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心街丙巷三十六号的夏府的宅院里,齐柏和高启义还有胡说,两人一狐坐在前厅的院子里静静看着几位纸人收拾杂草、搬东西。
胡说无聊的打了个哈欠趴在地上,问道:“小师傅,咱们什么时候布置阵法啊?”
齐柏抬头看了一眼,快黑尽了的天,又低头看了一眼,还在忙碌着搬东西的纸人。
说道:“就现在吧,一会弄好了,我估计都有人已经过来了。先生,劳烦你先将摆件法器借我一用,放心,日后我定会为你寻到更好的法器。”
高启义摆了摆手,笑道:“小师傅这说的是哪的话,区区几个摆件法器罢了。”
说完,转身进了刚打扫好的前厅,从放在圆桌上的布包里,掏出五个形态各异的摆件。
拿着摆件出了前厅后,高启义对齐柏说:“小师傅,我这摆件是之前从黑市淘来的,也不是什么特别好的东西,会不会影响阵法啊。”
高启义看着手上几个摆件,眼中有一丝担忧,终究不是什么好东西,拿去布置阵法,他担心没有那么好用。
齐柏摇摇头,笑道:“没事,况且我们手里也没有其他东西可以用了,才刚来,阵法不必做的特别厉害,能用就行。”
听到齐柏的话,高启义觉得也是,等到日后寻到了更厉害的法器将阵法换了就是,想到这,高启义不再犹豫,将手里的东西都递给了齐柏。
并解释道:“小师傅,这些摆件是一套的,都是我之前按照五行购置的,要摆结界阵法的话,可能还差一个阵眼。”
闻言,齐柏点了点头,笑道:“无碍,我这里有一吊之前鉴妖司送的五通钱,用这个压阵眼,刚刚好。”
说完,齐柏从怀中掏出一吊五枚老旧的铜钱,古朴老旧的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接着,齐柏将高启义手里的摆件都接了过来,然后起身往院落里走去。
高启义跟在后面,以免齐柏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齐柏一路从挺远行至厨房,在厨房细细观望一番后,才将手中的离火摆件放在了灶台的角落里一个不起眼、又不碍事的地方。
紧接着就是前厅右侧的花圃绿植石子路下的一条浅浅的沟渠。
这条沟渠刚进来时,里面的水散发着一股恶臭的味道,现在经过打理,沟渠被纸人壮汉挖宽了一些,就将臭水引出后,又从靠前边的花圃底下的一口水井旁引了新的活水进去。
齐柏从摆件里挑了一只青尊小鱼,放在了沟渠引水的尽头处,又在花圃的角落放了木刻的雕花盆景。
剩下的就是卧房和大门,齐柏放好摆件后,高启义跟在后面看着,笑道:“原来是小师傅也是懂风水的。”
闻言,齐柏淡淡一笑,随意道:“我学的杂,各家的东西都会一点,让先生见笑了。”
“哎,小师傅这是说的是哪的话,学的杂也不是坏事,万一就都精通了呢?”高启义笑道。
齐柏好笑的点点头,他倒是没想到,高启义对他抱的期望,比自己对自己的期望还要高,他深吸了一口气,笑着离开了门口处。
等到所有的摆件都放好位置后,就只剩下最重要的前厅了。
齐柏拿出何舒宁送的五通钱将它绑在了前厅的房梁上,随后双手抱在一起,伸出两指,嘴中振振有词的念道:“亥壬子癸北方水,已丙午丁南方火。寅甲乙卯巽木宫,庚申辛酉乾金逢,辰戌丑未坤艮土。”
刚念完,被放置在各处的摆件冲天而起的光影冲前厅而来,那吊被绑在房梁上的五通钱像风铃一样,摇的“叮当”作响。
五行摆件在围墙上汇成一个半圆,将整个府邸都给包围住了,阵心的五通钱散发出淡金色的光芒,维持着这一平衡。
“差不多了,就是若是只能寻到更好的风水摆件在将这样换掉就是。”
齐柏看着绕着府邸的淡淡的光影半圆,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高启义看着也是一笑,道:“小师傅,咱们这也算是安置下来了吧?”
“嗯,等过两天去登记完,就差不多可以开张了。”齐柏点点头,笑着回道。
不过在此之前,他还得再观望观望,怕晚上还有人前来打探,须得和今日在刚入城南口的大街上一样,一次性搞定。
不过今天在街上人多,动手的还是比较少,这晚上天黑以后可不比白天,自己怕是有的忙咯。
摆好阵法后,天都已经黑了,胡说懒散的趴在地上,肚子咕咕的叫个不停。
高启义笑着打趣了一番后,径直去了厨房做饭去了。
齐柏让纸人壮汉搬了三把椅子和一张圆桌放在院子里,他静静的坐着,胡说眯着眼趴在他脚边。
忽然,胡说仰起了头,在空气中一只嗅个不停,好一会儿,才停下微动的鼻头,冲齐柏说道:“小师傅,外面有人,不止一个,有好多个哎,我们要不要收拾他们啊?”
“不急,现在天色还尚早,他们都不着急动手,我们干嘛要比他们着急呢?”
说完,齐柏端着高启义烫好的茶具和新买来的茶叶,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轻轻抿了一口后,又靠在椅子的边缘,闭着眼睛,修养生息了。
等到高启义做完饭,让几个纸人端上来后,他才睁开了眼睛。
饭桌上,齐柏拿起筷子,冲高启义嘱咐道:“先生,一会儿我让青烟把碗筷收拾了,你啊,就别忙活,你呆在前厅里休息会儿,暂时别出来。”
“是今天晚上还有人来吗?”
高启义也不傻,白天搞那么一出,再经过齐柏这么一嘱咐,他大概能猜出些东西来。
“嗯。”齐柏应声回道。
他考虑到高启义修为不高,若是一会儿被别人拿捏住,倒是不好办了,故此,就先让他一个人在前厅里休息一会儿,等解决事情后,在回房休息也不迟。
听到齐柏的问答,高启义懂事点了点头。
吃完饭后,青烟来将桌上的餐具收拾走了。
高启义也一个人进了前厅,点着蜡烛,坐着休息。
院子里,只剩齐柏和胡说,一人一狐望着漆黑的天空看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