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的各类属性微微发颤,逐渐有了形体,元素相交缠着,在这片小小天地中畅游。千岛三郎按照新梨木子的指示,闭上双眼,魂游太虚感受着眉头上虚无缥缈的一点灵光。
这几乎没费什么过程,火属性的微粒率先冲出,而后又有几种在陆羽的身边环绕。
“火、风、雷、土。”
新梨木子在旁边默默注视着,喃喃道:“差一种五属性全齐吗?”
她很诧异,在忍者世界中,属性种类的多少,虽说不能决定人生。
但可以侧面看出潜力的高低。
而查克拉的属性种类又分为七种,除去千岛三郎所蕴含的四种外,还有水、阴、阳三种。
阴阳两种查克拉则又是五种基础查克拉的进一步延伸。
先天像千岛三郎这样拥有多种查克拉的人并不多。
新梨木子思绪腾飞之间,千岛三郎也从神游中苏醒了过来,看到自己身边漂浮的元素也是由衷一喜。
“竟然有四种属性的查克拉。”
看过火影的千岛三郎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新梨木子看到这一幕,警告般的开口道:“属性多少固然对忍者后期的忍术种类的选择重要,但是作为一个初学者,这反而对你来说是一种拖累。”
“彼此相互干扰的不同种类的查克拉将会使你付出更多精力去感受和补充查克拉。”
千岛三郎慎重地点点头,没有将新梨木子的话当耳旁风。
曾经多少多少天才忍者,如今都已化作尘烟。自己只不过是拥有四种属性而已,没什么可骄傲的。
新梨木子点点头,虽然训斥千岛三郎,但也是希望他不好高骛远,实际对千岛三郎的属性结果还是相当满意的。
“既然知道了属性,那你便可以开始修炼一些基础的忍术了。待会我用纸分身替你摆脱秽土转生的封印,你换真身来练。”
千岛三郎点点头。
“是因为真身修炼起来更有效果吗?”
新梨木子摇摇头道。
“不,是因为真身打起来才疼,我打一具秽土转生之躯干什么,只会弄得自己手疼。”
“嘶,我其实觉得秽土转生之躯也不错。”
千岛三郎向后撤了一步。
新梨木子浅浅一笑,露出了若隐若现的酒窝,开口道:“放心吧,我下手会轻一点的。”
话音未落,新梨木子双手再次结印。
先前交到千岛三郎手里的千纸鹤颤抖起来。
千岛三郎大脑一阵强烈的刺痛,差点让他昏迷过去,但是片刻之后他就感觉到头脑中少了些束缚。
灵魂失去束缚,隐隐约约地有种向外界飞出去的冲动。
“不要抑制这种冲动,它会带你找到你肉身的所在地。魂身合一之后,记得来找我练习忍术。”
……
千岛三郎无法回应新梨木子的问题,因为他已经灵魂出窍。
他随着灵魂的指引飞向高空,外面喧嚣的街道在灵魂状态下,变得异常安宁。
千岛三郎的视力呈几何倍数的上升,有种显微镜般的触感,他看到了无数飘浮在空气中的细小蜉蝣,在努力扭动身体。
在灵魂状态下竟然有这种效果,非常奇妙。
千岛三郎觉得自己现在化成了生物学家,若是前世的生物老师知道一定会高呼在天有灵。
只是灵体状态下地看到的这些微生物似乎并不全是存活在现实世界的。
空气中还弥漫着残缺的微生物魂体碎片。
千岛三郎有些诧异,这个世界的魂体死后竟然不会消失?而是以碎片状存在了只有灵魂能看见的世界?
那古往今来,如人潮一般死去的那些人为何在此处看不到?
魂体并没有给千岛三郎太多的思考时间,很快他便漂浮到了自己的那间小公寓。
魂体穿过卧室的实木,望到了床上那具还在昏睡的肉体。手指上裹着创可贴的那个地方依旧有鲜血渗透。
这不对啊,一个小小的擦伤而已,为何还不好?
出租车司机载千岛三郎回家说的那段关于他的表姐夫的那段故事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
千岛三郎忍不住一颤,还真的灵验了?
得赶快回到身体,然后到艺伎馆找新梨木子问个清楚。
千岛三郎飘向了自己的身体,突然他忽然感觉到背后一片炽热,这种热度竟然让他的灵魂也感受到了灼烧感。
千岛三郎下意识地回头望去。
魂体的世界中,有一双紫色的双眸紧紧注视着千岛三郎,邪魅而充满欲望。
这是什么?
千岛三郎惊恐地发现突然有一股强大的吸力朝自己席卷而来,要将自己送入那双眼睛之中。
不,这种等级的力量,我若是被拉进去必死无疑。
千岛三郎拼命地抓向自己的肉体,索性他已经很靠近自己的身躯,猛然一拽之下肉身竟然开始和魂体缓缓融合了。
那强大的吸力似乎只能束缚无肉身可依靠的魂体,千岛三郎身上的那股吸力消失了。
只是那双眼睛始终还是注视着他,那诡异的眼神看的千岛三郎不寒而栗。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千岛三郎心里一阵恶寒。
终于他的魂体与肉身合一,那灵体世界才能看见的眼睛消失不见。
空气中的紧张的气氛消失,室内的加湿器喷吐着热气,墙角的智能管家提醒千岛三郎关闭空调。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往常的日子,没有忍术、没有查克拉。
如果他穿上西装,系上领带走到学校,又是为人师表的教师。
可是千岛三郎知道。
那些终究是过往云烟了,这个世界的神秘才刚刚向他拉开了序幕。
……
轮回组织的大殿之中,人员齐聚,他们三五成堆的交谈,讨论着刚刚立下的教子。
许久之后,大门缓缓拉开,人们陷入了一片肃静。
几人出现在了大殿门口,一双眼迷茫的年轻男子走在最前端。
“这么多人?”
男子有些社恐,此刻看到大殿里上百号人顿时慌作一团,恨不得立刻找个地洞钻进去。
简直有辱自己继承的少主名号。
就在鞠小桑硬着头皮向前走去的时候,突然他的心脏一阵刺痛,差点跪倒在地上。
幸好身后一只手搀扶住了他,苍老的声音在鞠小桑周边响起。
“教子,你怎么了?”
“我没事。”鞠小桑回答道,而后迷茫地开口:“好像有什么东西暂时和我失去了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