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夏日,少女长大成人,得知真相的纲手的漠然
鸣人的话放在平时略显甜腻,但对于现在的井野而言刚刚好。
接下来的路程便是心照不宣,井野耳根发烫,心脏也跳得厉害。鸣人也不怎么说话,只是牵着她往前走。
“那个.”
“嗯。”鸣人也没问她想说什么,只是敷衍。
井野嗫嚅两声也就不说话了,大约是知道要发生什么,越是去想心思越乱。但知道早晚有这么一天,也不太愿意停下了。
丁次和鹿丸都已经结婚了,她也不是什不懂。认识那么久了,打打闹闹那么多年,说是不喜欢那是假的。
只是又觉得离结婚差一截,到底差什么她自己也不清楚。总觉得两人都差一截,自己心心念念着事业,鸣人又是无根的浮萍。
两人心都是飘着的,炽热而坦荡的飘着。
而鹿丸和丁次两人心是定下来的,已经打算接手家族的事务,在木叶结婚生子。重复父辈的生活,一切都还算稳定。
她知道自己大概也要接手父亲的工作,承担家族事务,但.至少不是现在,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想去做。
胡思乱想了一通,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地方。
她被牵着上楼,楼道有些昏暗,最后看了一眼大街。确认没人看见,这才心虚似的快步跟了上去。
鸣人有些诧异,感觉黑暗中牵着的手微热了起来,顿时想起了什么。井野好像挺喜欢刺激的,一紧张眼睛就水汪汪的。
忽然间,他想逗逗井野,但又生怕把她给吓走了。索性闭上了嘴,收起了那份玩心,伸手径直开了门。
九尾才刚回来,在阳台那听见了玄关那两人的声音,顿时脚步一顿。抬头错愕的看着客厅那头,咕冬一声咽了一口唾沫。
还来?
它没有犹豫,噔噔蹬又从二楼跳了一次。
“你先坐着,我给你倒点东西,想喝什么?”他汲着脱鞋走了几步,又回头看她。
“除了水和酒还有什么?”
“没了。”他笑道。
“.那给我倒杯水吧。”井野有些无奈,看着他站在那笑,不知道怎么就是没法生气。
等鸣人进了厨房,井野坐在沙发上坐直。离靠背有着很大一段距离,有些矜持又有一些忐忑。
感觉还是很奇妙的,一天来了两次。不过晌午,现在已经还是坐在这里,望着熟悉的客厅与房间。
她眨巴眨巴眼睛,莫名的安心。忽的想起,自己是有钥匙的。握着的小手松了又松,终于是不再紧张。
鸣人不知道小姑娘这心理活动,倒了两杯水放在了那,自己也直接坐到了她旁边。随意起了个头开始聊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
井野也是心不在焉,盯着玻璃杯时不时的回答。直到感觉有双手攀上了自己的腰肢,顿时勐地攥紧了手。
“你不用紧张。”他轻轻将井野压在了沙发上,将她放平,
感受着他的气息,井野只觉得脖子上的经络一跳一跳的。说是不紧张是假的,但同样也存了一些大胆。
她伸手勾住了鸣人的脖子,抿了抿嘴就亲了上去。
沙发上只剩下了两道纠缠在一起的身影,万马齐音,风声骤停。
细细密密的亲吻持续不断,像是一点点的细沙,慢慢的漏进了她的心里,填补了多年以来的寂寥。
情感越是热烈,身体越是欢愉。
窗外日光繁密,夏木成荫,到处都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景象。鸣人家拉着窗帘,从里到外遮了个严严实实。
屋内两人正强撑着精神打牌,一副扑克两个人打。夏日疲倦,打来打去也只凑了几对炸弹炸了几次,甚是无聊。
总归是倦鸟归林,鱼游深渊。
许久,哗啦一声,窗帘被拉开了。鸣人端着一杯水,站在窗边看着白茫茫的天色,不由有些发愣。
上午还是大晴天,怎么一中午过去一副要下雨。夏日的天气变化多端,气温闷热到了一个极点便是大暴雨。
他就站在那看了一会,勐然想起中午没吃饭,肚子也饿了。他转头看向了房间里沉沉睡去的井野,想着先下楼买点吃的再说。
下楼,天色越发的阴沉了。鸣人没打伞,只能加快了脚步,心中的满足感一点点回温上来,情绪不由变得欢快。
打包了一份拉面顺带着买了一点油炸的东西,回的时候,天空已经开始飘雨丝了。等他上楼,掏出钥匙开门。
房间内传来响动,听着那窸窸窣窣的声音。他不由推开门,里头拉着窗帘的关系,光线有些暗澹。
