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阿谀奉承声中,晚宴走到了尽头。在座的各位大佬都早已经在丁义珍走后,悄悄离场。
赵泰本来也想走的,但是接到了崔京民发的消息,告诉他最后离场,丁义珍要找他聊一聊,让他稍安勿躁。
等到在场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一个梳子背头的年轻人找到了赵泰,小声的对他说“赵总,请跟我走。”
这个年轻人就是和崔京民联系的丁义珍的秘书岳军。
跟着他,赵泰来到了一个更加隐蔽的包厢,岳军轻轻说敲响房门。
“进。”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
岳军推开门,等赵泰走进去,就在门口等候。
“小岳啊,你先下去吧,帮我照顾好其他客人。”丁义珍吩咐着岳军,把他赶走。
这时的丁义珍好像卸掉了伪装,回归了本我。热情的招呼着赵泰。
“来来,大侄子,在这座。”这时的丁义珍一点也不像一个官员,反倒像是个奸滑的商人。
“丁市,长。”赵泰恭恭敬敬的打了个招呼。
“叫什么职务,那都是些虚的,以我和你父亲的交情,你应该叫我一声叔叔的。”丁义珍一摆手,脸上略微有着些许不悦,但又十分性情的说。
“丁叔叔。”赵泰也从善如流的回到。
丁义珍这时脸上才露出满意的笑容。“这就对了嘛,我和你父亲,那可是患难之交,这也就是你出国留学了,要不然,咱们早就见过面了。”
患难之交?也就是说的好听吧,要不是赵彪知道是李达康盯住的他,对症下药,好不容易摆平了,你能跟我在这谈天说地,早就见不到人影了。赵泰在心中暗自嘲讽道。
“丁叔叔,我父亲也经常和我提起您,说您是咱们京州对待咱们老百姓最好的官员了。我父亲尝尝以您给我作为榜样,经常教育我,要多跟您学习,我这真是后悔出国留学了,没有能够早点认识您。”赵泰强忍着心里的恶心,恭维的说着。
丁义珍一听,果然哈哈大笑。“大侄子,今天就咱们爷俩,我就告诉你个好消息。”
听到丁义珍的话,赵泰知道今天最重要的肉戏终于要来了。
“丁叔,什么事,还这么神秘啊?”赵泰果然表现出洗耳恭听的架势。
“大侄子,回家你跟你父亲说,你们赵氏集团被证监会调查的事,取消了。我可是废了好大一番周折,跟李书,记汇报,让他一定要看清某些人的小把戏,不要让咱们京州的重点企业,纳税大户寒心。”丁义珍说完,停顿了一下。
赵泰装的不解的捧场道“李书,记也知道我们集团的事了?”
“当然了,李书,记特意指出,要重视这件事情对京州经商环境的影响,要积极应对,找出原因,不要冤枉一个好人,也不要放过一个坏人。更是全权委托我来处理此事。”果然,丁义珍满意的点点头继续说着。
“那丁叔,你是怎么处理的啊?”赵泰继续问道。
“哈哈,大侄子,你放心,我肯定秉公执法,我先是去了趟税务局,又找了证监会,拿出充分的证据,证明你们没有任何问题。这不,证监会那边,就把这个案子撤了。事情圆满解决了。”丁义珍把所有的功劳都推到了他的身上,骄傲的对赵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