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凡对龙吟甲的新造型很满意。
不只是把青龙变成了猛虎,更是在龙吟甲上加了很多伤痕!
龙吟甲虽然是高级铠甲,却是响当当的神级装备!
寻常的刀剑怎么能留下痕迹?
不出意外,这就是新皮肤的功劳。
一百两银子死得不怨啊!
江云凡单膝拜倒,道:“臣雁门太守江臣拜见陛下!请恕臣甲胄在身,难行大礼!”
汉灵帝猛地来了精神,坐直了身体,一脸威严的道:“江爱卿快快免礼!”
江云凡起身,看了一眼灵帝身边的张让,两只手指轻轻的搓了搓。
张让会意,说道:“江太守,你身为雁门太守,不在雁门关镇守边关,为何回京?可是要违抗圣命?”
张让在金钱的诱惑下,十分配合的唱起了红脸。
江云凡说道:“陛下,臣此时回京,是想向陛下汇报边关战况。”
汉灵帝听得心里就像是有猫爪子在挠一样,说道:“边关如何,江爱卿快些道来。”
江云凡说道:
“回陛下,
云凡可保证,三十年内鲜卑人不敢南下!”
“三,三十年……不敢南下?”汉灵帝猛地站了起来,激动地道:“细细说来!”
江云凡说道:
“陛下,上次臣偷袭鲜卑大营,杀敌两万,
鲜卑非但没有退走,而是集结了更多的人马!
大大小小的部落全部都到齐了,鲜卑共计十五万大军!
臣就想着,如何能够一战定乾坤!
幸好之前,鲜卑单于檀石槐用来换他儿子和连的七千头牛羊还在,
见那牛羊晚间甚是惧怕火焰,于是臣心生一计。”
汉灵帝不禁问道:“何计?”
江云凡道:
“火烧鲜卑大营!
臣命人开城门,将七千头牛羊赶到关外,
又在两侧烧起了两道火墙!
命麾下将士,将火油淋到牛羊身上,
让将士们拿刀刺牛羊!
牛羊惧怕火墙,只能向前狂奔,其目标正是鲜卑大营!
之后,再以火箭,引燃牛羊身上的火油,让牛羊发狂!
以此冲击鲜卑大营,以至鲜卑大营熊熊大火!
臣再带军掩杀过去,轻易地撕开了鲜卑防线,
无独有偶,恰巧涿郡公孙瓒也带两千人马杀来,
我二人合兵一处,在鲜卑大营杀了个七进七出!”
“好!”汉灵帝大喜,赞叹道:“好一个火牛狂奔!好一个七进七出!用鲜卑的牛羊来对付鲜卑,云凡,此计甚合孤意!后来呢?”
江云凡接着说道:
“后来鲜卑大军也集结好了,
无奈之下,臣与公孙瓒只能突围,
臣引开了鲜卑主力,公孙瓒成功突围,
可臣的后路却被鲜卑断了!
无奈之下,臣只能带兵向鲜卑大营后方杀去!
这一跑,就是整整三天三夜!”
江云凡说的很悬。
十万鲜卑被他说成了十五万,跑了一夜被他说成了三天三夜。
江云凡道:
“整整三天三夜,
连番恶战之下,
鲜卑三万追兵终于被我们消灭了,
我麾下将士也仅仅剩下了一千人!
此时臣就想着,鲜卑倾巢出动,后方一定空虚!
既然雁门回不去了,何不去鲜卑后方战略要道进行袭扰?
如此也能让鲜卑焦头烂额。
于是,臣带人一路走一路杀!
沿途切断了鲜卑大军的两条补给线,
又端掉了鲜卑四十个部落,
那时,臣麾下只剩下500人!
臣命麾下将士,一人双骑,
夜袭鲜卑王庭!
顺便放了一把大火,如此,鲜卑王庭付之一炬!
雁门关外的鲜卑也不得以撤军。
此战!
我军战死五千多将士,杀敌八万有余!
檀石槐重伤!
此外,还解救出了六万名被鲜卑掳去的汉民!”
嗯。
说话是门学问。
尤其是上奏。
大捷嘛!
什么叫大捷?
不只要杀得多,更要死得少!
不能说得太真,更不能说得太假!
战死两千,说成战死五千,没什么毛病;
杀敌五万,说成杀敌八万,那更是没错!
总之。
在你陷入被动的时候,怎么惨怎么说!
在你掌握主动的时候,怎么猛怎么讲!
这叫先铺垫,后卖惨,再王者归来,起高潮!
这样才有爽点嘛!
果然,灵帝听得身子都在颤抖。
汉灵帝大喜,道:
“诸位爱卿,都听听,听听!
战死五千,杀敌八万!
这才叫大捷!
你们剿灭了上千个土匪就跑孤这来邀功请赏,你们好意思吗?
你们看看江辰!
立下如此大功,关于赏赐却只字不提!
能不能都学着点?”
江云凡忍不住嘴角一抽。
我特么就是太了解你汉灵帝,我才不说赏赐的。
讲道理,要是换成汉武帝,我昨晚一定连夜进宫汇报战果,再顺便要一点赏赐。
汉武帝多大方?
汉灵帝多小气?
如今国库剩多少银子?
居然需要买官卖官来支撑!
说到底,还不是你汉灵帝没钱?
你倒是想赏我,你拿什么赏我?
江云凡心里明镜一样。
就算要了,灵帝也未必拿得出什么东西,还会惹得灵帝不快。
与其如此,还不如不说。
汉灵帝沉吟了一会,说道:
“雁门太守江辰大破鲜卑,此乃大功一件!
孤这个人,讲究的向来是有功必赏。
奈何,如今国库空虚……”
汉灵帝有些沉默,他没钱啊!
汉灵帝心道:我是真想赏啊!
张让眼睛一转,问道:“江太守,听说你是并州人,大家都说你是麒麟子,想必令尊更是大名鼎鼎,却不知令尊叫什么名字?”
江云凡答道:“先父江武,字太行。”
“哎呀!”
“啪!”
只见张让猛地拍了下大腿,说道:“陛下!找到了!您找到了啊!”
汉灵帝吓了一跳,皱起了眉头。
张让马上说道:
“陛下,您还记得二十年前,
陛下出宫体察民情,途中遇刺,那个帮您挡了一剑的义士吗?”
汉灵帝听得一愣一愣的。
说啥呢?
别说是二十年前,我特么这辈子就没体察过民情!
还遇刺?
我特么天天在宫里睡得安稳,谁敢来皇宫刺杀我?
不过,看着张让不断眨眼睛示意。
汉灵帝仔细一想,就明白了张让的用意。
汉灵帝正色说道:
“怎能不记得?
那位义士帮孤挡了一剑,又杀退了刺客,
事后却一走了之,
孤派人多方打听,才知道这位义士原来叫江武,字太行!
等等!
江武,江太行?
阿父,你是说,孤苦苦找寻的江武就是江辰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