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对佩吉说的话居然成了监视计划的代号，人员代号也用的是舞步名称，就连自己发现被监视后的处理方式都想好了。

啪。

玻璃杯被史蒂夫生生捏碎，细小的玻璃碎块像水一样从他手里缓缓流下。

吃瓜的众人见状都闭上了嘴巴，以免刺激到史蒂夫，但约瑟夫却不以为意地说道：

“贾维斯，洞察计划具体是什么？”

“根据文件来看，洞察计划是指根据程序制定的算法确定出可能会对九头蛇产生威胁的普通人，然后利用三个月后发射上天的天空航母对他们发动攻击，把问题扼杀在摇篮里。”

贾维斯说完后，史蒂夫的眉头不仅没有舒开，反而皱得更紧了。

“算法？算法还可以确定出谁会对九头蛇产生威胁吗？”

这个问题涉及到了电子领域，斯塔克作为业界的顶尖人才，自然最有发言权。

“准确的结果没办法算出，但算出大致的情况是绝对没问题的，这可是一个信息大爆炸的时代，社交媒体大行其道，仅凭浏览、点赞、转发、发言就能拼凑出一个人的形象。”

“可那只是一个人的某一面而已，如果这样的话，会有很多人被误杀……”

史蒂夫话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毕竟九头蛇可不会像他一样思考问题，只要可以确保安全，他们完全不介意进行大屠杀，当年的红骷髅就是如此。

而且，如果想要掌权的话，杀上一批鸡是儆猴的最有效方式。

仔细思考了两秒后，一旁的班纳开口道：

“我觉得，洞察计划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毕竟天空航母三个月后才会发射上天，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去阻止，现在的关键问题是冬兵计划，九头蛇现在到底有多少个冬兵？”

“而且，如果仅靠复制超级士兵血清九头蛇就造出了冬兵，那再加上心灵权杖的话，他们的能力增强者又会达到一个怎样的规模？”

班纳当年也复制过超级士兵血清，实验结果就是浩克和憎恶，于军方而言，这是一个非常成功的复制产品，于他自己而言，这无异于一场噩梦。

可无论怎么看，这种复制带来的后果都是极为恐怖的，哈林区事件就是最好的例证。

在听到班纳的话后，贾维斯非常贴心地根据文件给出了答案。

“冬兵总共有五名，四男一女，依靠心灵权杖进行的人体实验进展顺利，每一个能力增强者都展现出了可以与复仇者们匹敌的实力，但是不够稳定，身体很快会崩解。”

“不过从后续的实验报告来看，能力增强者的稳定时间越来越长，按照这个速度来推算的话，不出两个月，他们就可以让能力增强者彻底稳定下来，然后进行量产。”

两个月造出能力增强者，三个月天空航母发射上天，如果一切按照计划进行，九头蛇将拥有一支远胜齐塔瑞人的军队，毕竟它们不怕被炸掉母舰。

“贾维斯，能不能查到他们在哪里进行人体实验？”

“很抱歉，皮尔斯先生，这部电脑中的文件只有在塞勒姆基地进行人体实验的信息，并不涉及其他基地，但我查到了九头蛇购买人员的相关信息，也许可以借此查到些什么。”

人体实验需要大量的人员，神盾局……或者说九头蛇不会蠢到自己满世界抓人，那太麻烦也太惹人关注了，他们肯定会找专业从事这项生意的人收购。

“九头蛇找了谁？”

“康拉德·麦克。”

听到这个名字后，原本靠在沙发上安心吃着芝士汉堡的斯塔克突然坐了起来，见他这样，约瑟夫便开口问道：

“你认识这个人？”

“认识，绰号笑面虎，是个非洲人，极为痛恨十五世纪的人口贸易事件，为了复仇，选择贩卖白人，不过听说由于黑人需求量大而且单价高，所以他现在也开始卖黑人了。”

这个笑面虎的生意发展史听上去就像个美式笑话，很好地冲淡了此时沉闷的气氛，而由于斯塔克知道笑面虎是谁，约瑟夫就不用再补充信息了，可以直接询问。

“这个人现在在哪？”

“我上次见他的时候，他说自己要在马德里坡港安家，估计现在应该还在那里。”

史蒂夫从来没听过这个地名，不过约瑟夫和娜塔莎都露出了一副恍然的神色，他们肯定知道在哪。

再度三口吃掉一块比萨后，史蒂夫用纸擦了擦嘴和手，然后从旁边拿起了自己的盾牌。

“我们现在就动身，争取尽快找到他们的老巢把人都救出来，卡莉就先交给你们了。”

卡莉并不认识斯塔克和班纳，待在这里的话会有些不适应，但是她知道自己会给叔叔阿姨们添麻烦，所以她一句话都没有说，而是很乖巧地点了点头。

对于这个计划，斯塔克也很是赞同，于是掏出自己的手机操作了两下，外面的浮空战机起降点立刻动了起来，一架红蓝两色涂装的昆式战机从内部推出，做好了起飞的准备。

“靠帮神盾局升级昆式战机换来的，我在里面另外新装了一套隐匿系统，一旦启动就算是我也绝不可能找到你们，开着去吧，能省不少时间。”

“多谢。”

心情糟糕的史蒂夫没有多说什么，拿上盾牌转身就走，娜塔莎随之跟上，约瑟夫在走之前摸了摸卡莉的头，又把自己没喝的橙汁递到她手上，然后才跟了上去。

在三人离开之后，斯塔克便把卡莉带到了娜塔莎的房间里，虽然只要车子一启动她就会睡着，但是在狭窄的空间里睡觉还是没有在床上舒服，所以她很快又陷入了睡眠。

轻轻关上卡莉的房门，斯塔克带着班纳回到了实验室，用手机唤出了贾维斯的3D投影，盯着面前的橙色光芒看了几分钟后，他才开口道：

“布鲁斯，你觉不觉得，佐拉的成功，会是帮我们突破技术壁垒的关键？”

“你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