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顺着窗户洒进屋内,明昙缓缓睁开眼睛。
翻身下床,活动两下身体,充足的休息让他恢复了精神。
“总算是好好睡了一觉。”明昙自言自语着走到窗前,看向外面的岛屿。
此时的船,已经用绳索固定在了岸边,防止昨天的情况再次发生。
革命军战士们正忙着运送和处理树木,估计是为了修船在做木材。
猛然间,一个革命军战士抬头看到了明昙,立马笑着向他挥手,并朝其他人喊了一声:“明昙先生醒了。”
“看来已经获得了信任,那我累晕还是有价值的。”
明昙也朝着下面挥了挥手,随后拿起床边的鱼竿,走到甲板上。
海风徐徐吹过,残留的困意陡然消失。
刚跳到岸边,革命军士兵们便纷纷走到明昙附近,亲切地打着招呼。
稍稍聊了几句,在得知萨博他们的去向后,明昙告别了战士们,走上了林中大路。
这条路是那条海王类开辟的,连接着岛屿东岸和中央的开阔地,萨博他们就在那边。
走在大路上,明昙在脑海中整合着昨天得到的信息。
今天是1517年2月16日,他目前所处的位置是东海上的某个岛屿,而且这个岛还能漂流。
从时间来看,现在比漫画的故事要早了三年。
而这三年间发生的事情,漫画没有过多着墨,一切都是未知,他甚至不知道王下七武海现在都有谁。
世界局势一旦无法掌握,明昙便不敢进行太张扬的行动。
好在他身处的东海,是四海中最弱的。在这里慢慢积攒实力,不失为一种方针。
而且这座岛屿可以移动,以此为据点,不仅安全稳定,也能通过漂流的方式,慢慢掌握世界动向。
“三年,利用我的能力,达到上亿赏金的实力,应该绰绰有余。至于之后的事情,顺其自然吧。”
当明昙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中央区。
抬头看去。
萨博、克尔拉、哈库和几个其他的革命军士兵,正围在一起讨论着什么。
“你们干嘛呢?”
“你来的正好,我们在开作战会议。”
萨博说罢,赶忙朝明昙挤眉弄眼,并摆手示意他靠近一些。
虽然不知萨博意欲何为,但明昙还是凑了过去。
走到近前,明昙往中间探了探头,发现他们正围着一个木桶,萨博此时拿起了纸和笔,以木桶为桌,在纸上写写画画。
“我们到时候要从这里,然后绕一圈……”
萨博一边说着,一边在纸上写下了两行字。
【桶里有人。】
【别走太远,守在附近就行。】
众人会意,点了点头。
“那行,大家都去准备吧。”
随着萨博的命令落下,所有人以木桶为中心,向四面八方散开。
明昙特地凑到了萨博身边,低声问道:“这啥情况?桶里咋还有人了?”
“我早上清点物资的时候发现的,就让人给搬到这儿了。身份不明最难对付,什么都有可能发生,谨慎一些准没错。”
等移动到距离木桶二十米左右时,众人停下脚步,转过身紧盯着木桶。
大约十分钟后,木桶开始轻微晃动,随即又恢复平静。
周围的几人都屏气凝神,这桶中之人,很可能就要出来了。
砰。
一个女人破桶而出,伸着懒腰,口中大喊道:“睡得好爽啊。”
“这出场方式怎么有点眼熟啊。路飞?”明昙心中无语,以这种方式出场的人,可能都不太聪明。
看到女人出现,众人纷纷掏出武器。
“等等。”克尔拉出言阻止了众人,随后朝那女人高喊一声:“乔伊娜?”
“克尔拉,你怎么在这儿?”
那女人转头看到克尔拉后,惊喜万分,当下跳出木桶,冲到克尔拉身前将其一把抱住。
“她朋友?”
“不清楚。”
明昙和萨博看得一头雾水。
等二人跑到近前后,才看清了那女人的样貌。
棕红色的短发有些蓬乱,身高约有一米六,上身的衬衫满是污泥,一条宽松的长裤拖在地上,显得极不合身。
乔伊娜的五官精致小巧,长相稍显俏皮,整个人看上去充满了活力。
但最为引人注目的,还得是她头部两侧的白色兽耳,和身后那条不断摇晃的尾巴。
“兽耳娘?”明昙稍稍有些兴奋,但又立马恢复了正常。
“好久不见啊,你都跟我一样高了。当初一起在天龙人那里当奴隶的时候,你还比我矮了小半头呢……”
“天龙人?奴隶?”