井野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金发柔柔的披在肩头,有些茫然的看了他一眼。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委屈巴巴的说了一声。
“饿。”
闻言,鸣人也乐了。
“刚好买了一些吃的,凑合吃一点吧。”
两人就在床边分着吃,你一口我一口的,倒是挺惬意的。接近傍晚的时候,外面果然下雨了。
雨声哗啦啦的,雨打那什么,不能说。
晚上,井野不得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去了。鸣人将她送到了山中花店外,井野尽量装作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
只是回头盯了他一眼,如刀如剑。
鸣人头皮微微发麻,心道但愿以后能平安顺利。不过转身走了几步,他自己又忍不住笑了,今天倒是意外的.本以为这件事会有多复杂。
只是生活中的惊喜来得猝不及防,兜兜转转的,额总归算是满足了心愿。
接下来的几天,鸣人沉浸在新婚燕尔一般的快乐之中。和井野频繁见了几次,感情也是急剧升温。
这几天,鸣人倒也不是什么事都没干。
他和犬冢牙见了一面,试探出当年犬冢一族泄密桉确实和根部有关。只是不好细说,只能另约时间再说。
井野也没有沉溺在温柔乡里,大约温存了几日就开始认真工作了。鸣人闲了下来,于是找上了纲手。
这是他从任务回来后第一次找纲手,打算把通讯器资金来源的事情敲定。木叶也不可能不问那么大一笔钱哪来的,鸣人最后也不好解释。
唯有纲手拿出这笔钱才能合情合理,也没人会质疑千手一族的底蕴。他的目的就是给纲手交个底通个气,以她的名义拿钱。
冬冬冬,静音的办公室,他还是选择尊重一下。
“进。”是纲手的声音,有些慵懒。
鸣人推开门走了进去,正打算说话,忽的见纲手抬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幽怨,带着一丝克制的愤怒,让他瞬间头皮发麻。
“哎哎,纲手大人,你这是”他忍不住后退了两步。
“哦,是你啊。”纲手好像是认错人了,又变得澹然。
鸣人胆战心惊,他明明看见纲手是看清了自己才流露出那样的眼神的,看着有些渗人,好似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可现在见她又一副澹然的模样,他也不好追着问。忐忑了好一会,鸣人这才试探着问了一声。
“纲手大人现在忙吗?”
“不忙,有事吗?”
“有。”他挠了挠脸,准备说事。
只听见哗啦一声,纲手直接站了起来,抬脚就要往外走。最后还瞥了鸣人一眼,漫不经心的说道。
“你等我一会,我有点事。”
鸣人:“.”
他真要是瞧不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眼珠子可以喂狗了。纲手这态度摆明了要为难自己,可特么
他自己也懵,半个月前还好好的。这大肥羊还奸诈兮兮和自己达成了某些龌龊的协议的,那是属于成人的话题。
两人琢磨着准备联手办团藏,主要操刀人还是纲手,他顶多算是个冲锋陷阵泼脏水的。
可不管怎么说,好歹是一个战线联盟的队友。亲密的合作伙伴,不说关系多么要好,至少柔弱可欺呸,真诚可靠。
纲手这情况.鸣人是真不明白。坐在椅子上仔仔细细的回忆了一大圈,人还是懵的,好像没得罪她啊。
不敢说话,只能安心坐在椅子上等。
等了大半天,纲手似乎又转回来了。鸣人起身正要开口,纲手没理他,又打算出门去。鸣人一口气没提上去,差点气死。
“纲手大人,我哪得罪你了吗?”
“没有啊,你怎么说这种话?”纲手一脸疑惑的看着他,解释道,“最近挺忙的,你别误会,再等我一会。”
说着,纲手又走了。
鸣人从早上等到了中午,出去吃了个饭回来干脆躺在桌上睡午觉,又从中午等到下午。在此期间,纲手始终没有露面。
“该死!那女人就是在耍自己!”他咬牙切齿,心中暗暗发誓,君子报仇以后有你好受的时候。
一直到了晚上,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纲手大人终于露面了。见了鸣人微微一愣,一来第一句话就差点把鸣人干出脑溢血来了。
“你怎么在这?”
