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八章 旧帐(1 / 1)羊字两个角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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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刚才二人摇摇欲坠之时,郭沾音发来短笛袭击安示儿,知了站在她身侧,看着飞来的笛子打向安示儿,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急忙侧身护住安示儿,慌里慌张的想伸手接住短笛,却哪里接的住,那短笛已射中他右肋,入肉三分,他顿感疼痛难忍,直接晕死过去。

只听郭沾音道:“师妹,我看你还是跟着我回教中去吧。”祁婆婆回答道:“倒手勾魂还是不改当年的心狠手辣。”郭沾音笑着道:“可惜师妹你忘了。倒手勾魂对付敌人从不手软。”他怕祁婆婆又拿出什么可以出招之物,不敢拖延,直接欺身上前再次攻击,祁婆婆心知已不是敌手,也无意闪身,只是看着眼前的女儿和知了。郭沾音见她不闪,顺手封住她四肢经脉,使之无法发力。笑道:“还是师妹识趣,若是那宋纯铭也像师妹这样,岂不早早与你团聚,也不至于今天。”

祁婆婆听得心痛不已,也无心搭理他,对着安示儿喊到:“示儿,你可好。”

安示儿迷迷糊糊的,听到娘的叫声,才使劲抽出腿来。见知了身上鲜红一片,看着母亲,说道:“娘,知了他受伤流血了。”祁婆婆道:“刚才知了替你挡着一下,快给他擦擦伤口。”示儿不懂怎么处理伤口,见知了身上插着短笛,只道要先把短笛拔掉。便用力一拉,只听知了大叫一声,醒了过来,示儿吓的眼睁睁看着知了,不知如何是好。知了护疼,双手捂住痛处,咬紧牙关,看着几人,头上汗珠顺流直下,颤抖着勉强说道:“示儿你没事吧,他……他没打着你吧?”

祁婆婆说:“知了,谢谢你刚才替示儿挡了一下,示儿她没事,你的伤口痛吧。”知了道:“没打着示儿就好,我说过一定保护她完好的回家的,刚才本想接住那笛子,却没接着。”又盯着郭沾音道:“你是她的师伯,却又怎么忍心这样用力打她。”

郭沾音哼了一声,笑道:“这男孩又是谁,难不成也是师妹的儿子?还是师妹的徒弟?恩,不像不像,若是师妹的徒弟不会穿的如此粗糙,也不会如此狂妄的想随便接着我发出的暗器。不过看他刚才护住侄女之心,还算有点男子气概,若是收了当个徒弟也不错。”

祁婆婆怒道:“郭师兄,你何时嘴上也变的如此狠毒了,今日让你暗算得逞,便是要杀要剐痛快点,休要胡言乱语辱我。”郭沾音道:“师妹多心了,我虽心中痛恨你这十多年,但今日跟你说话,哪句不是念着当年情分,这孩子虽不像是富人弟子,但性情淳直爽,收来做徒弟有何不可。”祁婆婆道:“那又为何说这又是我的儿子,你明知我跟纯铭……而纯铭他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曾见过,又怎么会有这么个儿子,不是辱我是什么话。”

郭沾音道:“师妹莫怪,师兄知错了。师妹,师兄见你这些年过得孤苦伶仃,又带着一个女儿,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也不跟你为难,只要把那几部曲谱交给我,便送你回青龙山,继续过你的清闲日子。甚至不会告诉任何人你的下落,你看如何?”祁婆婆冷笑一声,道:“谢谢郭师兄美意,十五年了,我此时既然让这琴重现,难道还想回青龙山过清闲日子吗?其实这些年我也知道,你们师兄弟几个,打着光大圣教的幌子,实是狼子野心,个个都想占有曲谱,从而在教中得到更大的权利,甚至可以搅个天下大乱,从中获利。只是这绿玉与曲谱没有出现,各自都很安好。我今将这琴放在江湖之中,就是要让你们的野心燃起来。”

