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别人染武士比她岁数小身子也更娇小矮她一个头,她好意思柔弱?!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又不是比美,众人暗讽。一些武者性子粗看向铭沧颜神色中透着轻蔑。
一颗东西滚滚而去,在不易察觉的角度紧跟其脚步
铭沧颜哪里料到她会如此回话,本以为她会强烈辩驳叫人看清她强词夺理、恶言相向。竟是她的过错!回神,强压怒火,欲再柔弱苍生、我见犹怜。
“诶这是什么,荔枝吗?”
只见阙忆染已悄无声息退离场外,双指贴于颈前,拈花一般,剥开了吃。这算不算暗害呀?站角很是不起眼,却伴随着众人内心的酸涩。她无声的退场已是表示完成指令,而那本该属于她的奖品却只好为皇室颜面留存着想认输不得。
如此矫矫不群的女子怎么看怎么黯然神伤,只她独自一人时才会舔舐自己的伤口没有顾虑的脆弱吧。这古井无波的面容可比颜公主抿嘴垂泪荏弱多了。
场面静了静,对于这突如其来意料之外的变故,让一向自认聪明不凡的铭沧颜焦头烂额无可奈何,只好倚立场中任由泪落衣湿,在众人眼中更加胀眼,相反一旁角落隐形的染武士犹如最普通的参赛者,不起眼。
让人更加肯定她的故作坚强,把最明媚的一面留给众人,把最悲凉的一面留给自己,多好的姑娘啊!
想到她一未及笄女子走到王朝第四武士的位置一定吃了很多苦吧!心中对其顿生好感和欣赏。
“赏染武士露匕。”高高的声音自皇帝身边公公喊出。
众人微诧后也纷觉在理,心中对皇上的公平公正感到敬佩。
铭沧颜一脸错愕,不敢相信触手可得的东西竟落于她人之手,还害她被众人藐视。回神恢复一贯的纯真。向皇帝行过礼回座,对于异样的目光恍然不知。
阙忆染谢过,在小姐们羡慕嫉妒的目光下淡定如僧。
英贵妃见此,也只是温温笑着道,“染武士厉害,不是颜儿有勇气可匹敌的。”表明了王朝武士英勇,又表明铭沧颜勇气可嘉,自知不敌也要拼一拼,正是迎难而上的好精神。念此,英贵妃果见皇帝眼底平和。
这至宝是有年限的,而且只有五年,她没有带走,因为现在的自己还不如朱虎。当时未动用囚刀,一个是面对的公主,为防失控一个是她只是拿起都很吃力。那是一种使不出力的虚弱,好像全身的精神和力气都在不断消耗着。
嗨翻了这么些日,大家都比较累了。卯时户府的队伍就起程,阙忆染酒气还缠绕着,秋禾喂了醒酒汤,收拾着包袱。
户府的人看阙忆染的神色有些转变,今阙忆染非彼阙忆染,她成了此行最大的赢家,旧的身份将被取代,见了得行礼“染武士”。如今看着醉人的样子,也没人敢说她什么不适,她精神不好不注意这些。
终于上了马车,眸眼眺望而去,那个影子,挥之不去,仿佛含笑,看着她。
闭下眼,脑子一阵生痛。太诡异了。
最终还是得到了露匕,她开始沉沉睡去。
有户尚大人的施法,实际飞速但马车很平稳,只见一匹威武的雪马蹑云般跟着,在阙忆染马车旁,毫不落后,神采骏逸,引人侧目,户府的人看到,神情怪异。
阙忆染睡着,钟嬷嬷运功给她疗伤,秋禾接着按摩。
翌日清晨就到了户府,此番虽然不是最好的结果,却也算大丰收了。明天是五年一度的科考,只可惜限男。虽然没有古代十几年的寒窗苦读,但这里的书也看了不少,人事故熟悉了许多。
接下来的日子,她每日健身、练功、身法。时不时逛下以户府外的四周倾天城中的一角,熟悉地盘,实在太大,步行根本不可能。
只好招摇地骑着越野,去看。不过这琳琅繁盛上,各种富贵、尊荣之人、之物,也就不足为奇了,若是衣衫、面容太素还会引起奇怪。宝马取名越野,越野不适待在这大宅院里,自由活动去了。
又看了钟嬷嬷调查出的铭朝一些消息,钟嬷嬷出身秘修,消息准确快捷。阙忆染武霸节的事传出,轩然大波,她曾经的历史过往也被一一翻出,算是声名远扬了,不时茶余饭后的谈点。许多贵家送来礼品,七小姐的门槛一时踏破,比草原上送的更甚,意为结个好。她没拒绝,否则还疏远。老夫人的阁内也一面热闹,户府受到不少同行各业的问候,看到阙忆染来请安笑容越加和蔼可亲。
