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平一块大厚盾立于身前,很是稳扎稳打,叶轻风青剑斜指,虽静若古封,却有蠢蠢欲动之感,三人不动神色的大量,似乎等待气机的来临
空气中流转着温凉的风一刻,正平挥舞厚盾直扫叶轻风肩胛,叶轻风身轻鸿毛,奔驰飞剑,有风属性加持……
龙争虎斗,场外一片沸腾。
正平朱虎抵住内劲翻涌,叶轻风青剑舞出一道道绚烂的剑花,眼神专注,剑弧越来越快,几瞬的功夫剑舞不下百次,看得人眼花缭乱,却不知其中凶险,不可错之一毫,快,快到空气摩擦的“呼呲”声。
剑锋不意划空,一段脆响,一片不小的草地茎茎寸断,整齐规整,却叫人暗暗发寒,这悠悠大草原天然生成,风吹日晒茁壮成长可坚韧许多。
武者们一片火热,快也是一种武!鲜有人能做到场中两人这一步,定要好好观摩。
…
并不意外,叶轻风桂冠,正平居二,朱虎第三。
重磅来袭,奖品很稀贵。分别是一副青色双刃,略弯得很有风度,刃尖不动空气中滴溜淌着波纹在阳光下格外闪耀,刃身镶着白光的娇俏石子,双刃浑身流荡着青丝略带花白的雾气。名为冽刃。
一把青幽色的大弯刀,刀身泛着涔涔冷光,刀尖略显朴实呈暗幽色,同刀身汇聚一缕幽雾,轻风绵绵,流速微缓,似是受到无声的挤压。犹如一把九幽地狱里浸淫岁月伸出的死神之刀,静若寒蝉。名为囚刀。
一把小巧玲珑的匕首,薄如寸片,周身温温的银雪光华,匕尖娇俏地微勾,奇的是缀着一颗银雪般晶莹剔透的珠子,似是汇聚了一身精华,秀美绝伦。名为露匕。
由名次挑选,叶轻风选了冽刃,正平囚刀,朱虎露匕。
很是吸引小姐们的眼光,叽叽喳喳的满眼想要,只是如此一把玲珑娇俏的露匕竟是敦厚稳扎朱虎的,实在令们捶胸顿足。
此三皆是传说中的至宝!至宝的件数铭王朝也是机密,总之数量极其稀少。这可是超级王朝的底蕴。整个大陆八百件!可想而知它的珍稀度。
具体用法介绍,只要接触它即可知晓。
至宝周身威压震荡,越是靠近越重重,三人不凡,总算盆满钵盈。
体内丹田处一把迷你冽刃,格外可爱。只需一个意念即可召出。
有武者惊呼神兵妙用,随手随用。不似凡兵挂身,叫人一眼便知是武者警惕。
接下来三人并排,分别封为铭王朝一,二,三等勇士,分别赏黄金两万,一万,五千和勇士府。让武者们艳羡不已,扬名、神兵、金钱都到手啊!
…
阙忆染一醒,明显有内伤,便运功调养,换好衣着。闻账外人声鼎沸,听说唯慕三人前来看候,留了些伤药,再无人前来问音。
秋禾不敢发出一声,悄悄关注着小姐的情绪。她没想到小姐会来参加武霸会,没想到小姐会一路冲进决赛,更没想到会一举成为铭朝第四的武士…
但好可惜,日夜操练,想过那么多新奇的法子锻炼身体,吸引着她的至宝从遥不可及,到近在眼前。
可惜,未进前三,就差那么一点点了,遗憾还是担忧…
阙忆染注意到她,或许已经郁闷一天了,都没发觉自己摇了摇头。
“已经够好了呀。”
小姐霍然探头在眼前,视线一惊,便看到其掀起布帘而去。
这种安慰人的事她不在行,可是为她好善意的出发点,却觉得应该有所回应。
至宝以下,当属极品武器,然而大多数人连极品武器都没见过一面。与至宝失之交臂,别提现在的阙菲雅有多高兴了。
重生后的第一次认真较量,异于前世的格斗,却是新的感悟。铭王朝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局势动荡,现在身子也不能即刻多好,该出去走走了。
已近黄昏,侍者们端来无数美味佳肴。三位勇士也有了靠前的座位。
阙忆染一路走来,曾经的不堪传闻洗净,这样武功高强的人又怎会是传闻那般,不攻自破。就算少数的声音嘲讽也孤掌难鸣,重要是王朝武士的身份摆在那不容置喙。
虽成绩不是多辉煌,却虽败犹荣,打响了名声,不少人心生佩服和好奇。有甚上前说谈,合着她并不快的行走速度,一番言语,那纯粹的品性便展露。
看着人气陡增炫目的阙忆染,阙茧枝瞪得冒火。好啊,本事不大出了名就忘本了,对谁都不屑一顾了。想起自己还委屈落于后座,就感到这世界的不公,凭什么贱妇可以享受,而她只能苟且!不觉双手狠狠绞着手帕。
