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之一手一个,把两个普通的流氓痞子敲晕后,提着来到一个偏僻的街道角落。
“啪~”
陈安之一巴掌扇醒其中一人,问道:“谁让你们烧的?”
男子很硬气,冷笑道:“有种你杀了我。”
“好。”
陈安之面无表情,伸手抓住刀柄。
“大侠,我开玩笑的。”男子见陈安之真要杀人,当即就软了,赶紧交代:“是杜鹏让我们做的。”
“前两天的事情也是你们做的?”
“不是、不是,是另外的兄弟干的,不过都是杜鹏吩咐的。他拿了水联帮的银子,要逼陈家卖掉南河码头。”
“杜鹏在哪里?”
“西街十七号。”
陈安之抬手在男子脖子上劈了一掌,把男子敲晕后,抬步向西街走去。
此时,南街十七号还有灯火。
杜鹏与几名心腹正在院子里吃烤肉喝酒,每人大腿上还各坐着一位妙龄女子。
“人手都安排好了吗?”杜鹏一手搂着女子的腰,另外一手拿着酒壶。
坐在他左边的心腹,咬了一大口烤肉,答道:“已经安排好了,估计差不多就要点着了。”
“安排的人要机灵点,别留下把柄被铁卫司查到,到时候我们就被一锅端了。”
“老大放心,那两人很机灵的。”
杜鹏点点头,搂着女子的手在女子身上游走:“等把这事办妥了,也算搭上了水联帮的关系,以后南河码头交给我们来管理,到时候就不愁没有银子花了。”
“还是大哥门路广,大哥,我敬你一杯。”
“哈哈,你们跟着我肯定吃香的喝辣的。”
“笃笃笃。”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左侧那名男子推开大腿上的女子,站起来说道:“肯定是那两小子办妥了事情,回来汇报了。”
男子走过去准备开门。
“砰~”
刚走到门边的位置,大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飞,门板重重砸在身上,连人带门板飞出好几米远。
“扑通、扑通。”
紧接着两个身影从门外飞进了院子,砸在杜鹏等人的面前。
杜鹏等人推开身上的女子,转身操起家伙,神色警惕地望着黑乎乎的门口。
“挺热闹的嘛~”
一个清亮的嗓音传来过来,紧接着走进一位身穿白袍的青年。
杜鹏阴沉着脸,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打伤我的手下?”
陈安之背着双手,缓步走近院子,看了杜鹏等人一眼:“刚才路过南街,见两人鬼鬼祟祟想要点火,就问了一下,才知道原来是杜老大的人,于是顺便帮你把人送回来了。”
杜鹏沉声说道:“既然知道我姓杜,还敢动手?你可知道我背后是水联帮?你惹得起吗?”
陈安之点点头:“我猜就是水联帮,否则就凭你们几个小瘪三,哪敢去烧南街。顶多干点偷鸡摸狗的勾当。”
他瞥了一眼杜鹏等人手上的家伙,淡声说道:“把手上的东西放下,你们不是我的对手,乖乖跟我去城卫自首吧。”
“我自你娘……”
可能是酒喝多了,酒壮人胆,其中一位男子骂骂咧咧,提着武器就向陈安之走去。
不等对方骂出口,陈安之抬腿横扫,一脚将男子踹入旁边的屋内。
杜鹏和另外一男子被吓得一个激灵,顿时酒醒过来。
“扑通~”
杜鹏干脆利索地跪倒下来,求饶道:“求大侠手下留情。”
陈安之挥了挥手,让三名女子先行离开,缓步上前,问道:“这两天码头的事情都是你们干的?”
杜鹏赶紧撇清关系:“都是水联帮逼我们做的,如果我们不做,就把我们沉到码头下面去。”
“水联帮的分部在何处?”
“在城外的白沙滩旁边。”
陈安之点点头,上前两脚把人踹飞,转身出了院子,找来巡逻的城卫:“这两天码头翻船和走水都是这几个人干的,罪名足够他们掉脑袋。”
“另外,帮我放出风去,以后谁敢在码头闹事,我见一个杀一个。”
“是,大人。”城卫领命,把杜鹏等人带走。
铁卫的级别在城卫之上,必须要听从铁卫的命令。
这就是成为铁卫的好处。
陈安之走出炎城,借淡淡月光向白沙滩走去。
陈家与水联帮早晚要发生冲突,与其被对方在背后搞小动作,还不如直接点,把对方在炎城的分部掀了。
水联帮选择把分部放在白沙滩,主要是不想受城内的各种束缚。
另外,他们都是做水上买卖的人,白沙滩又靠着大河,出船什么的都很方便。
虽然入夜,但水联帮分部仍然灯火通明。
十多人正在烛火的照耀下,卖力地搬运着货物。
还有一些则在屋前的空地喝酒闲聊。
“陈青松也真是固执,邓老大都亲自上门几次,他愣是不肯松口。”一个光着膀子的男子说道。
旁边一消瘦男子:“邓老大还是太仁慈了,换我来办的话,找人晚上摸进陈府,把陈青松一家全杀了不就完了么?哪里要这么麻烦呢。”
光膀子男子:“城内不比城外,不能动不动就杀人全家,你以为城卫和铁卫都是白吃饭的吗?”
“今晚要是再死人,且死得更多,陈青松不卖也得卖。”
“如果不卖呢?”
一个声音突然从外面传了进来。
几名男子瞬间站起来,警惕地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一袭白衣从黑暗中缓步走近。
光着膀子的男子,并没有因为来人只有一位而轻视,反而神色凝重,向旁边同伙使了个眼色,示意同伙去喊人。
自己则拿起脚下的大砍刀,沉声说道:“此处是水联帮分部,不管是是何人,速速退去,否则就是与水联帮为敌。”
陈安之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向着男子走去,淡声说道:“我叫陈安之,是陈青松之子,前来水联帮想跟你们聊一聊南河码头的事。”
“噢?你是陈安之?”光膀子男子有些意外:“你来白沙滩有何目的?别跟我扯什么南河码头,真要诚心商讨的话,白天为什么不来,非要大半夜过来?”
陈安之笑了笑,说道:“这不是要等到晚上,你们的人才齐么,要不然一个个去找,多麻烦。”
水联帮的人陆续从屋内出来。
光膀子男子底气足了许多,冷笑道:“那你来得正好,明日就可以让你父亲拿南河码头来赎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