋子,拿出一百零一个黑币轻轻地对侍女说:“美女你的。”
这侍女先是稍微一个迟愣,因为看真切了雷宇手上的黑戒指‘差不了,和姑娘的一样’,后又一个愣神是雷宇给了一个黑币的小费。
“谢谢,少爷”,这小侍女收起钱币转身出去叫雩沉沉了。
龙不看了一眼雷宇,准确地说是瞪了一眼雷宇,心道‘你就是一个败家的玩意,败家子知道不?,片刻之间一百个黑币花出去了,你知道这黑币在龙界什么价值吗?一个黑币是穷苦学生两年的饭费,省吃俭用能吃三年’,龙不,确定了雷宇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败家子,十足的败家子,穿个衣服得特殊定制,一百多个黑币这还有情可原,吃了穿了落在自己身上了;你说你就为了听一个雩沉沉弹琴也花一百黑币,你姥姥看不上你是正确的,要我我也看不上你这败家子,但这事心想,没有说出来。
此时珠帘被人打起,走进一人,红纱罩面,红纱一群,苗条身姿引人情欲膨胀,怀里一把古琴,进屋对着雷宇,龙不微微一礼:“雩沉沉谢谢二位少爷光临。”
雷宇没打算站起来,但看见这雩沉的琴之后不由地站了起来,因为这琴和娘亲的琴一样,上面雕刻的花纹,尺寸,用料,刻名字的地方和字迹的气息一样,只是娘亲的琴没有了琴弦。
雷宇走到雩沉沉跟前,龙不瞪着眼就差喊:“雷宇,你这也太,太直接了吧,你拿捏着点能死吗?”
雷宇盯着雩沉沉的琴仔细看了看,又瞅瞅雩沉沉:“姑娘请”,雷宇显然很是失礼,但,还是礼貌的打了一个请的手势,雩沉沉的眼就盯着雷宇手上的黑色戒指。
就在雩沉沉飘飘然放琴于琴桌之上时,手指上一个黑色的戒指似是故意晃给雷宇看,雷宇又差点没站起来。‘这戒指的古朴气息和自己的一样’。
雩沉沉稳稳情绪,轻轻舞动一下芊芊的十指,雷宇的眼睛盯着手上的戒指,‘琴声轻轻拉开卷帘,一股小溪流出,时缓时急,咚咚,跳进两个小女孩,痴迷的追逐着小鱼,溪水被两个小女孩折腾的瞬间浑浊了起来,嘻嘻哈哈的追逐。
……
片刻高山猛起,一个小女孩淘气的跳跃过山峰,化作一条小金龙欢快的玩耍在白云之间,地上的小女孩呼喊大叫焦急等在溪水里。
后来幽幽琴声拉长心情低落,甚是想念。
……
雷宇眯眼听完,琴声已去犹如身临仙境:“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雷宇愁绪满满地说完,睁开眼抬头看着墙上那幅画:“何时归?”
雩沉沉看着雷宇:“少爷,你都回来了吗?那就快了。”
雷宇扭头看着雩沉沉:“姑娘,认识龙紫荷?”
“我的闺蜜,这世界也只有姐姐是我的知心,只是不会弹琴,每次一段耐心之后就发怒弄断琴弦。”雩沉沉话语眼目之间是非常的激动。
雷宇伸手从黑戒指里拿出一琴,只是没有琴弦,雩沉沉一个念力包裹几乎是从雷宇手上抢过来,伸手抚摸着这琴,眼里的眼泪转着圈:“她好吗?”
“很好,好像她不像你想她一样想你。”
雩沉沉听了咯咯一笑:“她想过谁?气不死你就是万幸”,说着雩沉沉从戒指拿出一个小盒子来,特别精致的小盒子,打开是一条精致的小金色晶石的小龙,惟妙惟肖。
“少爷,这是你娘托我给她办的事,你回来了就交给你吧”,雩沉沉站起来轻轻盈盈地走到雷宇面前,递上小盒子。
雷宇接过来细看,这龙好熟悉,就是想不起在哪见过?
