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轩挂掉银行经理反复确认的电话。
有些无奈,原来有钱人这么辛苦,用自己的钱还得不断解释说明。
银行经理表面是来关心是否本人使用以及人身是否安全。
可话里话外全都透着希望卫轩不要这么快挪用这笔钱,或者重新再补一笔进来的意思。
卫轩估计得亏是大半夜。
对方也困。
否则能一直劝下去。
【检测到友谊目标“飞机头”,目标系数“3x5x8=120”】
【检测到友谊行为“友情赞助”总价7000万元,暴击120倍共奖励“价值84亿元股份”,请自选或机选股份所属企业。】
到账没过几分钟。
系统的提示就跟着来了。
卫轩看了眼当前时间,凌晨零点十五分。
这么晚还能有反馈证明对方不止醒着,精神头还很足。
他有点意外。
自己醒到现在已经困得不行。
只不过为了刷奖励努力坚持而已。
那个叫飞机头的家伙又是为了什么?
难道是个单纯的夜猫子?大半夜不睡觉跑去吃宵夜?
别逗了。
世上哪有这种人。
卫轩收拾心情。
照惯例把股份奖励选为双叶集团。
【自选目标剩余股份数足够,奖励84亿元可占股百分之3.63,奖励正在发放中,请耐心等待】
他很耐心地睡了过去。
。。。
火锅店内。
原本的火锅三人组转为震惊三人组,一直安静了足有十分钟。
直到汤底快要烧干。
飞机头率先回过神来,呼唤服务员加水。
午夜时分的火锅店依然热闹。
各种麻辣鲜香的味道依旧四处弥漫随着缭绕蒸腾的烟雾填满整个空间。
服务员忙碌地来回小跑。
提着壶给包厢内的三人加满了汤。
火锅由沸腾转为安静。
连同三人的心情一起,慢慢平复下来。
络腮胡动作略显僵硬地夹起碗里的一簇金针菇送入口中,食不知味地嚼着。
寸板冲飞机头伸手嚷嚷:“大飞哥,快让我看看那么大一笔钱到底是几个零。”
飞机头笑着把手机递给他,调侃道:“还能是几个?幼儿园老师没教过你识数吗?”
“我又不是不识数,我是活这么大都没亲眼见过身边出现这种级别的存款数字好吧!”寸板小心翼翼地接过手机看余额界面,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仿佛他动作大一点就会把数字抖少了几个。
看了好一会儿。
寸板满足地长出一口气。
对飞机头感叹说:“我们这算是出人头地了吧?同龄人在这个年纪恐怕连零头都碰不上!”
络腮胡嚼着金针菇教育他:“得先把活干好才算真正的出人头地,否则白白浪费人家这么多钱,下半辈子睡觉都不踏实。”
“那肯定!”寸板把手机递还给飞机头,下筷从锅里捞了一大筷子乱七八糟不知道什么玩意儿就往嘴里塞。
一边烫得直吸气,一边眉飞色舞地嚷嚷:“明天一睡醒就去把今天看的那套最好的写字楼拿下!早就看那中介的嘴脸不爽了,明天让他们喊大爷!”
“直接租最好的吗?”飞机头有些犹豫:“会不会太张扬了?而且还离南湖地产那么近?”
寸板嚷嚷:“怕啥!老话不是说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吗?就跟南湖坐两对面,吓死他们!”
见飞机头还在犹豫。
络腮胡罕见地开口赞同寸板道:“这一次我觉得小郑说得对,先不说安不安全吧,我们之所以要选高档写字楼是为了撑门面拉人,这榕桦市里高档办公场所无非那几处,故意避开反倒显得我们底气虚,反而不容易让人信服,不如就在最黄金的地段落脚大大方方光明磊落。”
飞机头听了组长的话。
心里总算定了些。
点了点头。
算是把这秘密基地的位置敲定了。
络腮胡见他眉头不展,笑呵呵地夹了一筷子肥嫩的羊肉放进他碗里,安慰道:“放心吧,榕桦市离总部那么远,就算被集团高层发现也鞭长莫及,一时半会儿拿我们没办法的。”
飞机头笑着吃下羊肉。
又拿起一瓶白酒打开,对着嘴咕嘟嘟喝了好几口。
最后哈着气说:“你们说得对!就这么定了!走一步算一步天高皇帝远怕个吊!”
寸板愕然地看着他手里的白酒:“大飞哥,你不是说你要开车?”
飞机头畅快大笑:“有钱了,叫代驾!”
寸板和络腮胡两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有样学样端起酒瓶,为明天干杯。
。。。
叶矾知道徐明业逮到叶安时,没有特别兴奋。
后又知道徐明业丢了叶安,也没有特别生气。
他只是安静地坐在酒店房间里。
安静地思考着一个让他身体有点发冷的猜测。
前不久。
他接到一个电话。
是他父亲打来的。
他以为父亲是来询问进度。
满是坚定地保证三天内一定把人抓到。
没想到父亲却说:
“不用急,慢慢找。”
如果单单只是这句话,叶矾可能会以为父亲关心他安慰他。
可惜后边还有一句:
“在我通知你之前,别把人抓回来。”
父亲的意思很明确。
叶矾一听就懂。
接下来的行动还得保持,该派人派人,该搜寻搜寻。
保证找人的态度一直存在。
但。
全都是场面活了。
做做样子。
不抓人。
具体等通知。
通知什么?叶矾就不知道了。
他只知道,自己的父亲好像在做什么大事。
一件不让叶安回到集团的大事。
想到这里。
叶矾就感觉身体有些发冷。
他的确看不起叶安这个废物表弟。
可没想过要除掉叶安。
可上边的父亲,似乎有点想。
这是叶矾从来没遇到过的情况。
一直以来他的脑中都只有一个原则,那就是保证叶安不受伤害的前提下把人抓回集团接受禁足惩罚。
在他看来,叶安这次闹得这么大,一定会被禁足很长时间。
那在这段时间之内集团总得有人出面主持场面。
叶董被禁足。
他这个叶总不就有机会站出来了嘛?
到时候表现好一点,或许就让集团那些老头子们刮目相看,把更多权利转到他身上。
金子就能发光了!
可是眼下。
情况好像变得不是叶矾想象中那么简单了。
隐约有一种风雨欲来的阴影萦绕心头。
他抱着自己的胳膊,在柔软的沙发里缩成一团。
再厚的被子,再温暖的暖气都驱不走他身上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