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化是野猪人种族特技,在狂化时,野猪人力气和凶猛程度都暴增,并且没有恐惧,死战不退。
现在,血斧城十万野猪人陆续狂化,向着城内的联军杀去,联军立刻撤向城内,借助复杂地形节节抵抗。
狂化有时间限制,一旦狂化结束,野猪人就会陷入疲惫,变得不堪一击。
城内地形狭窄,战场宽度有限,联军抵消野猪人的数量优势,给与野猪人大量杀伤。
其中魔山大显神威,麾下傀儡在野猪人中开无双,就连狂化的野猪人,也感觉到本能的恐惧。
恐惧如同冷水,加速了狂化冷却到来,野猪人经历狂化副作用,战意减退。
这时,野猪人发现它们大杀特杀了这么久,依旧没能攻破敌人的防线,反倒同胞被大批杀戮。
一股恐惧涌上心头,连续作战让野猪人身心俱疲,于是,这些野猪人扔下武器,撒丫子就跑。
溃退很快传染至全军,许多野猪人不明所以,被裹挟着溃逃,更有的狂化还未结束,将武器对准身边的同胞。
血斧城内,联军发起反击,一路大杀特杀,撵着野猪人跑,一直没用的铁浮屠也用作追击,它们四散而开,力求猎杀更多溃退兽潮。
两条腿终归跑不过四条腿,在铁浮屠的掩杀下,野猪人伏尸百万,流血千里,虽然未能全歼,但沈家依旧杀伤巨大。
很快,骑兵就追到了古月山口,再往前,就要进入山中密林了,铁浮屠收住脚步,封锁山道,截杀逃跑的野猪人人。
铁浮屠跑得快,后方还有相当一部分野猪人没跑入山林,如果能将它们截住,歼灭在左岸平原,将有望完成原计划的七成。
正当联军要一鼓作气时,意外发生了。
古月江左岸的群山中,忽然冲出大批野猪骑兵,野猪人骑着獠牙野猪,向着山下的铁浮屠发起猪突。
野猪骑兵足足两万,如潮水般涌向山下的两千重骑,它们居高临下,积蓄了更多冲击势能,仅仅一个照面,铁浮屠就陷入苦战。
傀儡没有体力极限,但马匹却有,经过一连串的突击,耐力再好的马匹也得休息,经不起又一场激烈作战。
于是,在沈奕命令下,铁浮屠脱离接触,与沈家大部队汇合。
铁浮屠没跑多快,一来节约马力,二来吸引野猪骑兵追击,引诱至主力步兵处围歼。
野猪骑兵再凶猛,也不过石器部队,和精良盔甲的傀儡比起来,依旧不够看。
之前击溃十多万野猪人,联军傀儡自身伤亡不过一千,因为野猪人的石头武器根本破不了傀儡的甲。
所以,联军对击败野猪人充满信心,他们更多在思考如何全歼兽潮。
此时铁浮屠被逼退,这个希望又少了几分,联军必须尽快击败野猪骑兵,重新封锁进山道路。
然而,野猪人似乎识破了联军的计谋,野猪骑兵没有追击,反而把守进山道路,接应溃逃进山里的野猪人。
这一现象让联军确信,野猪人中诞生了大军阀,有了统一指挥。
沈家庄园内,众兵主的脸色有些凝重,兽潮有无大军阀天差地别。
如果没有大军阀,野猪人根本不会集体开狂化,野猪骑兵就会猪突联军大部队,然后被全歼,联军就能封锁进山道路,全歼兽潮。
但它们在大军阀的指挥下,让沈家的谋算成为泡影。
此时,联军算上血斧,总兵力足足两万,但众兵主依旧高兴不起来,因为山里野猪人不知还有多少。
更别说背后支援的牛头人了,可能拼光这两万兵力,都不一定能达到太湖盆地。
这时,二伯沈昭问道:“族长,我们还打不打,照这样下去,可能要做好拼光两万兵力的准备,而且还是打持久战!”
大伯也附和:“如果不能速战速决,我建议先放弃,苏哲那厮执掌黄龙卫,现在可是小动作不断,不得不防。”
沈奕盯着地图,一言不发,如果此时撤退,家族将无法获得开拓红利,沈家排外转亲外的国策将会矛盾重重。
改革需要利益支撑,平息内部不满,沈奕极度需要开发太湖盆地的红利,完成家族内部的改革。
然而现在却出师不利,敌人的力量超出预估,但沈奕不打算放弃,他咬牙道:
“先往山林推进一小段,看看情况再说!”
于是,在沈奕一声令下,两千联军进入山林,朝太湖盆地的方向挺进。
不出所料,它们就遭到强大抵抗,山林中,无处不在的野猪人对联军发起突袭,各种手段防不胜防。
落石,陷阱,吹箭,野兽……齐齐上阵,沈奕一瞬间以为这些不是野猪人,而是人类。
大军阀都是各个种族的精英,哪怕族群再愚笨,大军阀的智商都不会低,在大军阀的安排下,野猪人表现出超强执行力,给与联军巨大杀伤。
所以,联军先锋推进得极为艰难,每前进一步,都会损失好几个傀儡,不一会儿,两千傀儡就损失殆尽。
沈奕不由地一阵气馁,心道:“这样根本到不了太湖,难道就此放弃?”
一旦放弃开发太湖,沈奕就不得不拒绝与柳家联姻,船厂合作也将告吹,沈家只能等待第二次崛起契机。
失利就像一连串多米诺骨牌,导致一连串沈奕不愿意看到的后果。
议事大厅内,沈奕做着最后的挣扎,一遍遍回忆着已知的信息,企图从中找到翻盘的希望。
很快,一抹枯黄色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猛然意识到,现在是秋天,正是万物枯萎的季节。
这一刻,沈奕猛地握拳,仿佛抓住了胜利的钥匙,他沉声说道:“我们可以放火烧山,将树林烧光,烧出一条通往太湖盆地的路!”
众兵主皆是一愣,皆感叹沈奕的创意,有的认为可行,有的则提出质疑,说道:
“族长大人,秋季天干物燥,确实容易点山火,但纵使干草成堆,仍旧需要大量火油。”
“我们沈家火油产自油料植物,生产不易,可能无法满足需求。”
这时,沈奕笑道:“这个问题我早就想到了,宣歙地下不断冒出黑油,正好能用来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