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声音的地方是一间密室,一个身穿黄金袍服的女人正在说着什么,在密室门口还有两个侍卫。
不能再靠近了。
咬了咬牙,黑衣人取出一个黑色的药丸,吐了口口水,朝着密室的方向滚了过去。
药丸遇水溶开,无色的气体慢慢的被吸入身体,门口的两个守卫慢慢的合上了眼睛。
密室内的那个女人察觉身体有异,也不再待在密室里。
“在这里守着。朕先回去了。”
没有等到守卫的回答,女人警惕的看着他们,却发现两人丝毫没有反应,心中大惊,奈何药效发挥,女人也没能撑过去,倒在了地上。
晕晕乎乎的,努力的想睁开眼睛看看情况,却发现什么都没有,然后不甘心的晕了过去。
暗处的黑衣人这才走了出来,两人一人服了一颗药,走进密室。
密室的石板床上躺着一个人,呼吸微弱,面色苍白,形容消瘦。
黑衣人走过去,把解药给他服下,不消片刻人便醒了过来,一双眼睛带着讽刺,对上了一双震惊恼怒的眸子。
“凤栖。。。。。。”
床上的人正是大祭司凤栖。
凤栖愣了许久,突然轻笑出声,声音中尽是无力和压抑的痛苦:“没想到,我还真等到了。。。。。。”
“别说话了,是非之地不可久留,我先带你离开这。”说着,便把凤栖背在身后,往密室外面走去。
“你自己来的么?”凤栖说话都有气无力的,但是双手还紧紧的圈住了黑衣人的脖子,似乎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废话,接了信我便赶来了,倒是给他们传信了,也不知道他们看没看到。”
“你真的来了。。。。。。”
“我来了,没事了,我带你走。别怕。”耳边的声音状似呢喃,黑衣人的声音也不自觉的柔了下来。
别怕。
凤栖突然很想笑。
这世上竟然还有人跟他说别怕?
从来没有人问过他怕不怕,可是现在这个人在跟他说别怕。
四岁开始,他便被接进神殿,被当作下一任大祭司在培养,那时第一次面对蛊虫的时候,没有人问过他怕不怕,后来被一个人扔在深山老林里,没有食物,没有水,到处都是未知的危险,毒虫,毒草,毒蛇,五年,没有人问过他怕不怕,再后来,第一次见到死人,再到第一次杀人,再到继任大祭司,再到中毒,再到面对那么多虚与蛇尾的人,有谁问过他怕不怕?没有人啊。
这是第一个,也许,也是唯一的一个。
凤栖咧了咧嘴角,却突然落下一滴泪,消失在黑衣人的衣服上。
“上官,我有点疼,让我靠会。”
说着便把自己的脑袋埋在了他的肩膀上。
是了,来人正是上官祁阳和他的暗卫风岐,说来也是巧了,这两人的名字还真是相似,不过性格却是大相径庭。
听到凤栖的话,上官祁阳脚步一顿,侧过脸也只看到这人的头顶。
方才没怎么注意,现在反倒看的清楚了,这才几日光景,这人竟然都有白发了。
上官祁阳的喉间微哽,迈出去的脚步加快了几分,沉声安慰着:“靠着吧,我带你走。没事了。”
从暗道出来,上官祁阳有些为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