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漂流海回来,或者说自从登天梯以后,修炼速度便一日千里!当时功力并未有所精进,但原本四重末的功力变得精纯无比,起码压缩了三倍!越是一天天过去,越是感到练功时的顺畅和蜕变。
似乎还有许多裨益被收藏了,只有功力日益增进才一点点释放。
以前原主可是个练功狂人,十年,才达到四重初。
“染姑娘,四位娇娘要见。”婢一道。
“午休没空。”
婢一似有些迟疑还是出屋。
四位娇娘先在屋中热得不行,她们的院落可不像艳香居这般清静凉爽,离夫君又近。此刻来本想上去坐坐示威,让她知道谁才是这府中真正的女主人。谁知她不见,刚进府就这般猖狂胆大!
“好没教养,刚入府也不知拜见下女主子!”
“桃娘,我真的好热。为什么她可以住这么大又清凉的院子,我们只得住小又闷热的院子呢?”珍娘一脸无辜。
几人以桃娘为首,桃娘听此愤愤不平。
神色一正,“走,我们上去。我们可是这府的女主人,她一名婢女居然敢无视!”
婢一、婢二拦不住,拿她们以下犯上说事。
临近门前,丝丝凉气飘来,这屋好凉快!简直想就站在门边不动!
走进就看到阙忆染喝着什么,两名婢女对着冰块有条不紊扇着,扑面而来的凉气,整间屋子无比清幽!艳香居她们从没来过,此刻见到装横的一桌一倚透着低调的奢华,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婢女竟是过着天堂般的生活!
不甘怒火一上来,桃娘一脚踢倒冰块盆,怒吡,“你好大的胆子,区区一名婢女也敢将我们驱之门外!”
“你如此大闹,胆子也不小啊。”懒道。
“你怎么能这样说桃娘,我们只是想进来坐坐啊。”珍娘似不解、委屈道。
“我、想、喝。”甜娘上前看着阙忆染手中的冰饮,双目泛着令人怜爱的渴望。
“噔”一声轻响,弱娘小小踢了下翻倒的盆子,“不准你欺负桃娘。”还是怯弱的样子。
传音入密。
桃娘被随六一脚踢出,随四拂袖一阵风将珍娘、弱娘、甜娘扇出。艳香居外,不知伤残。她们,不准再入艳香居。
四人骨骼受损,啼哭不已,又不敢告于夫君!
下午钟嬷嬷来了,没有遣退随四、随六,传音告知漂海期间倾天城内发生的事。将苟伯和苟幺的事也安排妥当,苟伯旧疾恢复,苟幺接受功力治疗。
…
户府中,阙瑞翔成了植物人,数位名医诊治,甚至聘请宫里的榨御医,无力回天本来要细细审问,绿草醒来四肢无知觉、说不出话,被杖毙。现下老夫人和阙毕跃的希望都在赵芳华近两月的身孕中,不知是男、是女,阙家不可无后啊!
不清不淡。了解无误,一个不会放过,这都是她的杰作,还有几个跳蚤得很,倒不急。
阙槿妍已十九,老夫人忙为其找夫家,被其一直以为亡母守孝拖着。
南宫竹林已与第一学子、八品侍郎的曾仪宝婚配。
许多贵家到户府送礼,欲结好阙忆染,都被收进府库。
将好几大袋,里面有大堆漂流海的战利品和早画好的一本设计图册子,给钟嬷嬷。该卖的卖,改打造的打造,下来秘密地筹备军事器材。至于资金,武霸节的送礼和不久后漂海归来的事,注定闻名王朝的送礼皆可运用。
送到府上的礼物,他们应该知道,没送到她手里,是不会领情的。一名庶女,能对母府有多少感情,不过,阙映惋也让户府、蓬荜生辉!
交代了一些事,给某些人添堵。
“钟嬷嬷,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帮我办。”
“小姐请说。”
“漂流海一行,我有所收获,你去请阮才子告知一声,看他什么时候有空,我想拜访一下。”
钟嬷嬷略作沉吟,“是,小姐。”
“这些你拿去。”黄金闪闪的一小叠递过去。
嬷嬷却是虚托着手,面容不安没接。
“拿着吧,方便而已。”她最终还是得求人办事。
…
教了随四、随六按摩,晚上沐浴后舒服。
翌日卯时刚到
昨晚铭殒拓准今日放假。阙忆染坐马车,往曾仪宝学子府,看看竹林过得怎样。
倾天城宽广,离这近,酉时就到了。上朝的官员是隔一段时间轮换一批,像学子的身份,这是主府,在铭都中离皇宫近的地方有次府,到上朝的时段再去住。
经下人通禀,进府。见过户府和皓王府,这学子府显得平凡。
听说在娶竹林前,曾仪宝就有两名姨娘、八名贱婢,他现28岁,除了有才,还有些风流。是曾姨娘的侄子。
过路间,不时一两名柔媚女子嬉闹。看阙忆染时,不明显,却捕捉到了一丝敌意。又来贱婢了吗?