在场的其他革命军战士格外震惊,纷纷看向克尔LS博和哈库没有太多的反应,显然他们知道此事,而明昙则是通过漫画对此有所了解。
克尔拉的表情已然僵住,低垂着头,双眼无神地盯着地面。
得有人做些什么。
明昙看着克尔拉,脑海中浮现出曾经的自己,心下一横,对着萨博轻声说了一句:“等下记得救我。”
还没等萨博反应过来这句话的含义,明昙已然冲过了去,一把拉住乔伊娜的手。
就在触碰到乔伊娜的瞬间,明昙整个人浑身无力,一口气卡在喉间,不上不下,看起来极为痛苦。
明昙没有放手,而是用尽最后的力量,将乔伊娜拉到自己身前,但由于没控制好力道,两人脚下踉跄了几步,跌倒在地。
等乔伊娜从明昙身上爬起来时,明昙已经昏了过去。
众人手忙脚乱地抢救明昙,暂时没人去关心“天龙人奴隶”这种事情了。
一小时过后,明昙又在船上苏醒,不过这一次,萨博和哈库也在。
而罪魁祸首乔伊娜正趴在床边,看到明昙苏醒,立马哭喊了起来:“呜啊,你总算醒了。我,我,我以为你被我压死了。”
“我还没那么脆弱。”明昙揉了揉脑袋,从床上坐起身。
“你那是怎么了?”萨博递过来一杯水。
“小毛病,已经很长时间了。只要是跟女人有皮肤上的触碰,我就会浑身无力,无法呼吸。”明昙结果水杯,一饮而尽。
“怪不得第一次见到克尔拉时,你刻意拉开了距离。不过,你不是失忆了吗?这都记得。”萨博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这是关乎性命的事情,早就刻在脑海里了。”明昙随口敷衍了一句。
曾经噩梦般的经历,怪病的由来,这些都是被明昙尘封的记忆,他根本不愿提起。
“能有这种怪病?”
“骗你们干嘛?”
明昙话音刚落,乔伊娜抹掉眼泪,自告奋勇道:“我试试!”
说罢,其他人还未来得及阻止,乔伊娜便已经握住了明昙的手。
看着明昙渐渐憋红的脸,乔伊娜两眼放光,抬手,放下,再抬,再放。
“还挺好玩。”
“别玩了!”
趁着乔伊娜抬手的瞬间,明昙将鱼竿吸到手中,朝着乔伊娜脑袋敲了一下。
“额呜。”乔伊娜捂着头,总算老实了下来。
“你们也不拦她一下。”明昙的眼神满是责怪。
“不是,因为确实挺好玩的。”
完了,屋子里没一个正常人。
正当明昙琢磨着怎么远离他们时,克尔拉敲门走了进来。
“明昙先生,谢谢你。”
“谢我干嘛?我不过是把她拉起来而已。”明昙摆了摆手。
他经历过那种奴隶般的生活,知道伤疤被当众揭开是何种滋味,不然也有不会以这种方式转移大伙儿注意。
“你那边怎么样?跟战士们说清楚了吗?”萨博扭头问道。
“嗯,大家并不介意我的过去。”
“咱们革命军都是抱着同一个信念,才聚到一起的。肯定不会对你遭遇有什么介怀。”
“我当然知道,我也不是有意隐瞒。但突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戳穿,还是会手足无措。”克尔拉笑得很勉强。
听闻这话,乔伊娜神情落寞,走过去拉起克尔拉的手,自责道:“对不起啊克尔拉,我不知道你还在意这些。”
“你难道不在意吗?”
明昙有些好奇,为何乔伊娜能笑着说出那不堪的过往。
“反正已经发生了,不如多想想未来。我在七年前被解救出来后,就一直在寻找一个能让人们不顾及过往,自由生活的地方。”
乔伊娜情绪变得异常激动,猛地转向明昙,一把扯断衬衫的扣子,露出了腹部的奴隶印记,并高声喊道:
“总有一天,我要让这印记不再是捆绑我的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