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章 这位长老,你有病(1 / 1)牙牙起飞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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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阳兴奋地喊着,脸颊激动之下,竟然有些潮红。

原来不仅是自己,别人生病也可以产生那种增加修为的“白雾”!

二牛这哪里是得的风寒呀,分明是活生生的道行。

可是二牛却不知道苏阳心中所想。

李如意的书房里藏着些记载“奇谈妙语”的书籍,他也曾看过。

现下眼见其这番神情,脑海瞬间闪过某些画面,吓得一激灵,忙向后退了几步。

“小苏啊,你受了多大的刺激啊,你可别吓哥哥,哥哥钱攒得差不多了,明年就要回去娶媳妇了!”

他一边说着,一面哈着腰,伸手向前,欲要防止宛如饿虎一般的苏阳扑上来。

苏阳闻言一言,心里这才知道自己把二牛哥吓到了。

完了!误会了!

他当即收敛了神色。

“二牛哥,我爹教过我一些按摩穴位的手法,像这种风寒小毛病一按就好了!”

“真的?”二牛将信将疑,他此刻的确难受得厉害。

“真的!”苏阳眉毛一挑,信誓旦旦的模样:“不信你将手伸到脖子后面,耳后两筋凹陷之中,按压一下,是否十分酸胀?”

二牛看苏阳说得如此认真,索性尝试了一番。

“嘶……当真酸胀!”

眼见时机成熟,他不由分说,一只手便搭在了二牛的脖子上,轻轻地按揉:“这是祛风要穴,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苏阳心中嘿嘿一笑。

不过自己却并没有说谎。

所谓久病成良医,修行的主意本不是一开始就有的,无奈世无杏林圣手,不能疗己沉疴。

不过幼时,苏阳却时常听那些郎中和自己父亲念叨,久而久之,他自然也知道些粗浅的医理。

只是他这手法,着实是胡诌的。

“治愈风寒轻症,修为增加一月!”

感受的体内力量的改变,苏阳心头一喜。

一个月的修为和之前比起来,不算什么,但自己却十分满足。

“二牛似乎还有鼻渊症,索性一起治了!”

鼻渊症是一种鼻子时不时流清涕或者浊涕的病症,和节气变化息息相关,一般来说没有生命危险。

不过却极为影响日常起居,毕竟日日鼻子不通,鼻涕还一直甩着,干啥也不顺心。

“咦?怎么没有?”

苏阳习惯性地向二牛的鼻子看去,却只瞧见一对异于常人的粗大鼻孔,并未寻见白气。

按理来说,二牛鼻渊多年,白气应该很好找才对。

莫非鼻渊此病,根结不在鼻子?

念及此处,苏阳的目光在其身上游离,搜寻了好一会儿,终于看见一丝微弱的白气,似乎在二牛的身上游走。

从脚趾开始,沿着双腿内侧,一直向上延伸,最后隐于腹中。

似乎,是一条经脉。

苏阳心中猜测,用手按向其中一段,微弱的白气消弭,但当其手拿开之后,又从体表冒了出来。

“看来,摸一下并不是万能的,我还要学一些医术,将其引到体表才是!”

据他所知,诸如针灸,汤药的手段便有如此的功效。

或许有机会,自己应该去藏书阁里找几本医书来看看。

一日又过,日落西山之时,大牛终于回到了院子。

他享受完苏阳的“按摩”服务,舒爽地原地连蹦三下。

他这些日子修炼拳脚功夫,一直觉得身体隐隐作痛,经由苏阳一按,顿觉轻松不已。

“你说,给你下命令的是杜鹃长老?”

苏阳回想起那个艳丽女子说话时的冰冷模样,仍然心存戚戚,缓缓点头。

“神灵唾弃,留之不祥,限你三日离宗!”

他看向大牛,只见其正挠了挠他圆滚滚的光头,表情有些不自在。

“这可有些难了……”

二人不解其意,大牛便让众人坐下,细细道来。

“你们有所不知,杜鹃长老是后天四小境中,换骨境的高手,天资修为皆是门中一流,地位颇高。”

“即使连两位门主大人也长长垂询他的意见,说话分量颇重啊!”

随后,他又详细讲解了他这些时日所见所闻。

苏阳听了大为受用。

原来,修行之人,除却最基础的根骨,慧根,气运等等,入门之后还有先天后天之分。

后天者,洗筋、伐髓、脱胎、换骨。

曾有神国修士编写一首打油诗聊以自嘲。

诗云:少来洗筋后伐髓,年满五十方脱胎,身死之前急换骨,阎王夸我好人才!

这诗句虽然念着绕口,但也可以窥见,即使后天之境,要有所进益,也十分之难。

“据说,在我们大槐门,只有门主是筑基修为,但即便如此,她也能超脱物外,不是寻常换骨长老所能比拟。”大牛言道,面露一丝敬意。

“这是为何?”二牛不解地问道。

他刚刚还听见杜鹃长老如此厉害,此刻又闻言下之意,其与门主修为相差甚远,心中又生疑惑。

“这有何难解?筑基之后,沟通天地便能使用道法,雷劈火烧之下,凡俗生灵岂能抵挡?”

