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让张迁等待太久,凡人侍女就将一个小巧地储物袋拿了进来,将之递给容彩儿后,就默默地退了出去。容彩儿纤手向储物袋打了一个法诀,从储物袋中飞出了三个精巧的铜盒。容彩儿似乎有意的想卖个关子,并没有着急打开铜盒。而是转首看了眼张迁,见张迁只是淡淡地扫了眼铜盒后,就闭上眼睛默不作声,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容彩儿微微一怔,详装撒娇的样子,噘了下小嘴,不太情愿似的打开了其中一个铜盒,铜盒刚打开,张迁只觉盒内有一股热浪袭来,心中微微一惊,以为是什么暗器,刚想有所防备,热浪却又仿佛是错觉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张迁定眼一看,只见铜盒中静静地躺着一柄淡红色小剑。
看到张迁戒备的样子,容彩儿这才面露满意之色,也没有继续卖关子,而是悦声介绍到:“历道友请放心,刚刚只是此宝随意地散发出的一丝余威而已,此宝名叫炎云剑,是由三级妖兽烈炎虎的大脊所铸,就是在顶阶法品之中,也算是精品中的精品了,如果有筑基期的前辈,愿意将其内炼入合适的妖兽精魂,此宝是可以轻易进阶到灵器之列的,如果运气好,融入三级或四级烈炎虎的精魂,此宝就是进阶高阶灵器也是大有可能的。”
张迁神识仔细地扫了扫此宝,对于容彩儿之言,并不太认可,如果此宝只是三级妖兽烈炎虎的虎骨所铸,是不太容易炼入高一阶的妖兽精魂的,不过如果只是融入同阶妖兽精魂,还是大有可能的,至少也可以进阶到中阶灵器之列,那可是至少需要筑基中期以上修为才可以掌控的宝物。张迁对此并不奢望。张迁将此宝拿在手中,默默地用自身法力御使了一下,感受着自身法力流失的速度,心中暗暗一叹,就将此宝放回了盒中,看着容彩儿面露凝色,张迁惋惜地解释道:“容仙子,此剑的确是难得的精品,如果是火属性功法的修士遇到,是一定不会放过的,不过贫道的功法与此剑有些相克,并不能完全发挥出此剑的威力,只能说贫道与此剑无缘了。”
容彩儿听后,面带恍然之色,淡笑道:“原来如此,那只能算是此剑没有这个福份跟随道友,不过历道友放心,下面这个宝物道友定会喜欢的”。说着,打开了第二个铜盒,只见盒内静静地躺着一个迷你小钟,钟身暗黄,表面只是雕刻了简单的纹路,似乎是炼宝者随意刻画地,不过张迁没有在意,既然此宝与淡红色小剑一样放入铜盒内,肯定也是个同级别的宝物。果然,只听容彩儿介绍到“历道友,此宝名叫迷魂钟,顶阶法器,并没有什么强力地守御之能,它只有一个神通,就是法力催动后,会发出一缕声波,攻击十丈范围内所有敌人的神魂,筑基期以下修为会短暂地迷魂数息,哪怕是筑基初期修士如果一时不慎,也会被此钟迷魂一息左右的时间。此钟的价值想必不用妾身多说,历道友也是明白的”。
张迁听完容彩儿的介绍后,心中立刻就决定了一定要得到此钟,别看此钟仅有一个神通,但它可是偷袭敌人的绝佳法器啊。仅凭炼气期修士薄弱的元神,没有准备之下,是根本抵抗不了此钟神通的。不过张迁毕竟是少年老成之人,为了不让容彩儿待价而沽,眼中不露声色,容彩儿又因张迁头戴面纱,根本看不到张迁的表情,令此女有种一拳打在空气中的感觉。
“此宝看着的确不差,但不知仙子手中的最后一个铜盒里所放何物啊?”,说完,张迁表现出一副好奇的样子,看着容彩儿此女道。
容彩儿心中暗恼,只觉得和张迁打交道颇为费力,以此女过往的经验,一般炼气期男修和她交易,凭她过人的容貌和手段,早就会败下阵来,早早的将自己身家交了个底掉。但此女也不太甘心,语气略微冷了一分道:“历道友,已经看了本楼的两件宝物,如果还想再看第三件,就不知历道友的灵石是否带够呀。”
“容仙子请放心,既然敢到贵楼买宝,没点身家怎能冒然前来呢”。张迁佯装口气颇大的说道。
“呵呵呵,既然厉害友如此自信,妾身也不是小气之人,那最后一件宝物就先让历道友一睹为快吧”。容彩儿心中猜测张迁可能是哪个修仙家族的公子哥,或是什么小门小派少主之类的人物,心中微定,说完,手中法决一动,打开了最后一个铜盒,里面静静地放着一面金色小旗,旗面上画有一张玄龟的图案。
张迁讶然道“阵旗?不对,是一件法器,有意思,不知仙子可否为贫道解惑啊?”
