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看穿了他的想法,商燕洲偏头看了他一眼,嘲道:
“无证外来人口,在深京招摇撞骗,属于犯法,当据情节严重程度,处以一年以下,三月以上牢刑。”
温长廊一听,身子顿时坐正了,旁边这人可是警督局的老大,他想要做长久的大生意,得讨好旁边这人才行!
在深京,商燕洲可是香饽饽,谁上去不得啃一口,可是有些人牙齿啃掉了都啃不动。
他虽然不清楚深京的局势,但是就看商燕洲继任警督局督长之后,十里洋场,各方势力谁不争着往商公馆送礼的这件事,便知道警督局督长这个位子,何其重要,可以说是连接着深京各行各业的重要枢纽了。
警督局不止办死人案,更是管着各行各业的准办许可证签发的这一道至关重要的程序,且后续的监督工作,也有专门的分员进行。
这对于深京各行业势力的发展,是很大的掣肘,但同时,若是利用得好,也有可能是极高的跳板。
这么一想,商燕洲一修学回来,就担任了警督局督长的位置,平时周旋,恐怕是少不了了。
收回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温长廊将自己一直抱着的食盒打开,从里面拿出还冒着热气的糯米团,车子里顿时就飘散出一股浓浓的菏叶清香。
温长廊用勺子挖了一大块,先是放进自己嘴里,然后再挖了一块,殷勤地递到商燕洲嘴边,且说道:
“快吃!你开着车,我喂你!”
商燕洲稍微低头看了他一脸认真的样子,嘴巴鼓鼓地,像只鼹鼠,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见他不张口,温长廊着急地催促:
“快点啊!等下凉了就不好吃了!”
商燕洲扭头,淡淡地说了一句:
“我从不与他人共用餐具。”
“我又不是他人,我是温长廊啊!”
温长廊顺其自然地回了他,然后就将勺子收回来,自己一口吃了。
吧唧嘴,声音极响,随后自己就将一整个糯米团给吃完了。
吃完了之后,才又拿出另一个,打开,挖了一勺子重新递到他面前:
“督长大人,要知道,不止我的血是宝贝,我的唾液也是十分珍贵的!”
听及此,商燕洲刚要张口的动作一顿,脸霎时就沉了下来,嘴角紧绷着,已然没了一丝想吃的冲动。
“既是珍贵,那你便留着给别人吧。”
一句话,说得温长廊浑身寒毛直竖,顿时觉得,周围的空气似乎冷了一度。
悻悻地收回了勺子,温长廊撇撇嘴,将糯米团重新包好,收回了食盒里,说:
“那等到了你自己吃吧。”
他温长廊这么矜贵的一双手,喂你还不乐意,切!不知道有多少孤魂野鬼,等着他喂呢!
在温长廊的碎碎念中,和商燕洲的隐忍沉默中,没过多久,就已经到了目的地。
商燕洲并没有去警督局,而是直接来了死者被杀害的第一现场,一座废弃的筒子楼。
他们来的时候,警督局里的其他人,已经到了现场。
看到商燕洲下车,一旁的警员赶紧过去,将一双手套递给他。
“督长,警探已经在里面了,这是这座筒子楼的信息,您看一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