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夫人真是惊了,竟然有人敢在魏国公府杀人,敢违抗她的权威。
“镇南候府出来的果然都不是好东西!去,给我全力追杀那狗奴才。”顿了一会儿后,魏老夫人心头一动,“去将孙统领给我叫来。”
……
镇南候府,宁尘的庭院之内,火无双肃然的说道:“你真的确定要学我那神通?”
“当然。”宁尘点头。
“好,只要你能捱得住。”火无双不再多言,猛然冲进宁尘的识海,将宁尘的精神力吞噬一空。
霎时一股虚弱感传来,而灵魂核心因为没有精神力的保护就如同上岸的鱼儿裸露于烈阳之下,面临的是缓慢死亡!
火无双吸收宁尘所有的精神力量后,开始竭力消化,他要同化宁尘的精神力,而后将自己噬魂的天赋神通烙印在他的精神雾气之上,最后再返还回去。
噬魂这一神通,乃是他成鬼时自然生成,相当于天赐之术,他只懂用,而不能传,只有通过这种非常规的方式才能让宁尘学到。
终于,所有属于宁尘的灰蒙蒙的精神雾气被火无双同化为黑色,而后火无双识海中一动,有关于噬魂神通的一丝奥义便被他寄托于这原属于宁尘的黑色精神雾气之中。
“精神力回归,宁尘你可要忍住啊!”烙印完之后,火无双将宁尘所有的精神力都全部返还。
“啊……”
宁尘不由得发出了惨叫,他的灵魂核心被异种精神力量所侵蚀、所损伤,这痛苦乃是灵魂之痛,让人难以承受。
他疼得难以抑制,这是他长这么大以来忍受过的最剧烈的痛苦,他甚至生出了以自杀来解脱的念头。
变强的道路,岂是那么能轻易走通的,必须经历常人难以忍受的苦痛以及磨难,不能承受者,倒在半路,白骨风化湮灭无人可知。
“阿弥陀度,入我佛门无苦痛!”
突然间,宁尘的识海中神舍利子异变又起,那尊佛陀再次出现,竟是被宁尘的苦痛刺激,要度他入佛门。
佛掌排开黑雾,轻轻的握在宁尘的灵魂核心之上,宁尘顿时感觉如在冬日里瑟瑟发抖时却突然迎来一轮暖阳,前所未有的舒坦让他忍不住呻吟起来。
这感觉如同从地狱升入天堂!虽然宁尘并未去过天堂。
“可愿入我佛门,西天极乐无苦痛!”大佛问道,如果宁尘回答愿意,他便会遵循那冥冥中的意志,将那无比高妙的佛法传下。
届时可凭佛法护体,也就能熬过这入人心魂的苦痛。
“成为一佛门修行者?”宁尘心中思量,旋即有了自己的答案。
他并不适合修习佛法,他想要的是纵情而上九重天,逍遥尘世亿万里,那里可以忍受什么青灯古佛,那里能耐得下心修习什么佛法经卷。
“不愿!”宁尘给出了自己的答案,冥冥中似乎传来一声叹息,大佛化为光点消散。
无边的痛楚如瀚海般垂落下来,宁尘的惨叫声从庭院之中传出,分外渗人。
逐渐的,在宁尘的惨叫声中,黑色雾气褪了颜色,又开始化为灰蒙之色,这些精神力量,终究是宁尘的精神力量,即使被别人同化,此刻正在抵触他侵蚀他,却也终将回归本来的颜色。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宁尘终于将所有的精神力量还原为了本来的颜色,疼痛感才完全消失,
一丝奥义进入他的灵魂核心之中,宁尘心中一动,自然而然的感觉到自己已经能够施展那种神奇的神通。
“无双!出来给我吞一口,验证一下你这神通的威力”
火无双冷冷的看向宁尘,“来呀,互相伤害呀,你咬我一口,我咬你两口,脱胎于我的神通,也敢和我争锋?”
宁尘顿时不说话了,这小子就是个刺头,惹不起,惹不起……
“咚咚咚!”门外有敲门声响起。
宁尘开门,林柔在门外着急的说道:“不好了宁尘,魏国公府的人马包围了镇南侯府!”
在宁尘的强烈要求下,林柔对于宁尘的称呼已经由恩公转变为了名字。
听到这话后宁尘疑惑的皱眉说道:“即使是侯爷那般对待夫人,他们也还不至于挥军而至吧,去看看!”
镇南侯府大门之外,候府内的守军正在与魏国公府的军队对峙着。
大武王朝是允许王候家族拥有私军的,就是数量不能太多,即使是封王家族最多也只能拥军一万。
封候家族的话,只有两千!
魏老夫人震怒之下,直接拨掉了五千私军来围镇南候府。
魏如玉也跟随着前来,魏老夫人说趁此机会要给她出一口气。
镇南候又披上甲胄,此刻正骑坐在战马之上。
“魏老夫人何故引军围攻我镇南候府,难道不怕陛下降罪吗?”镇南候大声说到,并不称娘,而称魏老夫人,从这一点来看已经是决定彻底与魏氏断绝关系。
“镇南候,你欺人太甚,竟敢打杀我的女儿,还纵使手下在我府里行凶,我今天就要先拿了你,再押你去皇上面前治罪。”
“对那毒妇动刀兵我承认,说我纵使手下在魏国公府行凶又是怎么说?”镇南候问到。
魏老夫人将火焚山因不服管教而杀人逃走的事情道来,镇南候听之怒起。
“我的手下,恐怕也轮不到老夫人治罪吧!”镇南候不因火焚山为侯府招来祸事而怒,他知道对方只是想找一个理由来找自己的麻烦罢了,而且换做是自己,堂堂七尺男儿,岂容别人一言定生死。
魏老夫人直接道:“他杀了我府内的人就是大罪,把今日若不把那狗奴才交出来,我身后这五千大军的铁骑就要踏碎这镇南侯府的府门!”
“老夫人果然是将风不减当年,不愧是当年和先皇打江山的人物,不过,你尽可以试试,看看我镇南候的领军之法如何!”
镇南候将长枪往地上一定,立身于马上,如若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
“杀!”魏老夫人挥手,身后的孙统领顿时引军而起。
“列阵!”镇南候大声喝道,声如洪钟。
候府之外乃是一宽阔的街道,此刻行人已经被全部驱散。
此处不是开阔之地,对方的人数并不能占太大的优势,镇南候有信心挡住这五倍于己的敌人。
或许流血在所难免,但镇南侯戎马一生,何曾怕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