秋禾青瓷每日给她按摩。叫人缝制的淡绿、黑、白漂亮又利索的衣服也制出。她用采购的材料制出了面膜、护肤霜、洗发露等保养品,并让秋禾跟着学。理出一大堆健康又美味的食材,采购和制作。
各种精心调养下,她的伤口恢复到一条极浅的痕,内伤也在钟嬷嬷运功下好了大半。忽略细节,通体莹澈,充满动人的生机。
还命秋禾购买了一些韧性材料,她要还原挂钩、地雷等器材,惊奇的是这王朝资源丰富,没有你想不到,只是价更高。秋禾虽疑惑重重,仍小心置办,不惊扰莺莺燕燕。果然有钱就是好,生活改善不少。期间科举结果也出来了。
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阙忆染在院子里练武完了,正准备进屋洗澡。突然转身,见到一身干爽的叶轻风,见她这么敏锐眼底一丝诧异。
“秘修组织,听说过吧?”轻淡道。
“有所耳闻。”
见她很平静,“跟随我,你就可以。”透着高傲。
“呵。”一声轻笑,“我,不做下人。”
虽然想到她可能拒绝,但不会这么快,“你现在不是下人?”仿佛在看傻子一样的神光,不知所谓。
“反正不肯,慢走。”
看着阙忆染奇异的坚定,仿佛在说我可以,泛着莫名的神采,究竟凭什么笃定。“你还是不了解秘组,由不得你!”
一片清风,毫无预兆一把揽过她,眨眼点过其后背,触到有点湿在颊的发丝。她早已反应过来,但这身子的速度好慢啊,一个起势就被他制伏,传闻中的点穴,身子不能动弹。
双眼看着他,很平静,也懊恼。自己好像不应该,管不了这么多,扛起阙忆染。
本想咬去,可使不起力,就要飞走。
一道掌风拍向其后背,叶轻风不得不抽身应对,仓促之下,狠劲袭来往后直退。眼中惊奇,这里还有不弱于他的人!
不带其回神,又呼啸而去,狠辣刁钻,三两下,一不留神阙忆染就被抢了去,他有些急,看着那人飞快点了其穴。阙忆染站一旁,看到钟嬷嬷身手不凡,还好夜色朦胧,这叶轻风趁人之危,看来也强不过钟嬷嬷,几番打斗,不分上下,叶轻风极速遁走。
从钟嬷嬷口中,他六重初的实力。还好有钟嬷嬷,不然这次还真得被人抓去,看来有些东西得快。
站在原地,夜色晦暗中未动。与荣耀并存的是危险,荣耀越大,危险越大。
“…前小姐路经仙女城、遥池城、曜朝,但此外的路线就断了。”
放下一本厚册。倾天城暗中有一部分亲属力量,是原主阙忆染不懈努力,才获得认可,调查的资格。在给定的时间通知,钟嬷嬷交汇,算是取得联系。
钟嬷嬷所能打探的,关键她只是个功力七重的,在这片天中却有更高的。倾天城诸多管辖限制,并且阙忆染与之常年不曾交流,多久一次。
大多的汇总起来,想要查出杀害的真凶,实在太难了。相比较阙菲雅,她害死原主,自己仇恨,却并未有多深,以仇报仇就是了。至少她只是杀人,并没有那种恶寒的杀人手段。而母亲的,怎么感觉笼罩着一团团迷雾…
6月20日,非比寻常的日子,好事似乎接二连三,是阙忆染和阙映惋14岁生辰,说来也巧了在同一天。只是阙忆染生于卯时,阙映惋午时。
早前就着府准备的生辰,阙忆染却打破了往日的格局。
一嫡一庶,阙映惋本是众人庆贺的中心,只是阙忆染不纯粹是户府七小姐,更是王朝第四武士,两人合办生辰,需得同样风光。
女子生辰,一般来的都是女眷。
往年,阙忆染的生辰根本无人问津,几乎没办过,户府的人都快忘了,还是和惋小姐一日生辰,也就是武士身份,才可平起平坐。
“小姐,穿哪件衣服好呢?这些看起来很寻常。”青瓷有些犯难地说。
之前武霸节得千两黄金,可这段日子不停采购数种材料,这倾天城的东西本就贵,并且都要上好的,银两所剩无几,连件好衣裳也买不起,把大部分礼品卖了。
“这件吧。”指了件粉衣,看着青瓷略苦的脸,“不失礼数就好。”想着这件颜色鲜嫩适龄,反正又不是及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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