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商燕洲半拖半拉下,温长廊不情不愿地上了车,可是嘴巴却撅得老高:
“自从搬去了小洋楼,不仅要喂自己,还要加你一份,关键是吃不饱!”
商燕洲神色不变:“我记得有人说过吃到撑着了。”
温长廊脸色一涨,怒道:“我那是饿到极致,才觉得自己撑着了!”
发动车子,商燕洲只语不发,直接开车回了西街,将车停下了之后,回到客厅,商燕洲却忽然转头,盯着温长廊,问:
“你不是说今晚约了鬼见面吗?”
温长廊抬头,理所当然:“是啊,你要不要跟着来,正好聊聊天。”
商燕洲直接在沙发上坐下来,双臂轻扣在交叠的膝盖上,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有何不可?”
温长廊嘿嘿一笑,一手撑在沙发沿边,就借力翻到商燕洲的边上,坐下,幸灾乐祸地说:
“督长大人难道是自己一个人呆着害怕,所以想找个理由跟我待在一起?”
商燕洲眼皮一翻:“无聊”
温长廊:“哼,等着吧,今晚你可别吓得跳我身上,招魂上门,我可是信手拈来。”
无视他的话,商燕洲盯着外面已经暗下来的天空,眸色渐深:
“你说,暴风雨来之前的天空,是否都特别宁静呢?”
温长廊顺着他的视线看出去,吊儿郎当地回了一句:
“英雄救美之前,天空也是十分宁静的,放心!”
商燕洲:“无聊!”
子时将至,一股熟悉的阴风,顺着露天的阳台灌进来,呼呼作响,商燕洲与温长廊坐在沙发上,目光撞在一起,温长廊对商燕洲咧嘴一笑,随后就低头拿出招魂幡,在上面画了一道符文,符文生灵,触招魂幡而消,化作一道灵,缠绕着招魂幡。
招魂幡一出,整个客厅的灯光都暗了下来,一抹黑影缓缓从玄关处扭曲地爬了进来。
在清寒的月光下,照射出一道长长的,爬行的血迹,月光染在那黑影上时,视线所触及之处,一片血红,那根本就是血鬼,脸上血肉模糊,面容扭曲,口中一直发出呜呜的哭声。
在距离温长廊他们两米远的时候,温长廊招魂幡一挥,肃然说道:
“行了,就在那吧,念你身上怨气如此之重,却不存有害人之心,阴阳铺可为你化解执念,渡你上黄泉,再世投胎。”
温长廊如此一说,那血鬼就停止了爬行,口中呜呜声更加凄厉,整个身体,都在跟着她悲鸣。
温长廊越听越皱眉,而商燕洲,却越听越迷惑,这是所谓的鬼语?
温长廊也是才想起来,鬼语商燕洲听不懂,于是直接拉过他的手,道:
“闭上眼睛。”
商燕洲看过去,低头看向两人相握的手,蠕动嘴唇想说些什么,可是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偏头回去,商燕洲闭上了眼睛。
一闭上眼睛,他的脑海里就敲打出那血鬼所说的话。
“我的孩子,我的丈夫,我不甘心啊!我从未害人,就算死后也没有,为何老天要如此待我!”
温长廊注意到她话中的意思,于是便开口问:
“你有丈夫孩子?你可记得,死前最后见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