竹林武功不弱,有武功的女子是难得,但终究是庶,也许还不如其她琴棋书画,南侯爵的希望不在其身,只成为联姻的道具。
怕是竹林的日子不好过。
推门,屋内稍显混乱。一个身材略瘦的男子转身,模样阴柔帅气,略痞的味道很能俘获少女心。阮丰玉是阳光的坏气,与之不同。
竹林坐于一大床边,起身微笑着,面容难掩疲惫。
看到戴面纱的阙忆染,曾仪宝眸光暗闪。
“忆染来了。”竹林走来,步伐有些不稳。
阙忆染走去,拉着她,“没事了,有我在。”
所有的无助和坚强,嘴唇抿了抿,有些激动,双眸冉冉泪光。被所有人逼婚,没有任何亲情,只有接受。一直都在勇敢,此刻突来的温暖,抑制不住脆弱。
曾仪宝被忽视,“染武士到府有何事?”这里的古代虽不明显,不过还是透出男尊女卑。
南宫侯府、曾仪宝,必为此付出代价!
“竹林,你想如何处置南宫侯府、曾仪宝?”传音。
微顿,“忆染,我没事的,过得很好。”
“你是怕我反受其害?”
无回音。
“不会的,相信我。”
有些颤,“不用,我很好的。”
“先休了这人,跟我回府好吗?”即使他们再庞大,现在的自己再弱小,也不能任其欺凌。封建、尊卑,就挑这龙颜。
…纸就在不远。一眼便知此非善人,她若是写了什么看到竹林的态度,反会引起曾宝仪的戾气,竹林,牵挂的太多。
前后思索着可行度
暂且打消念头。虽然是离婚大事,但离而不得,更没有女子休夫的惯例。
竹林眸花,想说点什么,却未开口,忆染千万不要做出冲动的事。
她读出其中一丝犹豫,放不下。“过段时间来看你,或者来找我。不在户府,就在、皓王府。”
曾仪宝没看那纸,面容带笑却有些冷,“染武士,好走不送。”
“你好自为之。”淡道。
看了竹林一眼,给一记安慰。古代的观念根深蒂固,这事,还得慢磨。
看着阙忆染离去的身影,太阳照不到的墙沿下面容有些暗沉。
右相府
这里出入森严,四座石狮,巨大的牌匾,如一座庞然大物屹立在此,方圆三里地,尽皆肃穆。
钟嬷嬷暗中观察,早便知道此处,今日一见,果然,没有邀请函,从正门是无法进入的。
她虽然只隐隐感到几处功力气息,但想必其中的防范,轻而易举便能将她缉捕。
不过,身为曾经居处过组织的她来说,还是有机可趁的。
哄哄嚷嚷的菜市场,这里算是人气比较旺的场所,哪怕王朝再盛大,这里日复一日不得闲。
“这萝卜多少?”年妇人指到。
“两文五两文五!”
“是今天早上的吗?我看新不新鲜…”蹲下去挑挑拣拣。
走在路上,两手提着篮子,脚步有些慢,已是沉甸甸的,不过步伐稳重。
这里巷子临近府邸,人烟稀少。“”一道劲气无声击中。
“呀”妇人膝盖一弯,想要起来,顿觉无力。“老了老了。”摇着头,试着站起来,眼前一黑。
…
两手篮子,几道浅浅的鱼尾纹,普通而不失精细的面孔,眸中的深邃一闪而过,换上匆匆碌碌的气味,向前走去。
小姐做过的面皮,给自己留了几张,她曾经见过,也惊异小姐竟然还会这个手艺。
带着一些蔬菜的泥泞,走过一条条廊道,沉甸甸的东西愈发缓慢地临近厨房。
…
一个木色戒指大的圆环,对着阳光,眼睛微眯。
阮才子还有如此认真的一幕。
感觉到有人,并未动作。
“公子可是口渴了,可要斟一杯茶?”
他鼻头微怂,配上单眼皮,有些犯萌。
“你是谁?”平淡的话语,却隐隐带着冷意。
钟嬷嬷眼中划过惊异。
拱手对着背影道,“我是染小姐身边的嬷嬷。”
“喔”他转过身,收起东西,带着意味。
接着道,“小姐想问您何时有空,漂流节过去了,她想拜访您一下。”思琢着道。小姐专提了漂流海一行之事,那想来与之有所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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