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肯定这是你这辈子做过的最无聊也最浪漫的事。”齐悦抬起的眼帘中全是讥讽。
“你敢取笑我?”陈寅然刚想对她上下其手,瞬间瞥见前后左右鄙视的目光,只得拽着她起身,离开了电影院。
在电影院外面僻静的角落里,他的吻再次袭来,她却左右躲避,他被惹恼,依在冰冷的墙壁上不管不顾的狂吻起来。
这种任性的时候,才会让人感觉到他心中的狂野,他不能一辈子这么任性,明信于他既是生命,也是责任,她在心里感叹之际,他已经拉起她朝前跑去。
怀孕的女人最美,他却不敢频繁的造次,回家以后,把疲惫的她安顿好,他走进了书房,他要让自己冲动的身体在工作中安静下来。
别人眼中短短几月的怀孕之旅,对她而言却危机四伏,叶紫不会安静太久,以后一定会搞出更大的动静,刘星晨这么快就散布出她怀孕的假消息,不知是在乎她,还是怕对三利不利。
现在的热搜榜每天都有层出不穷的新话题,叶紫的丑闻没几天就没人在意了,风头刚过,她又想搞事,刘星晨不会让她得逞,迅速把她转移到更加隐蔽的地方。
鸿福轩这地不能呆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陈寅然又杀回了宝华里,在那租了一栋空置很久的独栋别墅,家政公司的人做完清洁的当晚,他和齐悦舒怡就住了进去。
这栋别墅的主人不知是啥德行,把家布置成了展览馆,展出的都是现在最新的黑科技,进门处指纹人脸双识别,接下来是遍布家里的超高清摄像头,最变态的是厨房里的水质监控和卧室床上的轻微颤动都能有仪器监控,这哪是家,简直是克格勃的办公室。
齐悦觉得这地方不可思议,陈寅然却很满意,有这些黑科技加持,她才会更加安全。
今年的六月不同往年,绵绵春雨下个不停,好不容易有天天晴,陈寅然却不让她出去透透气,她不爽的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孕妇最需要新鲜空气,我这算什么,成天循环吸收自己呼出的浊气。”
“现在不行,天黑再说。”膝盖放着笔记本的陈寅然看着她的背影,轻语一句。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若骗我,有你好看的。”他的话让齐悦眼前一亮,扭头在他旁边坐下,薄唇在他英俊的面庞上迅速一吻。
“好了,别勾引我了,我可不能保证下一秒会做什么。”他故作迷茫的看着她,吓得她立刻逃离客厅,在二楼的卧室中躺下,心有余悸的望着天花板旋转的吊灯,“他现在越来越无耻了。”
她一走,他就开始布防,吩咐别墅周围的保镖去小区逛了逛,没多久,他们回来报没发现异常,天黑之后,他才带着她出来。
独栋别墅彼此间有些距离,左邻右舍难打照面,也好也不好,好的是隐私有保证,坏的是谁都不了解谁,保不定有人暗害你。
此时的小区公路上只有幽暗的路灯相伴,走了一会,他们在路边的木椅上坐下,瞬间入眼的是紧挨木椅的洪湖,黑暗中的洪湖远没白天那么美,远处的灯光如湖面上漂浮的星星,倒映在齐悦清澈的眼底。
“刚来的时候,我还想从这里逃跑,结果没跑掉,还病了一场。”
“我当时在想,我好歹也是个高富帅,怎么这么招人嫌,人家宁肯跑也不要我染指。”
“你觉得自己人畜无害,我却觉得你一定心理扭曲,你说你这好皮囊偏偏想套在我这残次品上,是不是有病?”
“套在你身上,总比扔给那些白富美好,有新鲜感啊。”
“你有新鲜感,我每天却如履薄冰,就怕侍候不周,殃及无辜。”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轻语着,就像两个相识已久的朋友,夜风轻抚中,她打了个喷嚏,他的责备即刻在耳边响起:“让你别出来,你就是不听。”
“你抱着我就好了。”她扭头抬手勾住他脖子,他伸手把她抱个满怀,“这样可以了吗?”
“我们的孩子像你就好了。”她答非所问的直视他。
“我倒希望他继承我们优良的基因,我的英俊和你的善良。”他修长的指尖轻抚着她如丝的秀发,把她的头埋进怀里。
温存中的他们浑然不知危险已慢慢靠近,紧靠木椅的洪湖里突然伸出一双手,这双手缓慢行进几十厘米,一把拽住了齐悦晃荡的裤腿。
“别跟我开这样的玩笑,我可不经逗。”齐悦刚想低头看,陈寅然却不明就里的亲个不停,“什么玩笑,我只想亲个够。”
那双手在齐悦的裤腿上轻轻游走,所到之处牵起阵阵痒意,她忍耐不住,一把推开他,“陈寅然,我现在还怀着孕,你能不能有所节制?”
“不过是亲吻,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陈寅然痞笑着看她。
“你真的没做其他龌龊的事。”齐悦气恼的伸手摸向裤腿,那双手竟然不见了,“见鬼了,刚才明明有双手在我裤腿上摸来摸去。”
“我抱着你亲你,哪有手摸裤腿?”陈寅然迷糊一句,瞬间清醒,“这里有危险,快走。”
“不是你摸我,那是谁摸的我?”齐悦边跑边自言自语。
“那双鬼手再出现,我一定狠狠斩断它,竟敢碰我的女人。”陈寅然目光阴狠的环视着四周,都没发现有人,难道水里有人偷窥?
这里不敢久留,她又跑不了多久,还是背她吧,跑了一会,他停下脚步扭头,“齐悦,时间紧迫,我背你。”
怪事太多,这地真不敢多呆,齐悦没和他争辩,双手搭在他肩上,人一下扑在他背上,接下来的一路上,都没出现什么异常的情况,到家后,陈寅然把齐悦交给舒怡,自己带着保镖重回到刚才的地方。
保镖们下水搜寻了小区附近的洪湖,都没什么异常的发现,回来之后,他神色严峻的看着他们道:“剩下的几个月她哪也别去,就在家好好待着,如有闪失,唯你们是问。”
“知道了,陈总。”
打发了保镖,他又上楼看了齐悦,睡梦中的她面容平静,他却自责起来,“悦悦,对不起,让你受惊了。”
“别打了,别打了,叶紫,你想怎样,我把他还给你,反正他不会永远属于我。”睡梦中的齐悦突然皱眉尖叫。
“自从认识你,我就没想给她机会,齐悦,你别跟我说,生完孩子你就跑。”陈寅然跪在床头,轻轻拽过她的手,眼底一片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