郭沾音道:“哼,师妹原来也是心机不浅。但师妹不要忘了,当年朱元璋是借我教起义驱蒙之势才壮大了自己的势力,有了势力之后又阴谋杀我们师祖溺杀我幼主,夺取了江山。此等仇恨岂有不报之理,即使杀不了他,又岂能让他那么安逸的做皇帝。”

祁婆婆道:“说的好听,是为主报仇,其实是幻想能出个姓谢或是姓郭的来当皇帝吧。亲手逼死自己师父的人,还不知廉耻的说,为师祖主子报仇,也不怕人听了笑话。若要想报仇,何不先为师父报仇。”

郭沾音道:“师父当年放着大仇不报,却要屈从归顺,数万教众怎可忍此奇耻大辱,我与师兄们不过是让他交出传教圣琴曲谱,退隐江湖,至于以后江山怎么变,世间怎么乱,又岂能因其一个人的软弱而让众人忍辱。却又怎知他会竟自寻短见。还将圣琴与曲谱交于你们带离本教。圣教没有琴与曲谱,如何在江湖立足,更何谈夺取江山,替主雪仇。十五年来,你可知我为寻你而遭受多少风霜。”

祁婆婆道:“管他谁做皇帝,只要天下太平就是百姓福气,师父不是这样教导你的吗?这也是圣教的初衷。如果那时听师傅的,你这十五年还会遭受风霜吗,我的十五年还会这样孤苦伶仃吗,还有纯铭……”说起宋纯铭她一时语塞,不知从何说起。

郭沾音道:“女流之辈,能懂些什么?尽是些纠缠的歪理。交出曲谱。你我还是师兄妹,我自会让你过上好日子。否则别怪郭某做事无耻。”

祁婆婆笑道:“你又能怎样,最多也不过一死,正好也去见纯铭。”

郭沾音冷冷笑道:“师妹你知道,郭某一生做事只相信不是朋友,便是敌人,朋友想做的事,我竭尽全力帮他,敌人想做的事,我绝不会让他做成。”

祁婆婆笑道:“我偏偏做你的敌人,你又能如何?”

郭沾音哈哈笑道:“师妹的话竟和十五年前宋纯铭一模一样,还真是一对夫妻。”

祁婆婆道:“纯铭能如此,我嫁给他,此生已无憾。我也不会让纯铭失望的。”

郭沾音冷笑道:“那你们的女儿能不能如此有骨气呢?看你到时候是心疼女儿,还是心疼曲谱。”说着望向安示儿。

祁婆婆道:“卑鄙。”

此时知了怒道:“恶老头,不许你伤害示儿姑娘。啊~”说了一半,突然大叫一声,原来他一使劲之下,伤口撕裂,疼痛袭来,他哪还能说话。

郭沾音笑道:“奴包小子,那恶老头先伤害伤害你怎么样。”说着用琴背拍向知了受伤的肋部。知了哪能躲过,结结实实的打在手臂上,顿时疼的大汗淋漓,情急之下抓住示儿手臂,把示儿也抓的一声大叫。知了大声叫道:“那你就来伤害我吧,便是死了又能如何,也不会向一个恶人求饶。”郭沾音道:“好小子,还算有骨气。”气字没说完,便又用琴打了一下。疼的知了咬紧牙关,差点晕了过去,却也没叫出声来,只是恶狠狠的看着郭沾音。

祁婆婆道:“哼,如果我没猜错,你现在应该已经是堂堂灵兰教副教主了吧,却如此欺负一个不会一点功夫的弱小男孩,不知有何颜面面对教众。”郭沾音哈哈笑道:“不欺负弱小难道去欺负打不过的人吗,那不是自寻其辱。我堂堂副教主若是让人欺负,岂不更无颜面对教众。”

祁婆婆呸了一声道:“无耻。”郭沾音道:“无耻何止是言语,我手段更加无耻。且看我如何收拾你们几个。”说着一把抓过示儿手臂,知了不顾疼痛奋起扑过来,却被他一脚踢出去,躺在地上只有呻吟。示儿叫声知了,无奈手臂吃疼,不能动弹,差点流出泪来。