“黑色的盘子”,雩沉沉提醒雷宇,雷宇恍然大悟,黑色盘子龙界钱商行的股金证上的龙,上面是十条龙的位置,只有八条还缺两条,这里怎么有一条。
雷宇拿出来,嗖,小盒子里的小金龙雕像直接被吸到盘子上,落在第九个龙的位置,就差一个了。
“谢谢,雩沉沉姑娘”,雷宇行了礼节。
雩沉沉微微一笑:“少爷,以后你的叫我雩沉沉姨娘才对。”
雷宇听了哈哈一笑:“姨娘长得太年轻和我娘一样,我都这么大个子了,她也不长一点,出门叫娘都让别人吃惊。”
“咯咯,你这孩子,人类就是老的快,我们龙人生长缓慢,人生漫长!孩子,这琴姨娘可收起来了,我把琴弦给装上。”
“谢谢姨娘”,雷宇示意雩沉沉坐在最主要的位置上,亲手给倒茶,又弄出红泉水给倒上。
雩沉沉满意的瞅着雷宇:“孩子,这红泉之水你也找得到,难得,你给你娘一样,什么事办不到她就能办到,最不听你姥姥的话了。”
“哈哈,这话人人都在说,我问过我娘,我娘十分的不同意,她说,‘我姥姥这人不咋地,让我去西门玩,我就知道她得到东门躲着我,我想去东门验证是不是,结果她就说我,我让你去西边你非得去东边,给我拧着干’”
雩沉沉听了像是听到一个天大的秘密一样,愣了片刻哈哈笑了起来,笑的好开心:“奥,原来是这么回事。”
“可不是吗?我娘觉得很冤。”
“嗯,确实有点冤。”
龙不直接被无视了,龙不也不吃那醋,直接想着自己的事情。雩沉沉扭头看了一眼龙不:“龙不,我姐交代你的事情你可别忘了。”
龙不赶紧起身行礼答应,因为知道了雩沉沉是谁?这是想当年龙界两位出了名的两位疯丫头,大丫头龙紫荷,二丫头就是这雩沉沉,原来外号叫雩二丫就是这位雩沉沉,真没想到美貌如仙这般好看。想当年没有不敢想的事没有不敢做的事。
“放心吧,雩姨,晚辈一定会做好的”,龙不态度非常尊重谨慎,因为不敢不小心。
……
一直到中午,四个人出门去了最著名的天威大饭庄吃晚饭。雷宇发现小侍女更是顽皮,蹦蹦跳跳一下都不闲着。
天威大饭庄,雩沉沉紧身衣裙辣瞎了很多闷沉男的眼睛,高挑,秀气,走路颤动地皮,给人无限的狂野,少女,蛮横,像是满街寻找能让她百依百顺的那个男人。
雅间里,一桌子的酒菜,雩沉沉挽起袖子,露出雪白的手臂,手臂上一道疤痕明显是抓痕,举起一个大号的黑碗:“来,雷宇,龙不,干,吃饱了喝足了跟着姨娘干活。”
雷宇,龙不,彻底有些傻眼了,这气质雅女关门就挽着袖子,端着大碗嘟嘟喝烈酒,啦达着菜汤子啃着大骨头,这怎么看也有点冷不丁的,喝下去的咽下去的都是想当年的豪放,回忆。
“干”雷宇端起大碗酒嘟嘟一饮而尽。
龙不也嘟嘟喝,然后就是各倒各的酒,雩沉沉拿着大骨头狠狠地撕下一块肉来,嘴里一半嘴外一半的吃着,确实有点不雅观,肉好不容易咽下去了,一碗酒端起来嘟嘟喝下。
雷宇也差不多,连吃带喝,龙不稍微差点一直用筷子夹肉夹菜。
那个小侍女怯怯的吃着肉,不敢喝酒:“娘,我也想喝酒。”
雩沉沉把大碗猛地蹲在桌子上,啪:“小孩子喝什么酒,好好吃饭。”
雷宇也被这放碗的声音吓得一跳,小心地问雩沉沉:“姨娘,这孩子是你的。”
“是,是我的私生女,让她上学也不去,就天天跟着我,你说带着这么一个拖油瓶,找个人家别人都嫌弃。”
这话不次于一阵箭雨,这看着仙女一半柔情诺诺的雩沉沉,竟然如此狂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