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么多天没见面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如晨晨所说被她打了,如果是,那孩子受委屈了,如果不是,我们没离婚,我也可以用看孩子的理由去她那儿。
想着想着,陈寅然关了手提出了书房,脱掉睡衣换上外套下了楼。
“陈总,这么晚了,去哪?”客房中的舒怡听见动静出来。
“儿子被她打了,我去看看怎么回事?”他没瞒她,边走边说。
“她怎么能这样,把气撒在孩子身上。”身后传来舒怡轻声的责怪。
“舒怡姐,别等我了,先睡吧。”他果断的岔开话题,大步走出家门。
舒怡无奈的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陈总什么都好,就是对心爱的女人下不了狠手。”
按照齐星给他的地址导航到他们租的小区,乘电梯上了楼,在她家门口来回徘徊一会,终于抬手敲门。
“这么晚了,是谁呀?”客厅里看电视的齐悦和黄丽园互望一眼。
“我去开门。”黄丽园朝她笑笑,起身朝门口走去,透过锁孔望出去,门外的人竟然是陈寅然,她瞬间扭头望着齐悦。
齐悦不明就里,大声反问一句:“妈,是谁?”
“陈寅然,开不开?”黄丽园小心翼翼的追问。
“他来干什么,跟我抢儿子?”齐悦边说边起身朝她走去。
“悦悦,我去卧室,你们好好聊。”齐悦在身边站定,黄丽园即刻去了卧室。
“千方百计阻止我买房,这笔账我还没跟他好好算。”齐悦咬着嘴唇,用力拉开了门。
门一开,陈寅然立刻冲进去,“齐悦,我们之间那些破事,别连累无辜的孩子。”
他边说边四处张望,齐悦一看就来气,伸手拦住他,“陈寅然,给我说清楚,谁连累谁?”
陈寅然不吃她这套,轻轻推开她的手,眉宇间凝满焦急,“儿子在哪,你是不是真打他了?”
“真会栽赃陷害,他是我身上掉下的肉,我舍得打他?”齐悦柳眉一横。
她脾气是暴躁,却没什么心机,难道是儿子撒谎,给我俩制造见面的机会?暗想中,陈寅然揪紧的心落地了,绷紧的唇角隐约浮现出笑意。
齐悦瞅着他微妙变化的英俊面庞,心想着哪里不对劲,就听见他道:“我要见儿子。”
“凭什么,我们已经分居五年,早该离婚了。”她突然冲他大吼。
“你跟施奇跑了,那算分居,齐悦,我告诉你,没我的同意,你就是跑了十年,都不算分居。”她的话,瞬间把他惹恼,唇角笑意没了,幽深眼眸也被阴狠占据。
“是你先出轨的,怨不得我!”她满心不服。
“我是被施奇陷害的,你该找他求证,当然,没法求证的话,我也愿意等你来求证,看看这么多年,我还是不是你的?”
他不慌不忙的说完,拽过她的手放在胸口,纤细的指尖能明确感知他心脏跳动的加速,她心慌意乱的想把手缩回来,他却把她紧紧抱住,“悦悦,这么多年,我不信,你一点都不想我。”
熟悉的气息把她顷刻围绕,脑海中闪现的那些过往,告诉她不能沉迷,她用尽全力从他怀里挣扎出来,“让我想你,你想过我吗,想过我看见你和兰姐在一起的时候有多痛,你也知道,我从来都不大方,结婚前我管不了,结婚后,你必须对我绝对忠诚,你做不到,就别奢望我想你!”
“要我绝对忠诚,你自己做到了吗?这么多年,谁知道你和施奇有没有苟合在一起?”面对她的大声嚎叫,他抛出了困扰心底多年的疑问。
“别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整天就想当种猪,生了一个还想让人生第二个。”
她的刚烈个性,施奇还真不容易得手,我当初是以债压她,她不得不就范。
“我这种猪如果遍地撒秧,早就儿女成群了,哪轮到你捡便宜。”他的心情突然出奇的好,眉端都有了笑意。
他们在客厅中的大吵大闹,另外三人听得一清二楚,黄丽园和齐星听之任之,古灵精怪的齐晨偏要当电灯泡,推门出来,一头朝陈寅然怀里扑去,“爸爸,你什么时候来的?”
他演戏,我当然极力配合,他弯腰抱起儿子,神情无比温软,“我刚来,你的屁股还疼不疼?”
“说了没打他,就是没打他。”一旁的齐悦看着他们父子如此亲密就火大,伸手去抢儿子,他抱着儿子在原地转圈,趁她不备把她揽入怀中。
“爸爸亲她。”齐晨狡黠的贴着陈寅然耳朵说完,头立刻往下伸,他抓住机会,薄唇紧紧熨烫在她嘴上。
一种触电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脸和耳根也飞满红霞,她气恼的把儿子抢过来,“儿子没事,你可以走了。”
“好,我走。”偷笑中,他扭头就走,他一走,她随手把门带上了。
“妈妈,被我爸这样的帅哥亲亲是什么感觉?”齐晨瞅着妈妈红红的脸眨眨眼。
“多事,去睡觉。”齐悦抱着儿子就往卧室走。
“妈妈,你害羞了。”齐晨的小手戳在她脸上。
“以后再撒谎,我把你送去动物园的虎山喂老虎。”
“妈妈,你舍不得,要不,你把我爸送去喂老虎,谁叫他和别人鬼混?”
“大人的事,小孩别插手。”
“小孩别插手,你们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还怎么玩亲亲?”
一般孩子都是跟妈亲,我家这只竟然跟老子同流合污,真是白眼狼,齐悦又恨又气的敲着儿子的脑门,“不学好,小心揍扁你!”
“你敢,我让爸爸给我买手机,你一打我,我就让他救我。”齐晨小大人般的跟她对着干。
“我现在就收拾你。”齐悦抱着他走进卧室,撂在床上就开揍,可怜齐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没人管。
陈寅然不知道他走后,儿子就遭罪了,开车回家的一路上,想着亲吻时她身体的轻颤,唇角不觉笑意连连,“齐悦,除了我,谁都别想碰你。”
从车库出来,掏出钥匙开门,父母的脸就在眼前晃悠,“爸、妈,这么晚了,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不来,你就可以胡作非为了,是不是?”陈东华边说边把手里的文件袋朝他脸上砸去。
陈寅然弯腰拾起看了看,尴尬的看着他们笑笑,“爸,我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投资房地产这事,我考虑很久了。”
“我不反对你投资,但你不能专门为了齐悦这么干,你想拉她回来,直接给她买房好了,股东们到处在传,说你为了一个女人,完全不顾公司的利益。”
“爸,纺织厂家属区那块地,我找人评估过了,开发出来的价值绝对不止五千万,你把明信交给我,我做的每个决定都是为了让它增值,我爱齐悦不假,但我更爱我倾注了全部心血的明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