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芒感到很是奇怪,今天这都是怎么了,牛鼻子老道不是牛鼻子老道了,难道刘寒也不是刘寒了?
陈芒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前方正在打斗的二人,而头却偏向旁边说道:“咱这个副千户原来这么会说话啊,这一路上说的话,字数加起来恐怕都没有这会说的多吧?”
陈芒说完等了好一会,也不见身旁之人给点反应,瞬间就感到有点奇怪,转过头去一看,才发现原来自己身旁站着的是德安公主,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站到这边来了。不过她这是怎么了,怎么又是低着头满脸通红的。
而德安公主余光瞥见陈芒看过来的眼神后,头就压得更低了,现在都已经不单单是脸红了,瞬间就从脸颊,红到了脖颈。
陈芒看她娇羞的模样心中却道怪哉,难道是公主刚刚做了什么羞羞的事,以为被自己发现了?可是刚刚自己并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啊。
美女的秘密永远都会让一个男人心痒痒的想一探究竟,陈芒也不例外,他用鼻子猛吸几口气,心想也不对,不臭啊?随后又暗自摇摇头,甩去自己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不再去想这些,眼睛又看向前方的刘寒。
德安公主虽然压低着头,但她还是用余光注视着陈芒这边,看其摇头晃脑的奇怪举动,并不知道陈芒心中那些令人无语的想法,就没放心上,只道是他在想什么事情。
还好陈芒也只是心中YY,若是让德安公主知道刚刚陈芒在心中是这么想她的,那就不知道她到底是会用剑砍了它呢,还是用特制小刀砍了它呢,还是自己直接一脚踢爆它呢?
其实陈芒不知道的是,他刚刚转头说话之人是德安公主没错,但他在转头说话的时候,刚好是对着她的侧脸说的。而他说话时吐出的气息又恰好全都落在了德安公主粉嫩的脸颊和细巧的耳朵上,这让她一个在深宫大院内长大的公主怎么能不脸红啊?
他陈芒倒好,还在心中臆想,把这么低俗的想法安在德安公主这样一个清丽脱俗的美人身上。
(是可忍作者也不可忍,芒辰都想让他净身去修炼《葵花宝典》了。)
好在陈芒也只是恶趣味作祟,就这么歪歪地一想,马上又把目光聚焦到场上针锋相对的刘寒和天门道长身上。
此时天门道长对着面前横刀怒对的刘寒刚好说道:“这位大人,请听贫道把话说完。贫道……”
“废话少说,等打了再说!”刘寒可不愿听天门老道讲什么废话,他这次跟陈芒上泰山也有自己的目的。
说完,刘寒再次腾空上前,等快要接近天门道长的时候,变向从其右面进攻,手上的绣春刀也瞬间从正劈改为反手握刀,刀锋直指天门的粗脖子。
看着眼前之人一点都不听自己解释,天门道长也是一怒,拔出手中之剑,身子微矮,再轻身一转,恰恰避开刘寒的刀锋,随后长剑斜刺向一招用老的刘寒,这便是泰山剑法『朗月无云』。
刘寒见天门老道轻轻松松的避过,也不感到惊奇,要是一派掌门连这点本事都没有,那他还是尽早让出掌门之位的好。
只见刘寒刀不动手动,就这么一瞬间改回正手握刀,迎击而上。
刀剑相交,两道身影在大殿内一时腾闪挪移,一时上下翻飞,难分胜负。
陈芒在底下看得啧啧称奇,暗想刘千户还真不是简单地耍酷,天门道长的武功虽称不上最顶流,但也是相差不远。刘寒对上他能坚持那么长时间还不见颓势,可见其所学也是不凡。
双方交战几十个回合,刘寒越打越兴奋,他的手跟刀仿佛浑然一体,刀在他的手上时正时反,正反转换之间一点都不会让人感觉到有一丝迟滞。而且配合上他出招的时机和角度,让他原本就变幻莫测的刀法变得更加无比诡异,让人防不胜防。
身处战斗中的天门道长此时也是越打越心惊,心想这锦衣卫都是些什么人啊,怎么一个个都是年轻高手,本来以为有一个陈芒已经够令他震惊的,没想到眼前这个也是不遑多让。
天门道长见刘寒一招一式均是咄咄逼人,也就不再藏拙,直接使出泰山派的『七星落长空』剑法,这剑法陈芒之前见玉玑子使用过,只不过还没等他用全,就被陈芒一刀给毙命了。
现在这门剑法在天门道长手中使出来却是另外一番景象,只见其手中之剑剑气缠绕,直接罩住刘寒胸前七大要穴。刘寒见此微微一愣,刚好产生一丝破绽,给了天门可趁之机,飞速一剑刺向刘寒的腹通谷。
这一招发生地实在太快,刘寒眼见剑尖快要触及自己的腹部,自己却已是避无可避,心中大惊。不过他并不后悔,能死在泰山派掌门手里,他自认也算值得了。
就在刘寒以为自己就要命丧泰山之时,陈芒已经瞬移到他身前,且不闪不避,直接甩手推出一掌,天门的剑尖便落在了他掌心之前,却是不能再向前进半分。
天门道长原本就没想这一招要了刘寒的性命,真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了此人,那锦衣卫与他们泰山派肯定会不死不休,所以才选择刺向其腹通谷的穴位,而且他还收力了,最多也就是让其受一点轻伤。
但是陈芒这一出现,天门便感觉到自己手中之剑再难进得半分。
天门道长见此也开始与陈芒暗暗较上劲,原本已经卸去五成力道的他,又继续运劲,开始与其比拼内力。
天门想亲手试试这个年轻人的深浅,虽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但是自己亲身试过那才更加真实。
天门把全身内力灌注于自己的双手,以手中的长剑为媒介,左手拍向拿剑的右手,铆足劲向陈芒逼去。而陈芒却是正身直立于前,单手应对,左手置于后背。
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天门道长已经面红耳赤,满头大汗,反观陈芒还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都不见其有半点汗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