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尸间,
巴闭哥的好兄弟靓坤见到了巴闭的尸体。
靓坤满脸的悲伤,他的嘴角都不住抽搐。
身旁的方婷拿着纸巾遮掩鼻子,这个味道实在太难闻了。
靓坤用手捏着嘴唇,眉角挑起眼泛泪光,拿过小弟遮鼻子的纸巾说,
“谁敢干掉我的结拜兄弟巴闭的?”
“是阿南还有山鸡他们。”
方婷见靓坤这么伤心,她挽住靓坤的手说,
“坤哥,你不要再伤心了。”
“啪~”
靓坤直接给方婷一巴掌,他怒喝地说,
“我伤你吗个头!”
“这個混蛋还欠我2000多万,他被人斩死了,我找谁要?”
靓坤说到伤心处,他忍不住指着巴闭的尸体骂了一句,
“扑街!”
靓坤抓住方婷的头发,把她摁下去说着,
“我现在火气很大啊~”
“…”
方婷蹲下了身子,靓坤操着沙哑的嗓音舒适地说,
“阿b,真有你的。”
…
林子社和猛火、曹达华在街边吃牛杂,街的另一头壁虎和飞机正在做事,一时间鸡飞狗跳。
飞机一马当先,壁虎还没说话,飞机就已经抢台词了,壁虎心里有一句淦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和联胜做事!无关人等立马离开!”
话音刚落,号码帮恐龙的人就从柜台抄起家伙朝飞机砍去。
飞机拿起椅子一甩,隔着椅子给了恐龙小弟几刀,推着恐龙小弟的身体拼命往里冲。
飞机精准无误的出刀,每次都能找到突破口,他的挥刀像不会停滞,一路劈一路斩,气势如虹。
壁虎踢开一人,他回头看到飞机顶着5人来回斩。
“要不要这么凶?”
飙出的血柱,痛苦的叫喊声,
酒吧里未及时撤离的客人见到这么一出飚血大戏,惊声尖叫一片。
让他们也顾不得躲墙角避一避了,一个个拼了老命都要冲出酒吧。
霎时间,酒吧乱成一团。
飞机已经杀红眼了,他干完这间就要去下一间。
壁虎迫不得已只能跟着飞机,他怕大佬的同门飞机出事。
壁虎路过街口见到林子社、猛火和曹达华在街边悠哉地吃牛杂,
林子社满脸的笑意,他看着壁虎满身血迹,
“哇,壁虎哥,好威喔~”
“打间小酒吧整身都是血,不知道的还以为上战场。”
壁虎他没心思跟大佬开玩笑,他呼出一口气抱怨飞机,
“阿大,飞机痴线的!”
“一间小酒吧六七个人,出刀斩两下他们就受伤跑了,哪有人像飞机一样拿人命的?”
“现在什么啊?百人乱战西瓜刀无眼?还是见杀父仇人啊?”
“吊他老昧,神经病!”
“平常还能说争吵伤人!你现在一个个满身血!这样还怎么扫街?“
“如果被当场抓住,全部不坐成白头翁能出来?”
“这个飞机正扑街!”
“早知道有飞机,我壁虎说什么都不干!”
林子社听到后,他翻了个白眼,有没这么浮夸。
“壁虎脱衣服擦血迹,达叔你的衣服给他穿。”
林子社扔下牛杂,他一个帅气的东莞仔跨栏朝飞机的方向走去。
此时飞机还在大打出手,银蛇的手下心里已经怕了,飞机这样搞下去,大家下半生都要吃牢饭了。
银蛇的手下在警告号码帮恐龙的小弟们,他们真心实意地喊着,
“扑街,你要走快走!不然等下走不了了。”
“什么啊?靠吓啊!”
号码帮恐龙的小弟以为是往常开片前说狠话,各个都很神勇的表现着自己不怕事。
10分钟后…
飞机满脸兴奋地看着又空了一间的酒吧,浑身跟个血人一样。
林子社在酒吧门口看向里面,只见里面躺着七八个人一动不动,他的脸色很冷,
“飞机。”
“银蛇?”
“你出来一下。”
“噢。”
林子社看着飞机手里的刀,两间酒吧刀口都缺出几块了。
“飞机,你不适合扫街。”
飞机一脸茫然,他手里拿着刀的笑容都消失了,他不明白林子社是什么意思。
林子社打电话给鱼头标,他的语气压抑着怒火,
“阿大,你带飞机回去。”
“银蛇,飞机出事?是不是被人斩伤啊?”
“阿大,我现在不想说话,你带飞机回去,他打下的酒吧,我都给他。”
“银蛇,什么事这么生气?”
林子社伸出手对着飞机说,
“刀,拿过来。”
“银蛇,做什么?”
“拿过来啊!”
“…”
飞机沉默了,他把刀交给林子社,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但他知道银蛇的脾气很好,从来没见他对兄弟发脾气,这代表自己做错事了。
鱼头标来到了现场,他听了壁虎的话,他捂着脑袋叹气。
林子社看着远去的车辆,他拍了拍壁虎的肩膀安抚着他说,
“壁虎,你回去避下风头,这趟由我来带队。”
“阿大…”
“回去。”
林子社处于高位,已经不适合带队了。他带队下场被人抓到把柄。
进去不要多,就几个月的时间,油麻地就要变天了。
“走。”
林子社浮现出生人忽近的气场,他走进恐龙麾下的酒吧。
有人通风报信,知道和联胜银蛇的人癫的。
恐龙的手下只敢拿出家伙,但他们已经不敢打了。
林子社找了个位置坐下,他点燃一根香烟,
“和联胜,银蛇。”
“这边三条街,我要了,你们叫人走。”
“你以为你谁啊!当我们号码帮没料啊!”
林子社冰冷的脸浮不上一丝烟火,他静默如渊的眼眸看着说话的号码帮麻薯,
“我见过你。”
“在街口顺着酒吧人群拼命的往外跑,没想到你也是号码帮的人。”
猛火把麻薯从拿着家伙的号码帮人群里抓了出来。
猛火把人摁在林子社的桌子上,麻薯拼命想要挣扎,在场没有人敢出声。
林子社把麻薯的手给拉出来,猛火把他的手摁住,
“你的手挺好的,足够修长适合弹钢琴,有没有想过学钢琴?”
“我刚才在街上看到你从酒吧跑出来,你当时的表情好像很害怕。”
“有没有后悔加入社团?”
林子社见他没有回答,站起身抄起酒瓶,他语气平静地说,
“我现在火气很大。”
“你忍着点。”
“啊啊啊啊啊啊啊~~~~~”
麻薯手掌传达而来痛疼,额头的冷汗瞬间溢出,
他看到是一双淡漠平静的双眼,那人毫无顾忌的挥动酒瓶,仿佛在做一样微不足道的繁琐事。
号码帮的人见过许多施暴的情形,但从来没见过毫无情绪仿佛机械般的施暴。
麻薯一声声的惨叫穿透他们的耳膜,他们的心脏不住快速跳动产出名为恐惧的东西。
“大佬,救我啊!”
“大佬!”
“大佬!”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10分钟后,麻薯血肉模糊的手掌让人不忍直视。
超越界限的疼痛感让麻薯昏厥了过去。
在场的人根本不敢看林子社一眼,害怕对视的瞬间自己也会如同麻薯般坠入地狱。
林子社抽出纸巾擦了擦血迹,他看向这间酒吧领头的人,林子社伸出手对准他对面的位置,
“坐。”
“…”
“怎么称呼?”
“银蛇哥,叫我小牛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