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爆不甘地看望着丧焜离去的背影,烟铲乐拍了拍火爆的肩膀,
“不服气吗?”
“那今晚就把他搞定。”
火爆听到烟铲乐的话,他咧开嘴笑了。
…
仓皇逃窜的盲辉,身后紧跟不舍的丧焜等人。
丧焜在庙街混,他很熟悉这里的路,不可能会被盲辉给跑掉,他看了看巷子他朝两边摆了下手,示意弟兄分散围住盲辉。
盲辉粗喘着气从巷子里跑,他知道一个安全的地方,离这里很近。
华中冰室…
那间冰室,李永森等人最爱去的冰室,这个时间他们巡逻完,应该在冰室吃晚饭。
盲辉撞开冰室的门,引起冰室伙计的侧目。
盲辉抬头见到2楼的几顶蓝帽子(机动部队俗称),他跑到前往2楼的楼梯。
盲辉不敢走到2楼,他不敢靠近李永森等人。
他除了害怕被打外,还害怕真的被当成25仔,但他又不敢离李永森等人太远。
李永森见到了盲辉半边的脸,盲辉的神情很慌张,像是遇到了事情。
李永森站起身,让扶着2楼的栏杆朝下面看去,只见丧焜等人已经追来,暴力的推开冰室的门。
丧焜抬头见到了李永森,一位位的阿sir的身影出现,全都扶着栏杆朝下看去。
丧焜看了一眼站在楼梯的盲辉,盲辉缩着脑袋朝2楼走去,楼梯口等待的是上次脱鞋踢他的阿sir。
丧焜跟李永森对视良久…
丧焜视线一直看在上面,
盲辉上到去找了個位置坐下,一众阿sir看着盲辉,其中有着轻蔑与不屑。
盲辉的脑袋被啤酒樽爆头,血正从头顶往下滑。
在场唯一的女性职位同于李永森的kat看着盲辉的惨状,她于心不忍地摁住警用对讲机,
“电台,机动部队…”
李永森把kat的手给按住,阻止她报告给电台。
Kat松开手,很不忿地看着李永森,她用手指着盲辉说,
“是不是要报警?”
盲辉垂下着眼帘看着桌子,默默地点了点头,他知道如果不报警,今天是走不出冰室的。
Kat指着盲辉,看着李永森说,
“有人受伤,有人报警。”
“AOAPH(袭击致造成身体伤害)。”
李永森之所以不想kat报告给电台,是因为昨晚他们抓着盲辉打了一顿,如果被盲辉爆出去会很麻烦。
李永森像是抱怨的跟kat说,
“面都没吃完了,他天天都打架的啦~长官。”
“你再说多一次。”
李永森见搞不定kat,他走到2楼的栏杆处看着下面的丧焜,
“是不是今天扫你场,扫的不够啊?”
“要不要找银蛇跟你谈谈?”
丧焜回了李永森一句,收回目光带着人离开冰室,他们打算在门口守着盲辉。
“不是。”
李永森朝kat撇了一眼,示意事情已经解决了。
kat很不喜欢李永森的做法,但大家都是这样,她只是个空降的长官,根本没有李永森那么有威信。
盲辉报警没有成功,坐在盲辉对面吃面的是昨天打他的阿sir。
那名阿sir边吃面边盯着盲辉。
盲辉的眼睛不时眨动,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对讲机响起:“机动部队沙展7366、机动部队沙展26316,电台呼叫。”
李永森和kat同时回复电台,
“收到。”
“收到。”
“油麻地庙街110-112号,汉业商业大厦外面有打斗发生。”
李永森等人全部站起来收拾衣服,盲辉的神情变得惊慌失措,看着将要走的李永森等人。
李永森指着盲辉的身后,他在告诉盲辉:这里后面还有一条路。
盲辉眼神飘忽,他看了一眼2楼身后的铁门。
盲辉立马拉开门逃跑,丧焜等李永森等人离开,他们冲上冰室的2楼,没有见到盲辉,他们只见到一道铁门。
丧焜几乎包围了这片区域,盲辉在街上只能找栋楼躲起来,上楼的时候不停敲击别人的家门,祈求有人能开门给自己躲一下。
没有,没有人开门。
盲辉闪过的影子被丧焜的人发现,丧焜带着人跟了上去。
上到天台的盲辉无路可退,丧焜等人也已经追了上来,绝望的盲辉依旧想爬墙逃跑,而墙的另一头还是丧焜的手下。
丧焜嗤笑地拉住盲辉的身体,
“跑?”
丧焜的小弟围住盲辉对其拳打脚踢,丧焜见小弟们玩得挺开心,他拦住了,
盲辉粗喘的气息如同应激的野猫,紧起的眉头涌动的不安,他的手不自觉的挡在身前。
他觉得自己的命没什么,只是见不到小惠…
觉得可惜了。
此时铁门被推开,包扎好伤口的火爆带着一群人上来,火爆嘴里抽着雪茄朝丧焜喷烟。
丧焜知道自己被钓鱼了,因为去追盲辉导致自己的人马分散开来,
“扑街,阴我?”
“摆明了就是阴你,傻仔。”
火爆用雪茄指着丧焜,他双手抬起往前一挥,提着砍刀的马仔蜂拥而上。
丧焜现在手上只有7、8个人,怎么跟火爆打。
…
李永森巡逻的时候见到反黑组的肥沙在吃晚饭,李永森跟肥沙是多年朋友,
“肥沙在吃夜宵啊?”
“是啊,阿森。”
肥沙难得见到老友,他站起来跟李永森抱怨,
“什么夜班,以为我真的愿意上夜啊。“
“庙街的古惑仔越来越过分,现在上头下命令,这阵子所有人都要巡逻,我做到现在了啊。”
“真希望来件大案,一次端了他们。”
肥沙话音未落,只见身后爆起的响声,丧焜被人从楼上扔了下来,李永森和肥沙两人的脸色都变了。
李永森朝上看去,做事的人已经走了。
......
曹达华和左手在办公室吃鸡公煲,他不断的教左手怎么对客人,怎么去分辨客人,
“啧,今天的鸡公煲,味道怎么怪怪的。”
“不太像是华记的鸡公煲,不会是萝卜那个家伙叫错家了吧。”
“左手,我跟你讲啊…”
左手从来没感觉到混社团是这么舒服的,
无聊就松松骨,没事就在办公室看电视、看报纸,品尝一下红酒雪茄。
“达哥,鸡公煲味道怪怪的,不会是没清洗干净吧。”
“哈,这样啊,那我们等等要吃点洗干净的咯,那才够味。”
“嘿嘿嘿~”
“嘿嘿嘿~”
左手和曹达华正在对视眯眯嘴笑,曹达华的大哥大响起,他装作一本正经的拿起电话,
“喂,哪位找马王达?”
“庙街的丧焜死了?他的小弟卖糖被抓了?”
“好,我打电话给阿大。”
尖沙咀的大排档上,林子社朝杯里倒了杯冰啤酒,
坐在林子社对面的人梳着油头,带着副眼镜,穿着得体的西装,看起来斯文有礼的样子。
“阿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