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禁他的事,陈东华不想让公司的人知道,保镖跟他到明信门口下车,等在那里的黄羽和他一起上楼。
常宁可不是吃素的,一有机会就去逼陈东华,陈东华被他惹烦了,提高声音反问:“我还没死,你就这么急不可耐?”
“姑父,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都十几天了你什么时候能给我个准信,难道你还想包庇他?”
他的狼子野心不是一天两天了,当初就不该听师师的让他进明信,齐悦答应我明天跟然然离婚,她够爽快,然然却是个死心眼。
“常宁,那件事马上就有结果了,你耐心等等吧,好了,没别的事,你出去吧。”陈东华不耐烦的横他一眼,常宁面色阴冷的转身朝门口走去。
他一走,陈东华马上起身出门,一路上,他一直想着该怎么告诉儿子离婚这事,不知不觉中就到了陈寅然办公室门口。
“陈董,刚才有个女人进了陈总办公室。”看见他,门口的秘书立刻起身。
“为什么不拦住她?”
“我给陈总打电话,他同意让她进去。”秘书说完,突然意识到自己做错了,面色顿时难看了。
“算了,她都进去了。”陈东华朝她一摆手,伸手敲门。
一下,两下,三下,里面都没回音,难道……他一脚踢开门,入眼的却是儿子趴在沙发上,齐悦就在他身下的不堪场景。
他“砰”的一下关上门,前跨两步,一把拽起陈寅然,狠狠给了他一耳光,“这种时候了,你还对她念念不忘?”
“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一旦投入,就再难出来,以前是叶紫,现在是她。”陈寅然边说,边整理着衣服。
“为了她,明信都不要了?”陈东华黑色的瞳仁在他和齐悦脸上转悠几十秒,轻声反问。
“明信是死的,她是活的。”陈寅然故意轻描淡写的回他。
“她是活的又怎样?你们明天就离婚了。”陈东华轻轻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你想断子绝孙?”陈寅然眉头一挑。
“她这种女人没资格给陈家留种。”陈东华拧紧剑眉。
“她有没有资格,不是你说了算,决定权在我。”陈寅然毫不相让。
“你什么都没有了,她还愿意跟你吗?”陈东华看了眼齐悦。
他们这么杠下去,对谁都没好处,齐悦从沙发上起身,边理衣服,边白了陈寅然一眼,“陈寅然,我本就是为了你的钱,你没钱,我还会跟你吗?”
叫她陪我演戏,她给我来这一出,陈寅然听完她的话,肺都气炸了,又不好在陈东华面前发作,只得发狠一句:“你不跟我,跟谁?施奇吗?齐悦,我告诉你,这辈子你都别想跟他!”
没想到,齐悦是这么吃里扒外的女人,然然和她离婚也好,免得后患无穷,他的话刚完,陈东华提高声音瞪他一眼,“然然,她都不想跟你了,你还强留她有意思吗?明天你们就离婚,这事就这么定了。”
他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他一走,陈寅然反手一拽齐悦,“你故意的,是不是?”
“陈总,门当户对的爱情,才不会让你吃苦受累。”齐悦甩开他的手,朝门口走去。
“真这么想?”身后随即传来陈寅然的声音。
“嗯。”她没有回头。
“那好,我随你心愿,明天咱们民政局见。”他没挽留她,看着她在自己眼前消失。
齐悦出去没多久,就碰见了陈东华,他瞅着她看一会,缓缓开了口:“这是你要的结果?”
“他的爱,一文不值。”齐悦一语双关的说完,大步向前走去,陈东华望着她远去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你比叶紫更毒,已经牢牢占据了他的心。”
她的倔脾气不知什么时候能改,无心工作的陈寅然一杯接一杯的在办公室喝起酒来,平时千杯不醉,今日一喝就醉。
迷醉之后,他眼前都是千姿百态的齐悦,“齐悦,一个孩子而已,你为何耿耿于怀?我们有的是时间,还怕生不出第二个?”
自言自语之后,他一头倒在沙发上,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发呆,呆了一会之后,他突然翻身起来,几步到了办公桌前,拿起了手机。
从明信出来,齐悦没回家,在街上瞎转悠,天黑之后,又去了酒吧喝酒,烂醉之后,被一直跟着她的施奇送回了家。
黄丽园瞅着浑身酒气的她很是不悦,“离婚多大点事,至于搞成这样吗?”
“黄阿姨,今晚多陪陪她,我怕她想不开。”施奇搀扶着齐悦在客厅沙发上坐下。
“施奇,她真该跟你,你看那个陈寅然,才两个月就把她弄得这么失魂落魄的。”黄丽园眉头一皱,看看他,又看看女儿。
“黄阿姨,别想那么多了,今晚好好看着她,我先走了。”施奇神情沉重的说完,转身就走。
他一走,黄丽园就对着齐悦数落:“还以为陈寅然靠谱,谁知道是这么一个人,他爸让他离婚,他就离婚,还有没有脑子。”
“妈,他根本不想离婚,还让我跟他演戏骗他爸,哪知道,我将计就计,让他在他爸面前下不了台。”齐悦抬起眼帘,边说边傻笑。
“你傻呀,他不想离婚,说明心里有你。”黄丽园狠狠戳了戳她的额头。
“妈,我太任性,弄丢了他第一个孩子,让他在公司的日子不好过,离了也好,他不用为我顾此失彼。”傻笑中,她的眼角飘落徐徐泪珠。
“你这孩子太善良,总是为别人着想,就没想过,他不需要你这样,他只要你的陪伴。”黄丽园无奈的抹着女儿脸上的泪珠。
“我心里过不了这道坎,我为什么要那么任性?”齐悦一遍一遍的重复着这句话。
“好了,什么都别想了,好好睡一觉,明天又是新的开始。”黄丽园安慰她一句,搀扶着她走进了卧室。
齐悦睡下没多久,就起来吐得一塌糊涂,给她清洗干净之后再躺下,她又胡言乱语的说起来:“陈寅然,才分开十几天,我竟然想你了,你想我没?肯定想了是不是,我能感觉得到。”
“口是心非,受罪的只能是你自己。”黄丽园无奈的看着她说了一句。
齐悦这边醉生梦死,陈寅然这边已经押上最后的赌注,被陈东华押回家的他,趁人不备吞下了大量的安眠药。
陈东华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神志不清了,齐悦在酒吧买醉之时,他却挣扎在生死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