“不过修为是修为,人情是人情,宗门不是门主一个人的宗门,大槐门日后还需长远发展,你可明白?”大牛跟随李如意日久,自然眼界开阔。

苏阳此刻才发现,他们兄弟二人本是相同的憨厚性格,不过如今看来,倒是大牛心中多了许多人情世故了。

“这杜鹃长老虽然不好说话,但也有突破口……”

大牛久久沉吟,眉目微微蹙起,一番思索后言道。

他然后看向苏阳,面上露出一种奇怪的表情。

“你且附耳过来,我说与你听!”

·························

夜色降临,苏阳神情仍然有些恍惚。

大牛说的话如雷贯耳,令其心中翻江倒海,五味成杂。

谁能想到,一门长老,竟需要童男“阳锐”,以作修炼之用。

去!还是不去?

苏阳走在半道上,思索着这个巨大的难题。

“哎……难道我初出茅庐,就要牺牲肉体,委曲求全了吗?”

苏阳心中想着想着,只觉十分凄苦,腿上无力再走,径直在一块青石上坐了下来。

朗月当空,虎啸深林,苏阳陷入沉思。

若说那杜鹃长老,长得的确貌美如花,身穿华丽衣裳,脸上薄施脂粉,若非那日冷脸,想来眉梢眼角,皆是春意。

只是据说她至今仍未婚嫁,年纪估计已有五六十岁,全靠驻颜有术,才保持得如今这番模样。

“莫非她驻颜之术,全靠这童男阳锐?”

苏阳心里忽然有了这个想法,不禁心中升起一阵恶寒。

堂堂男儿,不可赴此泥潭!

他打消了念头,准备起身回去。

噌!

双耳一震,苏阳抬眼,忽见一阵剑光翻涌而至。

“咦!是谁深夜在此练剑?”他不禁看向剑光传出的院落,只见院外微风习习,那院内却是草木飞扬,枝叶漫天之景。

再待近前,方听得剑吟之声迭起跌落,振聋发聩。

闻及声音,似乎刚刚的虎啸竟是从此地传出。

“如此厉害,难道是某位长老?”

苏阳心中存疑,按理来说,这里离外院十分的近,若说给内院弟子居住已是勉强。

只是内院弟子,能够有此修为吗?

好奇心驱使之下,苏阳屏气凝神,轻轻一跃而起。

“谁!”

还未及苏阳出声,一道剑光就瞬间斩来,白芒刺眼,吓得其汗毛倒竖。

惨了惨了!自己干什么不好,非要来这里送死!

难道我透支了自己的运气,让下个月的死期提前了不成?

苏阳心乱如麻,本能地扭动着自己的身躯,无奈空中无处借力,眼见杀气渐近,他只能一手伸出,运足全身力气,向前格挡而去。

划拉!

那剑芒在苏阳的手上划开一道巨大的口子,顿时血流如注,不过受此影响,其运行的轨迹也略略偏移,从苏阳的衣角划去,斩下一片衣角。

苏阳狼狈地落下,忍着剧痛,心中咒骂不已。

“不是数百年的修为吗,就这!?”

他顾不上疼痛,耳闻剑吟声再起,苏阳大声呼喊道:“长老饶命,我是大槐门弟子!”

远处身影一顿,苏阳抬起头,直到此时,他方才看清他的模样。

中年模样,一身疤痕,双臂皆去,唯见眉目含星,七尺寒芒倒立在他的脚尖之上,颤鸣不已。

他刚刚,竟是用脚舞剑!

“你是大槐门弟子?”剑客问道。

苏阳的额头满是汗水,他扯下一块衣袖裹住伤口,死死地压住。

“是的长老,弟子路过此地,偶然看见天人舞剑,不由得心神向往,故此前来观瞻朝拜,其间莽撞失礼之处,还望长老见谅。”

恐惧之下,苏阳搜肠孤独,几乎将毕生拍马屁的功夫都用在了今日。

“不可能!”剑客长老声音转寒,杀气化作阵阵阴风,刺的苏阳骨肉生寒:“即使胎息境也不能从容挡之,你说你是弟子,胎息境以上的弟子我都见过,怎么不认得你!”

他说话间,竟连连向前三步,仿佛下一刻就要暴起,取人性命。

苏阳咽了一口口水,高压之下,心却并没有刚刚那般慌张了:“长老说的没错!我确实不是胎息境界的弟子。”

“哦?”剑客长老闻言停下了脚步,怒极反笑。

“长老剑技超群,威势滔天,我之所以能够侥幸逃脱,只有一个原因。”苏阳一脸认真地说着,然后望向其凶神恶煞的脸,突然豁出去了一般。

大声言道:“这位长老,你有病!”

苏阳没有说假话,眼前这位长老一身雾气缠身,比自己昨夜好不了半分,若是不加以救治,只怕撒手人寰只在旦夕之间了。

一会若是自己给他治好了病,倒是可以以此为人情,让其出面保自己留下。

苏阳心中正打着如意算盘,突然心中警兆大生。

寒芒已在眼前,几欲插进自己的眉心。

万万未曾想到,眼前这人竟然突然暴走!

毫无准备下,苏阳的心沉到了谷底。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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