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跳,跃起高高的半空,呼啸着山风,眨眼,前马蹄挨了地,后蹄差一点,悬空着掉在崖下坡,一瞬叶轻风努力,弃了马,“嗷”一声长嘶,叶轻风轻功上了对崖,看着深渊,面色不是很好,像是为马默哀。
不受影响的阙忆染,鼓励着坐下的马儿,稍作调整,看起来并不怎么准备,起跳。叶轻风看来。似是一瞬,“哒哒”到了叶轻风身侧,高马上的她没有什么表情。心下震撼。余时,离开此地。
阙忆染继续,五米的距离,对于她来说也是不小的挑战,她看到了对崖的皇上,似和叶轻风一样,马坠悬崖,算是淘汰,皇上的骑技也算卓绝了。还看到了铭殒拓远去的身影,风一样的男子。
皇上看到阙忆染眼中闪过光芒,一名庶女,不仅力争武士的名头,如今这骑技也是出众,有两下子。
方法都是一样的,再略改善,跳,“哒哒…”又是轻巧的落地,皇上看了一眼,离开了。观赛的人,见到一人竟成功到此,不禁瞠目结舌,从来只闻皓王骑技如神,这一位不说如神也精湛之至了。
有大大镜的都是非富即贵的,辨认久久,艰难吐道,“阙,忆,染。”举座哗然,并不熟悉的名字,“阙忆染…阙忆染…”念叨着,“噢”想到了是谁,更是惊疑,一桩桩轰动的事,庶女的身份摆在那,确实匪夷所思。一时受到密切关注,她能否继续辉煌,还是黔驴技穷?
五米半的距离,阙忆染看到了皓王的身影,并未因身后的动静而停顿,转瞬无影无踪。似是切了一刀,刀锋犀利扯开两崖,一缕缕幽风从渊底吹来,侵骨森寒。难度系数极高的距离,她也不是很有把握,稍有偏差,死无葬身之地。她死过一次,对生命看得更重,人生需要拼来的,现在第二了,试试再进步。
退了好些距离,助跑,持大大镜的疑惑,这是什么,破罐子破摔?感到了马儿的紧张和不情愿,阙忆染顺毛安慰,轻轻埋首在马儿耳边,说了什么。
起身,马蹄往后猛蹬了几步,一跨,风驰电掣地奔跑,“哒哒,哒哒…”一幅动态的纵马飞扬,豪情万丈。临崖一跃“嘶”一声鸣叫,漫天黑影追星赶月,如翱翔雄鹰,重重落地,烟尘四起,散开,还是一人一马,显得潇洒神采。
众人的惊讶已经不能形容,这全不应该不可能发生在区区一名庶女身上,她,是怎么做到的,难道,另有蹊径?
六米,皓王刚刚越过,闻声身后的动静,头也不回去了下一处。这超越人类极限的数字她反而平静,这么远她怎么跳得过,可以试试别的法子,没说不能外力。
一路走来乱石嶙峋的,骑着马往回走,“咦这染武士怎么回去了?”“也是,六米的距离除了皓王谁能过。”“看来染武士创造的奇迹也就到此为止了…”说是绝无希望,有人撤离目光,仍受到广大关注。
阙忆染下马,小小的身子前一块半人大的石头,看了看,蹲着,双手张开托着石底,左右调动。“她不会是想搬起这块石头吧?那石头少说也有160斤。”“功力4重的武者至多托起130斤的物事,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许多人并不看好。
“不自量力。”阙菲雅暗道,却深深地看着。
身板一下站直,大大的石头挡住了美丽的脸庞。那双手确实托着大石,许多人惊呼,“噢”不能言语。
其将脸侧向一边,看着路,一步步走,走向崖边,放下。将平整的一面朝下,往回走,看了看乱石嶙峋,这个,蹲着去抱。
不少人回神,更是惊讶,不是他们见识短浅,实在是不可思议,这块石头有她人那么高,少说有250斤!得五重功的武者才能奈何吧。
阙忆染去抱,“咕咕”大石底部几经颤动、摩擦,将功力催到极致全力以赴,大石终于微微离地一毫米,剧烈颤动着紧接大石砸地,“轰”一声地震响,层层石灰荡起,“咳咳…”她捂着鼻子、嘴,倒退。
“呵呵,早说她逞能了,不行就是不行。”“还是年轻气盛啊,毕竟不是谁都如皓王神武…”
烟雾散开,阙忆染没瞧一眼那石头,找了稍小的一些石头来回搬着,渐渐铺成了一条大石路,花了一刻钟左右,比地面高上不少。并不担心时间的问题,能就跳,不能跳再久也不行,可不认为那铭殒拓所向披靡,况且不这样她可能就直接失败了。
