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前清余孽,虽然还对自己的主子忠心,但都怕死地不行,毕竟不怕死的在剪辫子的时候就已经以死明志了。
据乌侍郎所说,这皇族之死,并非暴毙,而是死于别人的刺杀,在停棺三天之后,莫名其妙就变成了僵尸,最关键的是,那位萨满,乌侍郎闻所未闻,口音好像也很奇怪,貌似不是北人。
得到这些信息之后,陈滨若有所思,随手解开了乌侍郎身上的幻阵之后,他就和家乐回去了,剩下乌侍郎站在原地千恩万谢。
“师叔,你觉得当初那个萨满是北人嘛?”陈滨问道。
千鹤道长思索一番,摇摇头,“他的口音不像北人,而且施展的萨满巫术我也未曾见过,好像不是正统道术。”
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千鹤道长不说识遍天下之术,但也算个江湖活字典,他都不知道,说明这位萨满也许真的不是大夏之人。
“师叔,这人会不会是倭人。”陈滨思索一阵之后开口。
“不好说,我对倭人术法了解不深。”千鹤道长不敢妄下论断。
陈滨倒是觉得极有可能,前清这帮余孽,什么东西不敢出卖,就算是这位皇族又能如何,只是这样的话,事情就复杂了许多。
“既然什么都不清楚,就先休息吧,兵来将挡,咱们总能等到幕后之人出现的。”四目道长说道。
二人点点头,各自回去休息了。
夜深之际,月隐星稀,只有虫声夜语,更添幽寂。
不知从哪来的一股浓雾,缓缓包裹住两座宅院,这浓雾似有意识一般,刻意绕过了陈滨几人的房间。
小阿哥所在的房间门口,三个侍卫手拿刀剑斧钺正在守夜,乌侍郎则是躺在地上,和衣而眠,轻微的呼吸声,在房间之中显得格外清晰。
那股浓雾,缓缓钻进了小阿哥的口鼻之中,随着他的呼吸,进入了体内。
下一刻,小阿哥睁开双眼,瞳孔涣散,显然并没有意识,他一步步地走出屋外,可乌侍郎在内的几人却对他的动静状若未闻,仍旧保持原状。
走出屋外,小阿哥顺着某种指引,在浓雾的包裹下,缓缓走向某个地方,漆黑的夜,一个孩子就这样孤零零地走着,任谁都觉得诡异。
走到门口的时候,某条狗也沉沉地睡着,还不时发出一阵呼噜声,小阿哥从它身边经过,却没有惊动它。
整座房屋笼罩在寂静之中,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就这么走了一盏茶的时间,小阿哥好似到达了目的地一般,站在原地,一只身穿蟒袍的僵尸以极快的速度从另一个方向跳跃而来,转眼就到了小阿哥身前。
看着身前的小阿哥,来自于血脉中的感应,让僵尸一阵狂躁,渴血的本能让他本就狰狞的脸庞愈发扭曲,伸手将小阿哥提到身前,獠牙狠狠刺出,白嫩的肌肤瞬间被刺穿,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
僵尸更加兴奋,大口大口地咽下鲜血,不一会,小阿哥就被吸成了一具干尸。
随手将他丢在地上,僵尸砸吧了两下嘴,诶,味道不对啊。
原本应该继续进化的身躯没有丝毫反应,就像是刚刚只是吸了很多的水一般,可是那鲜甜的味道,让僵欲罢不能的腥味,又分明是血啊。
僵尸看了眼地上的小阿哥,陷入了沉思。
一道身影从远方飞来,只是几个瞬间,也到了此处,全身黑衣,只露出一双眼睛,他接过僵尸手中的阿哥尸体,也有些疑惑,没抓错啊,怎么会这样?
“哎,这位反派太没有礼貌了,在我师叔的地盘搞事情也不打一声招呼,一点道义都不讲,混哪里的?”
眼前突兀地出现了几个人,黑衣人再一看手中的尸体,变成了一个水袋,难怪僵尸吸了半天,一点变化都没有。
“怎么样,我家旺财的尿味道好不好啊。”陈滨叼着根烟,非常欠揍地问。
黑衣人立刻丢下了手中的水袋,无比嫌弃地擦了擦手,不好,中计了。
四目道长手拿一人长,门板粗的大剑,一脸严肃地问,“阁下究竟是什么人?炼制这具僵尸又为了什么?”
千鹤道长则是不断扫视这人,感觉十分眼熟,“你是那个萨满?”
黑衣人扯下脸上的面罩,开口道,“千鹤道长好眼力,这位道友的幻术也称得上一流,简直堪称瞒天过海,在下佩服,告辞!”
他不知从哪掏出一个黑色的圆球,往地上一摔,一阵青烟散去,黑衣人远遁而去,连那头皇族僵尸也同样不见了。
黑衣人心中不忿,原本以为计划进行地十分顺利,没想到根本就是对面的这些人将计就计,自己还暴露,他还没有这样的自信,能够敌过几人,只好战术撤退一波。
他施展乃是遁地术,属五行遁法,在土中行进,简直比游鱼还要灵活迅捷,不一会就逃出了数里之外。
在感知中,周围空无一人,黑衣人这才放心地探出头来,将僵尸丢了出去。
“八嘎,想不到这里的人如此狡猾!”他口中怒骂一声。
“想不到还真是倭人啊,这位八嘎种,请问你什么时候产生了我解开幻术的错觉了?”
黑衣人瞬间汗毛倒竖,僵硬地扭过头,陈滨满脸微笑地看着他,四目手中的门板....法剑和千鹤道长的法剑一起架在他的脖子上。
陈滨瞬间出手,滚滚罡气,霸道无比,在顷刻间打断了他的四肢,然后一发天雷,劈中了旁边呆呆站立的皇族僵尸。
“我觉得,现在你的样子,比较符合的我预期,说说看吧,到底要做什么?”
黑衣人毫不慌张,反倒还冷笑几声。
“哈哈哈,你们觉得自己已经拿下我了嘛?果然大夏人还是一样的傲慢无知。”黑衣人主动将头一伸,完成了一场分头行动,接着掉落的头颅化作一滩血水,而他的身躯也以极快的速度扭动离开几人的包围圈,像是一条蛇一样,那滩血水紧跟其后,附着在他身上。
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吱嘎吱嘎声响起,黑衣人再次起身,完好无损,刚刚的一切就好像是一场幻觉。
“我靠,倭狗对自己都下手这么狠,是个角色,难怪连旺财的尿都敢喝。”
黑衣人:(;≧皿≦)
好不容易营造起来的诡异强大的氛围,顷刻间被某个沙雕破坏干净。
“八嘎,是那头僵尸喝的,我没有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