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意外的微微一笑,赵银鞍不禁摇了摇头道:“倒是有些小聪明,居然借助这倒飞之力来抵消枪意中的力量,不过这直接逃跑了就有些愚蠢了,心生惧意,这剑意又怎能圆满呢?”
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赵银鞍随手拍了拍身下的白马,白马有些不满的抖了抖身躯,一双马眼看向孙不虚消失的方向,这家伙也太弱了,居然让坐在自己身上的这个女人挪动下身体的力量都没有。
随即,白马打了两个响鼻,喷出两道火焰,化作一道青光,带着赵银鞍向远方狂奔而去,速度疾如闪电,转眼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一道道残影。
下方目瞪口呆的两方人马,缓了良久才缓过神来,但是清醒过来之后就开始恶狠狠的盯着对方,这高端的战力都走了,双方的心思自然也是开始变得活泛了起来。
云梦魔宗一方此时的气势正盛,虽然赵银鞍一句话没说就直接离开了,但是大胜的气势却是留在了众人心中,反观紫剑宗和家族子弟那一方,尤其是紫剑宗的弟子,双眼中都是充满了不可置信,久久不能平息下来。
随着白骨骷髅开始合围,大战也再次不可避免的再次开打,云梦魔宗的气势虽盛,但是也改变不了双方修士数量上几乎一倍的差距,一时间双方互有胜负,各自都有所损伤。
此情此景,两边的修士也是有些杀红了眼了,所谓哀兵必胜,场中紫剑宗的修士也是将心里的怒气发在这些魔宗弟子身上,各种以伤换伤秘法手中的法剑发挥出了巨大的威力,魔宗的弟子顿时就出现了死伤。
就在此时,岳家的三人突然的暴起发难,一连击杀了身边好几位家族修士,转而飞遁至云梦魔宗一方。
将身上的家族服装脱去之后,露出了里面和云梦魔宗相同的黑衣,只是领口处多了一个红色血滴的图案。
“云梦魔宗血魔一脉见过各位同门。”
原本紫剑宗弟子的哀兵必胜让云梦魔宗这边的弟子有些被动,对于岳家三人的突然反噬也是有些警惕,不过随着三人露出了里面的黑衣和领口的血滴图案,云梦魔宗的弟子顿时也是明白了过来。
一时间场面上的局势开始了逆转,紫剑宗和家族子弟这边的一口气已经泄了,谁也不知道身边还有没有其他云梦魔宗的内应,虽然是纷纷开口对着岳家的三人破口大骂,但是眼神之中对着身边的人也变得更加的警惕起来。
这种情况之下,已经是没法再战了。
紫剑宗的几位弟子纷纷互视了一眼,各自发出一道剑气之后,就转身向外遁去。其他的家族弟子见状,也是纷纷做鸟兽散,开始四散而逃,而云梦魔宗的人抓住这个机会,开始分散堵截,刚开始收获颇丰,但是也让大部分的人逃了出去,毕竟进入到秘境中的这些人,哪一个还没有一点底牌呢?真到了拼命的时候,云梦魔宗的这些人也怕这些人来个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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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着阵盘指示方位急速赶路的陆逍遥自然是不会知道身后的这些事情,现在的他自然是以赶到阵法所在的位置为最重要的事情,不过他此时也是留了个心眼,即便是到了地方也不会贸然的进入阵法之中。
万倚红留下的方法是可行的,不过具体的细节陆逍遥还是也仔细的琢磨一下,争取做到万无一失,毕竟他也不清楚,若是让其他的人代替自己进入阵法之后,在幽冥鬼咒的誓约上,算不算自己已经完成了契约。
取出阵盘之后,陆逍遥惊喜的发现整个路程自己已经走了三分之二还要多,离阵法所在的位置已经不算是很遥远了。
想了想,陆逍遥拖着有些疲惫的身躯找了一处安静隐秘的山洞,又从储物袋中取出‘迷踪阵’的阵旗,将洞口处掩盖住,这才小心翼翼的调息起来。
许久之后,陆逍遥身上的疲惫已经是一扫而空,神情也是变得精神奕奕,从储物袋中取出翠绿色玉碗状的下品灵器,陆逍遥的眼中一片火热,这就玉碗状的下品灵器是自己得到的第一件灵器,而且还是他非常在意的防御灵器。
一路上,陆逍遥都在用自身的灵力来蕴养这件暗淡无光的下品灵器,现在看来还是有些效果的,虽然比不上全盛时期,但现在看来也是翠绿无比,灵气充盈。
将玉碗状灵器轻轻抬起,放在自己的眉间,识海中的神念缓缓的涌入到灵器之中。