看她不知所谓地忙活着,众人颇为平静,“这名堂不小。”当是看闹热了。
拍了拍手上的石灰,将马儿牵上高高的石路,如常跑起来。因起点就高,加上极强的弹跳力,轻松抵达对崖。层层灰烟散去,只见她扬长而去的洒脱背影。
好累,双手磨起厚厚的茧,隐隐作痛,身上也是。再去看看六米半的吧。
六米半,不止,这就像两座山,牛头不对马嘴,说句话自带回声,测想现在的她试试,必死无疑,算了吧,还是回窝舒舒服服躺着,第二名不错了。完全忽略了此处冷厉逼人的皓王。铭殒拓注意到了她,一抹背影。
阙忆染离开此地。她的潜质极大,如一块未经雕琢的宝玉。众人心思各异。回到界线外,受到众人前所未有的关注。
唯慕三人一下围上来,对着她啧啧称奇,本来大家都一样,这下她这么突出,仿佛,都疏远了。本来自她成为染武士就不再是平常庶女的身份,相处间有了尊卑,没表示多么明显,她还是感觉到。如常交流,并没有表现骄傲,让三人不用那么客套,三人心下微安。
众人自然关注向皓王,皓王作为武道上的领军人物,谁也不知道他的极限在哪,就算这样六米半的距离,或许也有门路。湛蓝的天空划过纵横的一瞬,达到六米半的极限神人,只见铭殒拓退出,利落之姿令人咋舌,难道皓王束手无策,这般随意。不过,即是如此,无人匹敌。
计次员震惊,名不见经传的女子?宣布道:“皇上第三,染武士第二,皓王第一!”众人先是欢呼,皇上并不为没有桂冠,输给自己的儿子甚至一个,一个庶女而气愤,可见气度。
人们总是记住,宣读你最大的头衔,至此,过去的庶女身份将会被新的名头占领,尽管一切都发生得太快。
听到后来,许多人怔了半晌,不是不知道阙忆染也来到了六米,却极容易忽视。“这染武士到底是什么来头…作假吗…”众口一词。
“啊!不会吧,乡巴佬也有春天啊,庶女翻身?”不出意料的反应,有几个与铭沧颜走得近的贵女置词,阙菲雅这时缄默了,避嫌?也是,不用她造谣了。
唯慕三人本是要做辩解的,却被阙忆染掐了手,止口。她们三个身份低微说了也没作用,还会惹祸上身。
阙忆染百无聊赖看了周围说话的嘴脸,这个鼻翼好宽,这个粉底铺了三层厚,这个胸怎么一大,一小。多为女子,其实她们的声音真的很小很小、动作也算隐蔽,如清风不觉,但是阙忆染会口型,出不出声没差。
终于平息了,安静下来,不动声色看向阙忆染。
自己应该打抱不平申诉一下?正要义愤填膺饱诉苦水,那泫然欲泣的神情,突然觉得做作,算了收回。
众人随着她的一举一动,正要看她能作何解释,又风平浪静了,敲碎了期盼的心,到底要说什么?
看到有些人神情一阵好笑,憋死你们。
计次员见阙忆染并没有什么反应,只好继续了,推出奖品。
“染武士,大家好像对于你的成绩有疑惑。”皇上淡笑道。
皇上竟然开口了,不少人心喜,这下她跑不了了,不论她是真是假,就算她说这就是自己的实力,谁会信啊。
“回皇上,请问哪位贵人有疑惑,可有证据证明?不如趁早试试五米过崖,万一真的有什么空子呢?不然事实摆在眼前,臣女作解释岂不多虑了。”她性子直,不喜欢拐弯抹角,即使现在身份低贱由不得,只要礼数不差就行了。
这儿的人个个人精,打肚皮官司难出其左右,可像阙忆染这样语无诠次的极少,一时无以言表。时间静止了半晌,也没有人站出来。
皇上才笑着,计次员看皇上的意思,才显出奖品。
在远处,三匹骏马,“三匹…汗血宝马…”众人惊呼,常人不可见的,如今一来就三匹!最多就皓王来时见过的三匹宝马,这下,特别是武者们,垂涎欲滴。
墨色的、雪色的、竟有一匹绿色的,神采飞扬,一看就神异。这上中下等宝马,由第一最先选,虽然多半也是先选最好的,但万一就中意别的颜色或是眼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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