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林子社跟壁虎三人在家里的天台烧烤,他拿着啤酒看着外面的风景,他跟壁虎碰了碰,
“壁虎,还是没找到韩琛吗?”
“阿大,没有。”
“那大b那边呢,有人联系他吗,他有没有奇怪的动作。”
“没有。”
壁虎无奈的摊了摊手,他看着林子社说,
“那地方是太国,整容业发达,可能变性都有可能。”
“哈,有道理。”
“阿大,还是叫阿就他们找下偷渡的蛇头,医院吧。”
林子社喝了一口冰啤,他看了纸条的时间,这是他从有名的算命先生那算来的拜祭时间段。
林子社看着远方扭头跟三人笑着说,
“今日是重阳节,吃完烧烤我们去拜祭一下曾经所有的对手,记得带上炮。”
壁虎第一个点头,闷了这么久终于有事情做了,
“哟,阿大好耶~”
林子社的第一站是深水埗Mary掩埋的地方,他从阿就的嘴里得知了Mary死去的地方。
林子社来到掩埋Mary的树林,他刚下车就闻到了蜡烛和香的味道。
瘦弱矮小的人盘腿对着崭新立起的墓碑聊天。
韩琛…
墓碑上写着爱妻方天梅之墓,方天梅是Mary的名字。
林子社朝韩琛走去,只见猛火用手摁住了他,猛火小声地跟林子社说,
“小心…”
“猛火,你们离远一点,让我跟韩琛谈谈。”
林子社走到了韩琛的身旁,只见韩琛抬头露出一张恐怖的脸,他笑着跟林子社说,
“我的样子很吓人吧?”
“我个样连我自己都没习惯,你一定都好不习惯。”
“没钱整容是这样,将就下看。”
林子社看着韩琛的脸摇了摇头,
“韩琛,你认输后的阔达,让我好欣赏你。”
“怎么,不舍得杀我?”
韩琛扯了扯僵硬的嘴,他笑了一声,他眼里满是回忆地说
“银蛇啊。傻强個傻仔,我都同Paul(保罗)谈好了。他扑到我的身上为我挡枪,害我多中了几枪,你说忠心这种东西是不是害人。”
“韩琛,我朋友靓坤说过一句话,忠字就是一把剑插进心里。”
韩琛看着墓碑上的Mary,他伸出粗糙的手摸着崭新的墓碑,他抬起头念叨着说,
“忠心…”
林子社抿了下嘴,他笑着跟韩琛说,
“在这个年代没有人跟你一样傻的,傻强的傻字应该要按在你的身上。”
“傻琛?听起来挺有福气的。”
韩琛笑着回应林子社,他看着墓碑问林子社,
“倪永孝,是刘建明做的吧,只有刘建明这个傻仔会为Mary做这些事。”
“但他啊…不知道其实是你让他做的,刘建明对于Mary的事,根本就不会用脑去想一想。”
林子社点了点头,韩琛同时也在说他自己对倪永孝的忠心。
“刘建明他爱Mary,愿意为她做任何事。”
韩琛是最后一程了,他想复盘他的失败。
林子社愿意这么去做。
韩琛看着墓碑许久,他张着嘴许久尔后问林子社,
“银蛇,如果Mary在下机后告诉我,她做掉了倪坤。你说会变成怎么样?”
“…”
林子社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地跟韩琛说,
“Mary还是会死,但你会回来跟黄志诚一起做掉倪永孝,替代倪家坐上尖沙咀的位置。”
“这么确定?”
林子社微笑着点了点头。
“我很确定。”
韩琛看着林子社嘴角的笑容,他好笑的用手拍了下林子社,
“银蛇,为什么从你嘴里说出来,这么像是真的?”
“因为我说得是真的。”
“为什么Mary还是活不了,你是有多讨厌Mary啊~”
“刘建明爱Mary,Mary爱你,所以Mary会死。”
韩琛微微点了点头没有回应,他皱起眉头看着林子社说,
“银蛇,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能知道我在查你?”
“是不是因为你在差馆有针?我触碰到了警校校长叶sir,你发现了有人查你?”
韩琛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暴露身份,他觉得自己触碰了叶sir,才让林子社醒觉。
因此他也就偷摸的去查,不敢正面碰叶sir。
林子社抬了抬头看天,只是思考了片刻,他大声的笑出来了,
“啊哈哈,原来不是你递纸条给我。”
“纸条?”
林子社看着韩琛好笑的摇了摇头,
“韩琛,我一直以为是你递纸条给我。”
“我收到了一个纸条,上面的话提醒了我。”
“现在想想真是奇怪,纸条就像是一个倒计时炸弹,你告诉了莪,你就跑不掉了。”
“我还以为自己已经走到尽头了,你胜卷在握,后面想想,原来是有人在提醒我。”
韩琛思考了一会儿,他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他一共用了两人,莫文晖和大b。
“银蛇,你什么时候收到的纸条?”
“嗯,应该是1个半月前。”
“1个半月前…1个半月前…”
韩琛计算着时间,他笑了一声,
“1个半月前,莫文晖刚查到刘子恒,刘子恒知道你跟秦sir的事情。”
“1个月后莫文晖就死了,紧接着过几天刘子恒也死了。”
“我不得不用激进的方式让所有人帮自己查资料,同时也是为了掩藏自己的存在。”
“接触过你的杨锦荣进入了我的视线,我觉得莫文晖和刘子恒的死是杨锦荣做的,你已经查到了这边了。”
林子社见韩琛陷入了困局,他出声提示韩琛,
“第二次接触,才是杨锦荣入局清扫的时间。”
“莫文晖和刘子恒的死,不关我和杨锦荣的事。”
韩琛陷入了思考,嘴里把自己所知的线给连接起来,他像是恍神的独自念叨,
“那时你才第一次接触杨锦荣,那么说,你还没插手差馆。”
林子社跟韩琛点了点头,
“嗯。”
韩琛摸着下巴思考着,谁会对莫文晖和刘子恒下手。
“那只有是大b了。”
“那个时间段,我明明没跟大b说过他屋邨朋友刘子恒的事,只有莫文晖的知道。”
“莫文晖死了,刘子恒死了。”
“我才怀疑你已经查到这边,开始用杨锦荣清扫自己在差馆的手脚,但事实不是这样。”
“刘子恒跟大b是从小到大的朋友,难道他跟大b说了一切?”
“不可能,大b在考到差人后就搬出去住了。”
“在从莫文晖的手上得到刘子恒口述的那段时间,我叫人跟着刘子恒。”
“刘子恒没有跟大b接触,就在要接触大b的那一天,刘子恒被车撞死。”
韩琛摸了摸下巴,他抿了抿嘴,发现了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
“我明白了,原来大b一直都知道,他当年把秦sir的料爆给自己。但没告诉我,你的身份可能有问题。”
“纸条…”
“纸条也是大b送的,大b想要铲除我。”
“大b还想铲除所有的内鬼,把莫文晖和刘子恒的死,全都推在了跟你有接触的杨锦荣身上…”
“让我认为是你指挥杨锦荣在清扫差馆,其实那时候杨锦荣才刚接触...”
韩琛理顺了每个时间段发生的事,他苦涩地一笑,
“我真是有够失败的。”
林子社看韩琛已经想明白了,他蹲下身用手去拔着Mary墓旁的杂草。
他伸出手跟站在远处的曹达华说,
“达叔,香。”
“是,阿大。”
林子社接过曹达华手上的香,他站起身躬了三身拜了拜,把香插在香炉上。
“时间差不多了,让我送你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