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勉强强吧。”苏吉安摆了摆手,随即从储物戒指中取出早已准备好的供香跟求签筒。
欧阳锋暗道:“只怕这个求签筒才是关键吧?”
供香只是一个收取灵石的由头。
但欧阳锋还是老老实实的给道祖老人家送上了香火。
然后便迫不及待的取出了求签筒中的竹签。
‘你儿子正饱受苦难,已然在万宝阁不经意间的推波助澜下,落在了正道联盟之手,性命危在旦夕。’
欧阳锋的脸色,瞬间便冷了下来。
“看来道祖已经给了你想要的答复,既然如此,那你就别在这里碍道祖他老人家的眼了。”苏吉安又搬出了同样的说辞。
他压根不在意对方的想法,也只是顺势而为罢了。
只要是能给正道联盟添堵的事情,苏吉安都挺乐意去做。
至于结果,他倒也懒得强求,一切随缘即可。
兴许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效果。
但苏吉安不会抱有很大的期望。
欧阳锋迟疑了一下,还是转身离去。
他来此地本是为了跟欧阳克相遇,但竹签上的内容...基本上打消了他的这个想法。
想到欧阳克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他的心里就心急如焚。
......
苏吉安看着欧阳锋离开,随即淡然的收回了目光。
这老小子就比圣主识相很多了。
苏吉安也没有在此久留的心思,他把供桌底下的几人放出后,紧接着便返回颍都城中。
在途中他还不忘动用异形丹换了个相貌。
然而,就在苏吉安前脚刚离开无名道观,圣主随后就悄然折返了回去。
【圣主折返浮云山,随即便偷走了求签筒,一番尝试过后大感失望,随即摔签而走。】
苏吉安暗自感慨道:“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片刻。
他便返回颍都城,然后随便在街边的一个茶摊坐下。
现在虽然脱离了对方的监视,但也只是暂时的。
他的异形术...骗不过返虚期啊。
苏吉安现在迫切想要知道,幕后黑手究竟有什么阴谋。
可惜,他之前也没有想着先把传讯玉牌兑换出来。
现在想要联系赵千雪一次也太不方便了。
【传讯玉牌:用作修士之间联络之用,每一对传讯玉牌中所蕴含的灵力,可以供给十个时辰的通讯。】
【是否花费3000灵力值解锁?】
苏吉安取出五百块灵石,直接转换成灵力值。
然后把传讯玉牌解锁了出来。
【当前剩余灵力值:7680。】
“小兄弟,我这里有趟跑腿的差事,你干不干?”苏吉安朝跑腿的茶摊伙计招呼道。
“贵客见谅...”
“一块灵石。”
“贵客请讲。”
“你过来,咱们细说。”苏吉安想到这里人多眼压,这种事情还是暗戳戳的来吧。
茶摊伙计当即凑耳过来。
苏吉安低声说道:“我要你帮我去送件东西,但要以安雪阁伙计的身份。”
“你到了地方,只需敲门即可,不要贸然涉足庭院,否则遭了阵图的攻击,可别怪我没有事先提醒你,到时候,我家娘子自然会出来见你,你就把这个交到她的手上。”
说罢。
苏吉安便换出一对传讯玉牌,还有告知他家庭院的位置。
茶摊伙计摸了摸头,疯狂的明示道:“仙师...这灵石...”
苏吉安也不怕对方收钱不办事。
而且无非就是一块灵石而已,传讯玉牌也是一对才有价值,单个就跟废品没什么区别。
茶摊伙计心满意足的走了。
苏吉安也没有久留,随即便来到附近的一家客栈,开了一间平平无奇的客房。
无论这‘申婧雅’是谁,但想要监视他,做她的春秋大梦去吧。
即便是放弃他在这颍都城置办的家业。
他也在所不惜。
就送对方一个空房子去干瞪眼吧!
一时的得失,又算得了什么,他可是身怀狗系统的男人,从来不缺乏从头再来的勇气。
更何况。
他现在已经解锁了这么多宝贝,接下来只需暗中积蓄实力,然后探知事情的真相。
只要一有机会,就把对方的狗头拧下来。
苏吉安趁此空挡,仔细的思索了起来。
他忽然感觉,这一切都是一盘棋局,他现在就置身其中。
既然对方是为了金刚圈而来,究竟为什么迟迟不动手抢夺?
对方这是在图谋什么?
这其中有很多让苏吉安难以理解的地方。
但愿圣主能中用点吧,这好像是他目前唯一,能够探知幕后黑手讯息的渠道了。
苏吉安的思绪倒是并不混乱,他很清楚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什么。
无疑是彻底摆脱对方的监视...而且在危机解除之前,他最好是一直苟着不要露面。
他已经可以提前预见到...幕后黑手气急败坏的表情了。
不多时。
苏吉安怀中的传讯玉牌便有了反应。
随即,赵千雪的虚影便显现在传讯玉牌上。
“别问也别说,现在直接来凌云客栈的九号客房,如果在赶来的途中有什么变故,你就第一时间动用大挪移符离开。”
“家里的小侍女...你临走前记得撤去阵图,如果她们愿意,那就让他们另谋生路去吧。”苏吉安的语速很快。
赵千雪愣了下,然后满脸凝重道:“我知道了。”
随即他们便挂断了通讯。
苏吉安眸光微沉,他只想与人为善,安心摆烂修个仙,怎么总有人处处要跟他过不去呢。
赵千雪多半也在幕后黑手的监视之中。
苏吉安现在也是为她暗自捏了一把汗。
如果幕后黑手失去了他的下落,要对赵千雪下手,那也就只能依托大挪移符脱身,然后以传讯玉牌再联络。
苏吉安身上有屏蔽器的存在,他倒是不担心赵千雪身后的追踪之人会发现他的存在。
况且。
对方就算知道他就在这里又怎样。
如果他没有绝对的把握,这次也不会出此对策。
赵千雪没多久便赶到了凌云客栈,她联想到早上苏吉安的反常之举,深知这次定然是有大事发生。
她关上房门,神情略显急切道:“小吉安,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还从未见过苏吉安这么慌张。
之前无论哪一次,苏吉安可都是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