容彩儿看着张迁疑惑的表情,骄然道:“历道友眼光不差,此宝并不是阵旗,而是一面顶阶的防御法器,其实就是说它是件灵器也不为过的,想必历道友听说过玄武旗吧?”
“大名鼎鼎的法宝玄武旗?贫道怎会不知,它是千余年前乱星海第一散修“冥婴道人”的成名法宝,据说当年冥婴道人凭借此宝,以元婴中期的修为挑战当时的星宫宫主而不败,最后还是其因法力不继,被才星宫宫主所斩,但听说元婴后来逃了出来。难道此宝与玄武旗有关?”张迁声音微颤地道。
“呵呵呵,不用妾身多说,估计历道友也已经猜到了几分此宝的来历,不错,冥婴道人当年的确逃出了元婴,不过不久也因伤势过重,很快就兵解转世了,在他兵解之前,因不想此一生所学就此失传,故是在他死后的洞府留下了一些传承,当年因其传承之事,在我们乱星海还掀起了好一番腥风血雨,正魔两道均有大人物参与其中,只是让妾身疑惑的事,当年星宫并没有派人出面。话说回来,此宝就是其中一位看过冥婴道人传承功法的炼器大师所仿制。只是当初想炼成一件灵器来,但运气有些不太好,中间出了差错,最终只是炼成了一件顶阶法器。不过因当初注入过妖兽精魂的缘故,虽然炼制灵器失败了,但是此宝上仍然存留部分妖兽的残魂,因当时炼入的并不是有玄武血脉的妖兽,而是与其血脉相近的四级妖兽--金钱龟的精魂,故此宝得名金龟旗,大概有玄武旗的一分威能。”
张迁听后连连点头,别看此旗只有玄武旗的一分威能,但防御炼气期修士的攻击,那是绰绰有余,如果有此宝守护,在炼气期中几乎立于不败之地了。张迁也没有在犹豫,语气尽量平和地道:“好,此旗和之前的迷魂钟贫道都要了,仙子说个价钱吧。”
容彩儿见张迁果然心动,神色一喜,狮子大开口道:“这两件宝物可都是本楼的镇店之宝,价钱嘛,自然要稍微贵那么一些。”之后说出了一个令张迁大感无语的数字。
张迁心中暗骂,镇店之宝?他根本不信,这两件法器虽然都不错,但要说花楼这个产业遍布大半个乱星海的势力会拿炼气期修士用的法器当镇店之宝,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所以张迁也没有和容彩儿绕弯子,而是直接对其说出了心里价位。
容彩儿听后,面色一沉,不悦的道:“历道友进店以来一直表现出不差灵石的样子,怎么真到交易时,却又如此小气。”
“呵呵,实在是仙子要价太高,就算贫道想买,也着实囊中羞涩,不如我俩各退一步,贫道还想多留些灵石,来买些贵楼的符箓呢”,说着张迁又将价钱稍稍往上抬了抬,容彩儿考虑了一会儿,也没继续坚持,就同意了下来。对张迁道:“好吧,谁叫妾身看历道友顺眼呢,就吃点亏,为了交道友这个朋友,就按道友刚说的价钱吧,不知历道友对所求符箓可有什么要求?”说完,还不忘记向张迁抛了一个媚眼,声音糯糯地,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
张迁装做没看见容彩儿魅惑的样子,干咳了一声道:“没什么太多要求,只要是一阶高级符箓,贫道都有兴趣,如果有些特殊功能的符箓,或是二阶符箓那就最好不过了。”
半个时辰后,张迁在容彩儿热情的媚笑声中走出了花楼,容彩儿送走张迁后,脸上的笑容一敛,来到了一个三楼的雅间内,只见屋中端坐着一位头戴白色面纱,身材极为婀娜多姿地少女,手中把玩着一个玉佩,容彩儿进屋后,立刻面带恭敬之色的向其汇报了张迁之事。
白纱少女听后,星眸一动,声如莺啼道:“哦?那件金龟旗让他买走了?”
容彩儿连忙道:“是的楼主,此人来历有些神秘,奴婢打探了半天,也没有套出此人的根脚,但此人应该不是什么大势力之人,因为他最后甚至是所带灵石不够,追加了些炼气期的丹药才与奴婢完成交易,他仅仅只是对玄武旗略有了解,但对之后发生的事情似乎不太知道的样子,否则决不会冒可能被星宫追杀的风险,而购买金龟旗的”
白纱少女听后仿佛想起了一些事情,一时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当年之事毕竟过去近千年了,就算是星宫当年颁发过追杀令,如今也早已无人记得了,更何况那人所得之旗仅是个仿制的残次品,我来之前,听母亲大人提起过,玄武旗的仿制品已经炼制出来了,等我突破筑基之后,母亲大人就会将之赐予我防身,那件金龟旗对我来说也就无所谓了。”
容彩儿听后,面带喜色地道:“那可要恭喜少主了,有了玄武旗的仿品守护,奴婢也就对少主的安危放心了一些。”
白纱少女没有回答,只是摆了摆手,容彩儿就自觉的退出了房间,而此女则陷入了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