阙菲雅美眸灿烂,一抹笑自嘴角微扬,划出醉人的弧度。
“枝姐姐,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有的人卑贱偏偏有那个运气,有的人高贵却偏偏遭遇压迫。”阙菲雅温温开口,由衷感叹。
微微停顿,果见阙茧枝越难自抑的不甘肝火。
“可是能怎么办呢?就这样屈居人下?高贵的人浑浑噩噩一辈子?聪明人知道转机,让卑贱的人从高位上摔得更惨,那机会就来了。”循序渐进,引诱正途轻声道。
阙茧枝恍然,眸中闪过阴冷,一股冲动劲上来,即笑道:“雅姐姐说的是,什么人就该什么位子。”
阙忆染背着手,迈过这些人。有的,是等着看她的笑话,不少,是有意要与她结交。真心也好,假意也罢,她只有管住自己的心,才能走出自己的风采。
也有自己的位置,于第一排并不算末尾。前十名次的武者皆赐武士称号,一千黄金,于武途算是前途无量,各方势力伸来橄榄枝。
只觉得她似乎并不在意,或者是一种这里无法形容的词汇“风度”,翩然而来,然而这种气度出现在一个“小人物”上,也并不引人注目。
侍女们端来宫中好酒,给各位大人倒好。
“染武士,请喝酒。”侍女恭敬端杯。周围如是,酒似精品,大人们频频喝下。
端过酒杯,阙忆染感到侍女微不可察的颤抖,自然执着酒杯搁在桌上,看向场中花蝴蝶般的舞姬。
少顷。“染武士怎不喝,此酒温润可口,并不醉人,是酒中精品。”侍女微低着头,提醒道。
“我素不沾酒。”一顿,睨了垂头的侍女,“不过,此酒精品,不喝可惜。不如,你替我喝了吧。”
侍女不可抑地一颤,开口:“奴婢怎敢污了染武士的酒,如此好酒您喝才好。”
“是我没有威慑么,让你一而再地违抗我的意思。”
虽然阙忆染没看侍女,但侍女总感觉一双锐利的眼一直注视着她,勘破她,让人不寒而栗。“奴婢不敢,此酒是皇上赏给各位大人,奴婢怎敢喝,染武士又何不喝呢?!”侍女一下提高音量,周围人听得清楚,皆瞧来。
看来不喝不行,皇上赏的酒谁敢不喝,侍女有胆。
“皇上赏的酒我自会喝,不过此酒气甚浓,非感寻常。”
“染武士何意,是怀疑皇上赏的酒吗?”侍女透着质问。
质疑皇上可是挑衅天威。
“婢女这话让人进退两难啊,不喝就是怀疑皇上,说得我不喝这酒不行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下人欺主逼酒,也是,先我吩咐的话你一个字没听。”看着杯中的酒,面容平静。
神色略激动的侍女似想说什么又不出口。周围大人看向侍女不善,挑拨离间,这种不听吩咐的下人最是没用。
“你这镯子真是精美,这般金贵的首饰我都还买不起。”
这话岔得很远,又似乎并非无稽之谈,如此饰品可不是侍女买得起的,就连庶出小姐们也得攒钱买到,实在可疑,但也不能说明什么。
听此侍女一颤,有些畏畏缩缩用袖子遮了镯子。
执起酒杯向侍女道,“喝吧,证明你对我忠心的时刻到了,你先前的违抗既往不咎,下一杯我喝。”淡淡不耐,直接了当。
侍女哑口无言,接下酒杯,手中颤了颤,神色慌张难掩。
“侍女可得端稳了,若是不小心酒杯倒了、洒了,岂不遗憾这精品美酒。”轻道。
惊得侍女心中一震,最后的计谋也消散,她现在的行为可谓疑点重重。
“愣着做什么,是不想喝还是酒有问题,说出来对谁都好。”淡道,莫名的牵引力。
一顿,神色挣扎后一狠,执杯入口,神色有些惘然,放下酒杯。执起酒壶倒向另一玉杯。
“奴婢已饮,到染武士了。”双手端起玉杯。
看她一眼,“你脸色变得越发清白,叫人疑惑你是吃坏了肚子。”
侍女一颤,奇怪感到肚里翻江倒海,难受至极,还得忍受看阙忆染把酒喝下。
“奴婢无碍,染武士请喝。”侍女压抑的平静透着焦急。
阙忆染看了侍女数秒,越发难受喷泄的身子让侍女度秒如年。
慢慢接过酒杯,似是未闻侍女豆粒大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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