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宗主,我们还没有找到武六鬼的踪迹。”
一位黑衣人正在向武宗主禀报。
“他最后去了哪里?”武宗主问。
“死亡谷堵截。”
半天后,武宗主和武十方来到死亡谷。
战斗痕迹已经被暴雪掩埋。
但是白雪下的血腥味还没有消散。
武宗主手一推,巨大的雪层就被推开。
地上的鲜血还有战斗痕迹一目了然。
武宗主站着望了许久,最后说道:“回吧,武六鬼被杀了。”
“姜景能杀了武六鬼?”武十方的疑问道。
“凡事皆有可能,他们战斗过,如果他杀了姜景,失踪的也不会是他了!”武宗主叹了一口气。
“唉!没想到武六鬼也不是姜景的对手,我是应该庆幸还是害怕。”
武十方叹了一口气说道。
“十方,以后此人是你的大敌,你要更加努力,才能不被落下。
这次和他结仇了,以后你压不住他,以后就是我们武河宗的末日。”武宗主淡淡说道。
“十方知道了。”
武十方望向江州的方向。
“姜景希望下次见你,你不会让我失望。”
……
江州城·青铜武馆·武英阁。
“你完成的很好,甚至远远超出了我的意料。”甘真宁说道。
“信物在此,师父如果没有事情,我就回山养伤了。”
姜景放下青色长剑还有从武十方手中夺回来的令牌信物。
“你清楚这两件东西的份量不?”甘真宁问道。
“知晓,事关道争,事关太始,事关宗师。”姜景回答道。
“既然如此,你还确定要给我吗?你拿上,就是我们青铜武馆的道子,有机会进入太始,以后就是宗师。”甘真宁转过身,脸上郑重的对姜景说道。
“我不想,我不会!”姜景已经决定了不参与道争。
他安稳种田就能成宗师。
何必再冒险!
而且之前险些被武六鬼杀掉,在他心中留下阴影。
“你已成道子,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你不杀别人,别人也回来杀你。”甘真宁说道。
“师父,道子什么的我不懂,我只想安静种田,道子的身份你就给别人吧。”姜景鞠躬说道。
安静了一会。
“既然如此胆小,道子身份也不适合你,你退下吧。
至于答应你的一桩机缘,等义军退了,我自然带你去。”甘真宁挥了挥手,语气不悦说道。
姜景一回江州城就马不停蹄的到甘真宁这里,将手上的信物丢给她。
至于后面如何,都和他没有关系。
他怕死!
他只想安稳的在邙山上种田。
至于和其他几个州的道子争锋,谁爱去谁去。
离开武馆时,姜景向武馆讨要了一件新衣服。
将自己身上充满鲜血的衣服换下。
临走的时候,姜景打算趁机去看望一下姚胥,顺便从他那里拿一点草药。
用来治疗自己伤势。
他推门进去,就瞧见姚胥正在忙上忙下。
“姚胥师兄,好久不见呀,可安好。”姜景虚弱的语气说道。
姚胥眉头一皱。
他是医师,自然瞧出了姜景伤势严重。
“师弟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是要临走的时候交代后事吗?”
姚胥一边说着,一边手上却抓着适合姜景疗伤的草药。
“师兄嘴上留德?”姜景鞠躬说道。
“就你还让我嘴上留德?”姚胥白了姜景一眼。
“一日三包,其余程序你自己懂。”姚胥递给姜景一大包草药。
“多谢师兄,还是师兄人好。”姜景接过药,连忙马屁拍上。
“去去去,就不留你吃饭了,你这样子,说不定过几天就吃席了。”姚胥挥一挥手,示意姜景早点回家。
姜景鞠躬拜谢以后就要离开。
“药先喝着,过几天我不忙再来找你,给你带一些。”姚胥在姜景身后喊道。
“那就期待师兄的上门了。”姜景回道。
说完,他拖着重伤的身体就前往邙山上。
只有回到邙山他才能安心养伤。
走上小山峰,姜景远远瞧见姜茶带着果子在城门上巡逻。
“大姐,果子!”他喊了一声。
远处的果子连忙转过头,巨大的身体向着姜景奔跑来。
巨大的身体把姜景压在下面。
用长长的舌头热情的舔起来。
“果子你快起来。”
姜景一把推开果子,这家伙一下把他撞的险些重伤复发。
这个时候,姜茶才从后面姗姗来迟。
“小弟你回来了,是不是外面受苦了。”见姜景脸色苍白,姜茶有些不忍的说道。
“大姐没有事情的,我们进去说。”姜景笑了笑说道。
“对了,大姐最近山上可安稳?”
姜景问道。
“山上没有事情,就是前些日子有毛贼企图偷偷进入邙山,结果被果子发现,赶跑了。”姜茶摸了摸果子的脑袋说道。
“果子真棒,立功了呀!”姜景夸奖着果子。
姜景回到邙山,可把姜母激动坏了。
姜景已经快半个月没有音信了。
一家人都很担心,现在见平安归来,整个邙山开始热闹起来了。
连忙就杀几只老母鸡就要给姜景接风洗尘。
姜景脸色苍白,谁都能看出来。
姜母更是心疼不已。
可是身为一家人的支柱,这就是命。
饭桌上,一家人其乐融融。
“小弟弟,你的伤有点严重呀?”胡欣月凑过来悄悄说道。
胡欣月总是能瞧见姜景隐藏的一面。
“我受伤如此严重,老嫂子你是不是要考虑要晚上暖床的事情?”姜景调侃说道。
“好呀!”
胡欣月在姜景身上一通乱抓。
“舒不舒服?”胡欣月靠近姜景,在耳边问道。
这倒是让姜景不好意思了,苍白的脸色立马通红。
“小弟,你脸色红润了不少。果然还是母亲的饭菜滋补。”
一旁的姜茶瞧见姜景的窘境,打趣说道。
姜景连忙摆脱胡欣月,回自己房间里面去了。
临走的时候,还大喊:“不可理喻,不可理喻!”
“哈哈哈哈。”惹的胡欣月一通嘲笑。
姜景的伤有多重,可能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可以算得上是重伤垂死了。
没有十天半个月,这伤好不了。
回到房间的姜景自己调配了一些疗伤药,再加上姚胥的药,一起熬开。
毕竟他不光用毒厉害,更是一位医师。
服下疗姚胥开的疗伤药的姜景就开始打坐,修炼坐忘长生经。
皮肉伤可以通过药物来治疗。
但是经脉上的暗伤,就需要坐忘长生经慢慢来调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