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焦急的齐悦,听了这话突然苏醒,仰望着居高俯视的陈寅然几十秒,气恼的翻身起来:“陈寅然,从你强迫我结婚的第一天起,我就不老实,只要有机会,我一定还跑。”
床头的陈寅然缓缓两步到她跟前,修长指尖抬起她气恼的面颊,皮笑肉不笑:“齐悦,想跑可以,先把买房的钱拿来。”
拿人就是嘴短,齐悦被他切中要害,面色依旧气恼,嘴里却不输的强硬道:“陈寅然,我本来有偿还能力,却被你剥夺了。”
“就你那快递姐的工作,一个月累死累活的,就那么点钱,除去你一家三口的饭钱,能有几个钱还债?”
陈寅然傲慢的推开她的面颊,背对她坐下:“齐悦,我看,这样吧,陪我一晚一百,早点怀孕,减免一千。”
休想把我当成那种女人和生育机器,他的话音还在房间里飘荡,齐悦已经抬起了脚。
陈寅然却快速起身,朝门口走去:“齐悦,好好考虑一下我这个建议,如果可行,今晚开始执行。”
“陈寅然,我不会让你如愿!”没得逞的齐悦,瞅着轻轻带上的门,歇斯底里的大吼一声。
陈寅然没理会她的嚎叫,径直推开了卧室的门。
在空荡的房间里来回几次,他缓步走到宽大的落地窗前,静静凝望着窗外的阴冷,耳畔却响起父亲带刺的讥讽:“别以为随便找个女人结婚就能了事,我告诉你,她两个月之内不能怀孕,我照样收回你在公司的权利。”
“两个月怀孕?明知道,我对她根本没兴趣,我爸真是用心良苦。”他浓眉深皱的轻哼一声。
齐悦大吼一句,没得到任何回应,又气恼的掀翻床上的被套。
折腾好一会,她终于累了,坐在光秃秃的床边,失神的念道:“好事从来轮不到我,坏事都是我一个人担,黄丽园、齐星,你们这两个混账东西,去死,都去死,还有隔壁那个人渣,也趁火打劫。”
她在气愤之余,把家人和陈寅然都骂得狗血淋头,骂完之后,还觉得不解气,又冲出了房间。
站在秋风萧瑟的洪云湖边,昂头仰望着深邃的苍穹,心里别提有多悲:“豪门就是一囚笼,看着光鲜,实则是深不见底的地狱,老天爷,你为什么偏偏把我送进来?”
站在窗边看了会,饥肠辘辘的陈寅然下了楼,刚在客厅中央站稳,舒怡就朝他使了个眼色:“陈总,她跑出去了,你们又吵架了?”
陈寅然没正面回答,轻声说了句:“舒怡姐,我肚子饿了,什么时候开饭?”
他不想回答,只当她多嘴,舒怡听完他的话,朝他不住点头:“陈总,您先坐着,马上开饭。”舒怡转身去了厨房,陈寅然这才出了客厅。
她衣裳单薄的站在那里,还在为刚才的玩笑话生气,他摇了摇头,朝她信步而去。
“怎么,快递姐,也相当贞烈女人?你也不想想,不看看,洪城比你有姿色的女人多了去了,我为什么偏偏选了你?”
“你选我,是因为我好欺负,我有一生还不完的债。”齐悦听完他的话,即刻扭头,却和他撞个满怀。
他借机搂住她纤细的腰肢,薄唇在她脸上轻抚而过:“齐悦,你好欺负吗?”
他黑色瞳仁里明显隐着笑意,手里的力道却逐渐加重,她扭捏两下,冷冽的朝他大声道:“陈寅然,放手,别把艾滋病传给我。”
“嘴上潇洒的快递姐,不过是故作矜持的小女人,说不定,早就不清不白了。”他痞笑着,把她按倒在不远处的沙发上。
别说不清不白,连初吻都被他夺去了,齐悦还没等他说完,扭头就朝他脸上吐口水:“呸,陈寅然,你别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到处当播种机。”
播种机?除了叶紫,还真没女人近他的身,陈寅然边听她说着,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继续道:“齐悦,别跟我说,你真没被男人碰过?”
如此敏感的问题,对每个女孩来说都难以启齿,齐悦瞅着他眼底的讥讽,脸色微红的大声反击道:“无可奉告!”
不用看,也知道她面红耳赤了,陈寅然突然放开她,转身朝客厅大门而去:“这样的托词太蹩脚,不过,我很愿意做开垦荒土的第一人,快递姐,我现在要去补充能量,一会好办事。”
把她弄得难看至极,他却去补充能量,齐悦翻身起来,朝他大步追去:“陈寅然,你给我站住,谁答应你刚才的条件了?”
她边说,边大力一扯,前行的陈寅然没防备,顺势往后一倒,朝她坏坏的笑:“你看看,你看看,快递姐,果真不知道矜持。”
气恼的齐悦抬手打他,他却低矮身子溜之大吉:“忙了一天,又和你纠缠这么久,还真是饿了,快递姐,吃饭了。”
气都吃饱了,哪还有心情吃饭,走进客厅的齐悦,看着饭桌前细嚼慢咽的陈寅然,恶狠狠的咒了句:“希望老天爷开眼,噎死你!”
这女人等会得好好收拾收拾,陈寅然看着她消失在楼梯深处的背影暗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