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连忙对刘备道:“主公,你看下面!”
“这……”刘备脸色微变,又对秦川道,“海平,这不知是何人,敌我亦不知,下去后,要小心应对。”
秦川也略带凝重的点了点头,这热气球都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这骑士也不知道跟了多久了,确实可疑。
接着,秦川拔出刘备的宝剑,将热气球的木框绳索割断,木框急速坠落,而此时的热气球则变成了一个大降落伞。
还未落地,那下面几个骑士便已将落地点围住了。
二人靠这临时的降落伞,稳稳落地。
刘备、秦川甫一落地,秦川又用刘备的宝剑割开二人绳索。
之后,刘备、秦川二人又各持雌雄宝剑其中一柄,拦剑在胸,准备作战。
秦川对来人稍一观察,但见那为首之人面貌丑陋、浓眉掀鼻、黑面短髥,隐隐间,又有一丝高贤做派,心中已是有了些猜测。
“皇叔,久仰了。”说完,那为首之人冲着刘备一拱手,又看向秦川道,“想必这位就是能使平地起雷之法,又能将人送上天空的奇才吧。”
接着,那人下马,又看了看秦川道:“葫芦口之战,必使先生扬名天下。”
秦川和刘备对望一眼,本想隐藏姓名,糊弄过去,没想到自己这边还没开口,就已被人知道了身份,而且来人还对这几日的事,知道得一清二楚。
既然已经被说中,那就没有再装的必要了,秦川点点头对来人道:“奇才,不敢当。我名秦川,字海平,敢问高贤可是襄阳庞统,字士元,号凤雏先生。”
听到秦川说出凤雏之名,刘备这才正色看起了那人。
“海平贤弟果然人中龙凤,未想区区在下之名,竟也入你之耳。”
说话间,庞统下了马,一副云淡风轻高士做派。
听到是庞统,秦川放下了戒备,将手中剑还给了刘备。
刘备收起剑,拱手道:“凤雏先生,何以知我等至此?”
“皇叔携十万之众,以到江陵,又使诸葛亮去往江夏,世人皆知。”说到这里,庞统微微一顿,仰着头接着道,“天下形势,以此而分,若皇叔胜,则天下呈三分之势;若皇叔败,则天下归曹,统虽一乡野闲人,又安得不关心。”
秦川听了庞统的话,这才知道,自己的一番操作,竟引得庞统提前出山了。
刘备点了点头道:“如此说来,这些日子,凤雏先生都在备等身边……观望?”
“皇叔,非是观望……”说到这里,庞统尴尬一笑,接着抱拳道,“统久有投皇叔之心,但无良机,如今见皇叔龙飞于天,统心向之,此时不投,更待何时。”
说着,庞统对刘备深鞠一躬。
“久闻凤雏先生,与卧龙齐名。”刘备略一沉吟,接着道,“既然如此,先生比之孔明如何?”
秦川一听,这已经是面试环节了,不由含笑看着二人表演。
庞统眉头一皱道:“某之所学,与孔明大不相同。”
刘备听闻,心下略有不喜,但仍问道:“孔明之学如何?公之学又如何?”
“孔明善察人心,忠于大汉,为官作宰,其所长耳。”说到这,庞统略一停顿,又昂首道,“谋于军事,攻战伐谋,某之所长也。”
接着,庞统又看了看秦川道:“海平之才,统所未知,余不敢言。”
秦川闻言先是微微一笑,后又摇了摇头,孔明忠于大汉,那你庞统就不忠于大汉了?
接着,秦川又一想,或许他是想说,他庞统是忠于主公吧。
听到这话,刘备更为不喜了,正要开口,秦川看到刘备的表情,连忙拉住,抢着说道:“凤雏先生当知,我军目下欲攻江陵,不知先生何以教我等。”
“江陵城易下。欲取江陵,当先知形势。”庞统看了看刘备,又看了看秦川,一甩衣袖道:“刘荆州之军,北则新野;东则章陵、夏口;西则夷陵;中则襄阳、江陵。”
刘备闻言,点了点头道:“不错,凤雏先生请继续。”
秦川却在心里感叹起来,这庞统,此前已和刘备说到过,没想到见面了,刘备仍然因其丑陋的外貌而排斥,当然,也不全是,也有庞统对诸葛亮的评价原因。
“新野陆军五千、襄阳为荆州治所,其陆军三万,水军五千,防范曹操,此为荆州最强兵,现为曹操所得;夏口水兵一万,常年与东吴对峙,为荆州次强,皇叔遣卧龙先生至,则兵归皇叔;再则为江陵水军两万五千,为蔡中蔡和所统,此二人与蔡瑁为同族,皇叔得江陵城易,得江陵水军难啊……”
接着,庞统又为刘备分析了刘表其他的军队,都说的头头是道。
一番解说,竟是将整个荆州的形势分析的一清二楚。
刘备这才感慨道:“凤雏先生于天下形势,了然于胸,不愧与卧龙齐名,难怪水镜先生曾道,卧龙凤雏得一可安天下,实非虚言也,若能得先生之助,备之荣幸也。”
说着,刘备朝庞统拱手鞠了一躬。
庞统连忙扶起刘备,仰头一笑道:“前有卧龙,后有海平这等大才,统又何才之有乎?”
刘备又看了看秦川,对庞统道:“诸葛为军师,秦川为副军师,既然凤雏先生长于军事,备愿拜先生亦为副军师,先生之意如何?”
庞统连忙否认道:“不妥。”
刘备脸色微变,未立寸功,已拜副军师,已是极有诚意了。
“不知秦川初入我军,是何职位?”庞统面不改色的问道。
秦川淡然一笑道:“初入我军,我为参军。”
“既然如此……”庞统略一停顿,又道,“秦海平世之奇才,某初入我军,岂能位高于海平?某愿为一参军。”
刘备听到庞统的话,这才拉起庞统的手道:“好好好!备得先生,如虎添翼也。”
秦川听到刘备的话,有些怪异的看着他。
“庞参军言,得江陵城易,得江陵水军难,不知参军,何以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