相比于法器来说,练气期修士是不能够完全炼化灵器的,毕竟练气期修士还没有形成神识,无法在灵器中留下自己的神识烙印,虽然不能炼化,但是却可以将自身的神念留在灵器之中,这样可以做到勉强的使用灵器,虽然不能爆发灵器的全部威能,但在练气期来说却是够用了。
血祭之法倒是可以让灵器勉强和自己心灵相通,御使灵器所使用的灵力也会少很多,但是血祭之法对于灵器是有着巨大的伤害的,甚至有些伤害是不可恢复的,而且在听了万倚红对于血祭的描述之后,陆逍遥心里对于任何血祭的形式都有些排斥,毕竟以自身之血行献祭之事,其后患似乎有些莫测,能不沾惹还是不沾惹的好。
随着神念在灵器内缓缓的流动,陆逍遥对于碗状灵器的控制力也在缓缓的加强,只要将自身的神念充斥着灵器的各个地方,初步的炼化也就算是完成了。
一路都是很顺利,毕竟灵器的上一任使用者已经是生死魂灭,要是灵器的主人还活着的话,即便是自己抢夺了灵器,想要通过神念来控制灵器恐怕是比登天都要难,除非是一位筑基期修士使用神识强行的将对方的神念抹除掉,才能让其他的人来控制灵器。
基本上已经控制的差不多了,陆逍遥的神念也来到了灵器的最深处,识海中的神念在此刻也是蜂拥而出,争取一鼓作气的将灵气进行初步的炼化,不过就在此时,灵器的深处却是发生了变化。
“你究竟是谁?居然敢抢夺我儿的灵器,你将我儿怎么样了?”
一股突然的声音在陆逍遥的识海内响起,让他顿时感到一阵心神不宁,整个识海更是一阵颤动,灵气的深处居然会有筑基期修士的神识残留,听他这话的意思,他居然是宁德寿的父亲。
这样的意外让陆逍遥的神念几乎想着要退出灵器,被一位筑基期的修士盯上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不过随即他就有些肯定这件灵器估计是宁德寿的父亲让给自己儿子的,故而灵器中关于宁德寿父亲的神识烙印已经被他自己给抹除掉了,不然以宁德寿的修为不可能控制住灵器,所以留在灵器深处的只是宁德寿父亲之前的神识残念而已。
想到这里,陆逍遥心中一横,识海中那堪比筑基期修士的神念更是倾巢而出,飞快的涌入到灵器的深处,对着宁德寿父亲的神识残念就开始了猛烈的冲刷。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股神识残念终于在陆逍遥不懈的努力下慢慢的开始变淡,直至最后的消散不见。
“我。。。我儿居然死在你手里,我已经记住了你的神念,老夫发誓,即便是天涯海角,也要将你找到碎尸万段,为我儿报仇,你要好好的活着,活着等老夫来找你。”
断断续续的说完这段话之后,这股神识残念在灵器中就彻底的消散了,陆逍遥还是有些不放心,继续将识海中的神念疯狂的涌进灵器之中,对着灵器的深处不停的冲刷,直到识海中的神念变得枯竭,一阵头晕目眩之后,他才不得不停止下来。
此刻陆逍遥的脸色已经变得有些惨白,神念的枯竭让他有一种头痛欲裂的感觉,只好盘坐着调息,一边修行功法,一边等待着神念的慢慢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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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溪秘境内的某处。
一位虬髯大汉看着自己手中的阵盘不由皱起了眉头,他手中所拿的阵盘简直是和陆逍遥手中的一模一样,只是体积上要比陆逍遥的那块阵盘大上很多。
“怎么回事?五块阵盘中居然消失了一块?”虬髯大汉皱着眉头看着阵盘上的五个绿色光点,此时的五个绿色的光点已经完全消失了一个,又看了看相对于的红色光点,心里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虽然这样的事情在之前就有过预料,但启用备用的预案还是会有些风险的,只是这些风险和任务失败的后果比起来却又显得有些微不足道,稍一犹豫之后,虬髯大汉就拿出一块玉牌,一掐法诀对着玉牌就是一阵轻语。
此时,在秘境中的另外一个地方,一位身穿某个家族家族服装的中年人突然觉得胸前一阵颤动,取出一个和虬髯大汉一模一样的玉牌之后,中年人身体一颤,随即咬牙一掐法诀,虬髯大汉的声音就在他耳边响起,一时间中年人顿时的面如死灰。
半饷之后,中年人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绝望,但是也不得不从储物袋中掏出一块和陆逍遥一模一样的阵盘,对着阵盘上所指示的方位急遁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