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黄河和李云龙喝酒吃肉的同时,远在太Y的第一军司令部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因为筱冢义男在追捕特务连时的失败和无能,让时任华北方面军司令官的多田俊很是不满。
他们在山西的所作所为被八路军用报纸曝光到了国际上,包括秘密进行的人体实验也被公之于众。
这让弟国承担了很大的舆论压力,多田俊不得不派出自己的参谋副长平田正判来亲自给这件事情收尾。
得到命令的平田正判第一时间乘坐飞机前往太Y,虽然到达时已经是晚上了,可他下了飞机第一事就是派人安排跟第一军的参谋部见面。
筱冢义男作为陆军高层情商自然是没的说,虽然平田正判的军衔只是少将,从地位上来说比自己要低一些。
但这个老鬼子知道自己理亏,在礼节上做的天衣无缝不给对方数落自己的机会。
他们二人虽然同为华北方面军的将领,但职务不同,平时也没什么机会见面。
在平田正判来太Y之前,筱冢义男特地拖自己的老同学打探了一下对方的喜好。如今不但准备了对方最喜欢的日式雅间,甚至连房屋里的布置也跟对方在北J的一模一样。
而且自己身穿便服,还准备了茶水和糕点,想必对方看到是这样的阵势一定不会太较真。
事情果然不出筱冢义男这个老鬼子所料,平田正判看到现场的布置就知道对方有心了。人家作为一個中将把姿态放的这么低,如果自己还不给面子那就太没有情商了。
本子陆军也不是只有打打杀杀,人情事故很重要,他可不做不到猛打笑人脸。
二人入座后,一旁早就做好准备的逝者开始端茶滴水。但日式雅间里谁也没有说话,房间里的气氛压抑的要命,两个人一直在无声的拉扯。
最终还是筱冢义男主动开口,他觉得自己软硬皆施已经达到了目的,接下来就该解决问题了。
面对着一脸严肃的平田正判,筱冢义男拿出了早就准备东西,即使是他也需要付出一些代价才可以弄到关于八路军的资料。
“平田君,你来的目的司令官已经告诉我了,请放心第一军全体都会配合你的工作。”
“这些是我准备的材料,在你来之前我发动情报部门尽量收集了敌人的详细信息。”
看到对方如此上道,并没有给自己使绊子,平田正判的脸色好多了。他接过筱冢义男递过来的资料,但并没有立刻查看,反倒是放在桌子上聊起了家常。
两个老鬼子心照不宣的闲聊了一会,虚与委蛇的寒暄拉近了他们的关系。平田正判掏出了自己的怀表看了看,发现时间不早了便切入主题。
“筱冢君,作为一名优秀的陆军军官,你这次的处理方式有些许不妥。”
“虽然司令官派我过来处理这件事,但这里毕竟是你的地盘。如果这件事的后续你可以亡羊补牢,想必对我们双方都有好处。”
虽然知道对面是不想承担责任,但对于本身就有雪耻想法的筱冢义男来说,对方当个甩手掌管他也乐见其成。
“平田君,八路军的那一小股部队可是精锐中的精锐。从敌人遗留的弹壳来看,这些人就连武器都是很少见的冲锋枪,你要知道这些叫花子可是连步枪都没有普及。”
紧接着他示意平田正判翻开他准备的资料,资料的第一页赫然就是郑英奇的资料。
“他就是我们追捕的敌人领队,这份情报是我们“盟友”提供的,准确性肯定没有问题。”
“中国人有句古话叫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敌人既然敢用小股部队在我们的腹地穿插搞破坏,那我们就要以同样的手法还击。”
说道这里他拍了拍手,早就在门外等候的山本一木收到信号后立马推门进来。筱冢义男十分宠爱这位部下,每次有机会他都会让自己的爱将露露脸。
他对着平田正判介绍道:
“这位是山本一木大佐,曾在三德子的慕尼黑特种军校留学。是我们第一军的特种作战专家,拥有过人的胆识和准确的判断力。”
“在弟国新生代的将领里,我很看好他的未来。”
“他手下有八十余位特工,全部是慕尼黑特种军校训练出的精锐。”
等待自己的上司介绍完自己,山本一木立马上前跟平田正判打招呼。在得到筱冢义男眼神示意后,他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少将阁下,我跟我的组员经过讨论认为,敌人的小股部队已经有了特种作战的雏形。”
“即使是雏形,也不是一般的弟国武士可以处理的。”
他顿了顿,看了一眼上司。筱冢义男秒懂,继续补充道:
“弟国最近在无线电领域的技术有些进展,我们侦测到在晋省西北方有大功率电台的信号。以我们对八路军的了解,那里大概率是他们的总部。”
“这次由我们主动进攻,山本君的特种部队完全有能力摧毁他们的总部。”
“到时候不仅可以证明第一军的非战之罪,更是用敌人的首脑洗刷了我们的耻辱,到时候平田君也好回去交差。”
看着对面一唱一和的两个人,平田正判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口。他思考了很久,最终还是同意了筱冢义男的决策。
在这件事上,可进可退,操作空间很大。一旦这个山本一木成功了,他完全可以分一杯羹,功劳少不了他。
即使所谓的特种作战失败了,他也可以摆脱关系,到时候完全可以反咬一口痛打落水狗。
而且就算多田俊怪罪下来也无所谓,平田正判有自己的靠山,他早就想调走去做师团长了。
“那就交给你们了,不过二位得提供一份详细的作战报告,好方便我给司令官汇报工作。”
筱冢义男有些鄙夷的看了看平田正判,对方的小心思根本逃不过他的眼睛。就是因为有这些投机主义者,弟国在华北的控制力度一度被削弱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