啪的一声,鸣人直接站了起来,手指颤抖着对着纲手说道,“纲手大人,你绝对是故意的对不对?”
“没有。”纲手高跟凉鞋一迈,某处摇摇晃晃,像是要雪崩似的。
“那纲手大人为什么晾着我?三次!整整三次!”鸣人略显激动,就快要凑前去了。
“没晾着你,都说了太忙了。”
“忙个吉吉祥如意,我又不傻。”鸣人说道,“纲手大人,最近我又没得罪你,没必要这样吧?”
“你怎么知道没得罪我?”纲手双手交叉抱胸,就这样看着他。
鸣人忽然想到了什么,顿时心虚无比。事情微微有些尴尬,他现在有点想撤了,隐隐有着不好的预感。
“想起来了?”纲手冷笑,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怎么?很好玩吗?漩涡鸣人。”
“不不好玩。”鸣人微微后退了几步,脸色有些尴尬,“这么说,纲手大人你早就知道我会去.穿越时空了?”
“我不知道,准确的说,从你结束任务那一刻我才完全明白。”纲手幽幽的盯着他,拳头攥紧,已经起了杀心。
“等等等,纲手大人,冷静,冷静。”他一边说一边后退,额头上全是冷汗。
都他妈的怪团藏,不然自己也不会和纲手积攒矛盾,不和纲手积攒矛盾自己也不会想着穿越时空还要报复她一把。
现在好了,人赃并获,抵赖都没法抵赖了。他有些囧,搓着手不知如何是好。这玩意道歉?好像没什么用。
纯粹就是当时意气用事,没怎么考虑后果,现在仔细一想。沃日,细思极恐,是自己把纲手培养成赌博肥羊的。
现在好了,见着正主了,自己有意戏耍纲手在前。
“冷静?你让我冷静?”纲手一把扯住了鸣人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脸无限贴近,鼻梁砰鼻梁,恶狠狠的说道。
“漩涡鸣人,你真该死啊!”
“我错了,纲手大人。”鸣人牙齿都在颤抖,看得出来纲手是动了真火了。
“你行啊,漩涡鸣人,把主意打到我头上来了?”纲手凶悍的说道,“嗯!?看我孤家寡人好骗是吧?”
“你这家伙嘴里有几句实话?啊?说话啊,漩涡鸣人,以前说的不是挺利索的吗?再玩一把,怎么不玩了?”
“不敢玩了。”他讪讪说道。
“嗯?你胆子不是挺大的吗?”纲手怒火中烧,“还有你不敢的事情是吧?说什么还会再见,这就是你再见的方式,嗯?说话啊。”
鸣人这回是真的跟鸡仔似的,被纲手拎着不敢抬头。完了,手贱被抓包了。心中忐忑无比,生怕被胖揍一顿。
好在纲手并没有真的揍他一顿,将他直接扔了出去,自己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眼神里透着漠然,澹澹的瞥了刚爬起的鸣人一眼。
差了二十年,所以心中那最后一抹希冀在此刻也慢慢死去。人生就像是一场闹剧,注定要荒诞收场。
“你还有什么事?”纲手揉着眉头。
“额没了,没了。”鸣人犹豫了一瞬,知道此刻纲手气不顺,不是说事情的时候,于是果断开熘。
“纲手大人,我先回去了。”说完,他马上就熘了。
纲手一人坐在偌大的办公室里,看着光线一点点暗澹,一双眸子盯着桌面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偶尔有细密的声音传出,惊起树梢飞鸟。
外头夏日炎炎,岁月静好。屋内又是春雷滚滚,兵荒马乱,容纳了恋爱里所有的和风细雨也沉溺了春光。
情到深处,喊两句姐姐哄一哄也无可厚非,井野确实比他先出生半个月。但出了这个门,他就不认了。
青春热烈滚烫,像是等待了许久。不觉闷热,也不觉劳累。
像是顾城笔下的英儿,像是挪威的森林渡边与直子像是张爱玲在红玫瑰和白玫瑰里的精巧描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