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这么傻的女人,真想把老公弄成废柴,陈寅然一回到家,就给舒怡放了几天假。
“陈总,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舒怡听完他的话,小心翼翼的反问。
“舒怡姐,你想多了,这些天照顾齐悦把您累着了,我才想着给你放几天假,好好回家休息休息。”陈寅然看着她淡淡一笑。
“这下我就放心了,陈总,齐小姐还纠结在过去那件事上,你可要好好想想办法,才能把她哄回来。”
舒怡早把他当儿子般看待,心意他领了,“舒怡姐,我们的事你别操心了,是我的人,百转千回都会回来,不是我的人,天天绑着她都会跑。”
“嘴里说得好听,只有我知道你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也不知道齐悦和那个什么施奇睡到一块没?”舒怡口无遮拦的看着他牢骚一句。
“好了,舒怡姐,我开车送你。”陈寅然没心情跟她啰嗦,轻声打断了她的话。
“嗯。”
舒怡居住的洪福轩她以前住过,买房不成,她肯定和家人租房住,也不知道开始行动没,从洪福轩出来,就接到黄羽的电话。
“陈总,她好像真后悔了,听说回家看你去了。”
“真的假的,苦肉计这么有效?”
陈寅然的声音带着似信非信的味道,黄羽听完,故意调侃一句:“怎么了,陈总,对自己没信心,还是对她没信心?”
“再贫嘴,扣工资。”陈寅然大声制止一句,挂了电话。
开车进车库,他没立刻出来,用手机打开家里的监控,修长的指尖轻划在手机屏幕上,翻遍所有的角落都没看见她,“她到底来没来,不行,我得回家等着。”
从车库出来,他直接去了卧室,简单冲淋之后,穿着睡衣站在窗口,居高临下的瞅着花园和外边的公路。
春意盎然的花园,晚上都有花香频频飘来,让人神清气爽的同时,免不了心猿意马的幻想。
二楼的窗户一直开着,他还站在窗口,不会早知道我要来吧,胡思乱想中,齐悦一步步往前走。
慢慢的她出现在监控中,他的心瞬间放晴,“悦悦,只要你心中有我,我就不会让你倒在别人怀里。”
他转身下了楼,穿过客厅,打开大门出去,在花园僻静的一角缓缓坐下,轻轻合上眼帘,等她靠近。
刚才还在楼上,转眼就到了花园,他知道我要来,齐悦前行的脚步突然停滞,“不行,我不能上当。”想到这,她转身就跑。
急促的脚步声让他瞬间睁眼,看着她跑远的身影,他轻叹一句:“现在越来越机灵了,我喜欢。”
回到卧室,睡意全无,只得走进书房看书,拿起书本,脑海里全是和她过往的缠绵,心绪也随之凌乱。
他在日记中这样写道:“只要看见她,我就失去了理智,就算真的被她废了,我也心甘情愿,反正,她已经给我生了儿子了。”
齐悦跑出很远,才气喘吁吁的停下脚步,“他好像没什么大碍,我就放心了。”她没回酒店,而是去接儿子。
黄丽园一直担心她,天黑没见她回来,就让齐星给她打电话,齐星有些不耐烦,“妈,多大的人了,还用你操心?”
“不管多大,她都是我女儿,以她的性格,知道陈寅然从中作梗,一定找他评理。”黄丽园神情焦虑的瞪他一眼。
“他们好久不见,正好互诉相思。”齐星浓眉一挑,微微一笑。
“舅舅,我妈妈这么强悍,我爸能得手吗?”大人说话,一旁的齐晨也来凑热闹。
“你妈妈是刀子嘴豆腐心,不然怎么有你?”齐星低头瞅着齐晨玩笑一句,就听见黄丽园的一句责骂:“齐星,能这么教孩子吗?”
“舅舅,照你这么说,我妈妈还是喜欢我爸爸了。”齐晨胖胖的小手托着腮帮,眼神充满欣喜。
“别看你爸是高富帅,在我姐面前就得认栽,我姐带你跑的这几年,你爸成了工作狂,也不知道这日子怎么过的?”齐星越说越离谱。
“我爸不和我妈妈玩亲亲,和谁玩?”齐晨冷不丁冒出的这句话,瞬间逗乐了黄丽园,她扭头给了齐星一拳,“怎么当舅舅的,齐晨都要被你带坏了。”
“有我什么事,这小子天生比他老子坏,妈,我跟你说,陈寅然在公司从不给女人笑脸,他的一颗心全在我姐身上,我就不明白了,这么好一副皮囊,咋就牢牢扣在我姐这个屎盆子上了。”
齐星刚说完,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肯定是我姐来了。”他边说,边去开门。
“妈,明天我们去看二手房,他如果再出面阻止,我们就租房,一家人住在一起,彼此也有个照应。”脚步行进中,齐悦的目光在黄丽园和齐星身上来回移动。
“也好,一切听你的。”黄丽园点头同意。
“姐,真不打算回家了?”齐星小心翼翼的反问一句。
“套我口风,好给他传话,齐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被他收买了。”齐悦狠瞪他一眼。
“姐,你可不能冤枉我,我如果给他传话,你们早睡一块了,还会像现在这样耗着。”齐星大声叫屈。
想想也对,他如果什么都知道,她能安安静静在乡下待一个月吗?
“好了,不跟你说了,我带齐晨回酒店了,明天一早电话联系。”齐悦心烦意乱的抱起儿子就走。
“悦悦,注意安全。”黄丽园的话在身后飘荡,她却没心情答她,快步穿过漆黑狭窄的过道,不一会,就打车回了酒店。
此时的齐晨已经睡着,她没叫醒他,给他脱了鞋,把他轻放在床上,盖好被子之后,她去洗澡了。
也许因为去看了他,翻来覆去都睡不着,脑海里闪现着很久以前的那些缠绵画面,“我才不会想他。”
嘴里逞强,心里的答案却是否定的,他废了还好,如果他没废,又和别人鬼混,她还是会为他伤心落泪。
“越靠近,就越想念,我是不是不该回来?”
第二天一早,陈寅然刚到办公室,就看见父母的那张黑脸,“爸、妈,这是干嘛?”
“干嘛?家伙都要被废了,还装腔作势,这婚必须得离!”陈东华的脸冷如冰窟。
“没见过这么狠心的女人,不心疼就算了,还把人往死里整。”常师师的眉梢也皱成了川字。
“爸、妈,没有你们想的那么严重,她只不过踢了我一脚。”
“不离婚,就给我滚出明信!”陈东华根本不听儿子的辩解,撂下一句狠话,拽着常师师就走。
“爸,再给我半年时间,她还不回来,我就离。”陈寅然心急如焚的扑通跪在地上。
“这是我给你的最后机会,你自己好自为之。”
“谢谢爸。”
父母一走,陈寅然一头倒地,瞅着天花板,喃喃自语:“齐悦,我很贪心,明信、你和儿子我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