突然破空声起,郭沾音迅速松开示儿,闪身回头,眼见唐白剑招已至,急忙后退数步,唐白不紧不慢,又接一招,攻其小腹左臂,逼其再向后退几步,收招笑道:“老朋友,咱们又见面了,今日是否该把琴还给晚辈了。”

郭沾音看清是昨日莫愁湖遇到的唐白,笑道:“小子你倒追得挺快,不去好好保护你的小姑娘,却挂牵着这把破琴。”唐白道:“琴再破,也不能让人白白抢走,否则我灵应宫的颜面何存。”他不知怎么会想到这样说话。

郭沾音道:“唐公子,昨日我已对你言明,此琴是我圣教的圣琴,你不过是受人之托还琴罢了,何必多管闲事。”

唐白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怎能半途而废。你将琴交还于我,待我还给那青龙山的祁婆婆之后,你再如何做无耻之事,我又何必多事。”

此时知了翻转过来,看到唐白,说道:“唐大哥,这人心地歹毒,你要小心点。”

郭沾音疑惑道:“你们原来都认识。”

唐白道:“和你一样,我和他们也都是昨晚刚认识。不同的是,你是想方设法骗去我的琴老骗子,他们是让出房屋给我居住的好朋友。”

郭沾音冷笑道:“好一个老骗子,昨日听你弹琴,见你指法稀疏平常,并无本教五行指法基础,知道这琴并非你所有,后又听你说只是受人之托还琴,才只用迷晕你的办法取走琴罢了,没想到竟还有三分警惕没被迷倒。又见你是灵应宫的弟子,才不想多与你纠缠,便一走了之。若是老夫往日脾气,见到此琴时,早已经将你视为敌人。”又接着说道:“今日这琴的主人也在此了,也算物归原主,与公子再无瓜葛。我是在处理本教教中之事,公子还是不要强插手为好。”

唐白道:“你教中的事我才懒得管,只是琴的主人是哪位?”他明知祁婆婆便是要还琴之人,却偏偏发问。

郭沾音道:“这十多年来,琴的主人便是我这小师妹。”他做个手势指向祁婆婆。

唐白道:“那这位就是青龙山的祁婆婆?”

郭沾音大笑道:“哈哈哈哈,好一个祁婆婆,她姓安名叫晚悦,本是我圣教最年经漂亮的聪明灵慧的圣女。如今竟变成一位婆婆了。”

唐白笑道:“哦,原来这是贵教圣女。我只知道别人托我将这琴送还给青龙山的祁婆婆,管那祁婆婆是不是琴的主人。既然这位安前辈并非祁婆婆,如今琴被你抢去,我还是要取回来送到青龙山上,亲手交给那位祁婆婆,才算不负人之托。”

郭沾音听出唐白是在有意为难,没好气的说道:“好小子,故意找茬是吧,那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唐白道:“难道你真的想赖着琴不还给我?”他用一个赖字,显得这人老而不实。

郭沾音不理会他,说道:“抢的也好,骗的也好,赖得也好,若是想从我手中拿走这把琴,都要先看看你的手段如何。”唐白道:“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剑已出招,唐白知这人诡计多端,怕他故技重施。出手便是招招狠着,郭沾音手里抱着琴,应付唐白长剑,自是有些吃短。几招下来便将郭沾音逼退到更远处,

唐白心无旁骛,施展着不仁剑法,以视苍生为刍狗之心,招招顺理成章,剑法虽只十四招,但招招隐含着阴阳五行互生互克之理,招式可变化无穷。十几招下来,郭沾音便知唐白剑法精妙已得无意真传。而昨日又曾与其对过一掌,也了解其内功造诣不浅,跟他这样打下去,虽说他伤不了自己,但赤手难敌长剑,又没机会施展琴音,况他是灵应宫弟子,自己没必要现在跟灵应宫接上仇,便只接招,不还招。心中又要担心安晚悦三人,心想今日真是时运不佳,遇到灵应宫的难缠小子,眼看到手的鸭子要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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