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啊,你们是什么奇怪的反派组织吗?”
看着充满科幻感的基因种子,拉杜尖声叫道。
“不,这是神圣的基因种子,是人类的守护力量。”
路明非纠正道。
“不管这是什么,我绝对不会帮你的,这太邪恶了,完全不符合我的信仰。”
拉杜一边说着一边在胸前比划,大概是他的教派的祈祷手势。
“五千美元。”
路明非掏出了一把富兰克林。
“你可真是个魔鬼,就和兰彻一样。”
拉杜一脸不爽地接过了钱。
原本星际战士的基因种子植入是一项非常复杂的手术,即使在先进的实验室中,也有相当高的失败几率。
而且,植入基因种子只是开始,还要再进行19道器官移植手术,才能真正完成从人到星际战士的转变。
不过,既然是帝皇亲自赐予的基因种子,自然和普通的不同。
只需要将它埋入体内,基因种子就会自动改造他的躯体,并且生成相应的器官。
而且,发育速度也比正常的星际战士快很多。
不过这颗帝皇赐福的基因种子也并非没有缺陷,只是这一部分他没有听清,只能等以后自己发现,或者帝皇再次降下启示。
明亮的手术室里,路明非睁着眼睛躺在手术台上。
基因种子可以植入身体的大部分部位,拉杜为了安全,选择植入他阑尾的位置。
阑尾主要位于人体腹部的右下方,一般在肚脐和右侧髂前上棘连线的外三分之一处,即是麦氏点的位置。
经过几百年的发展,阑尾手术已经非常的成熟,一个熟练的手术医生甚至可以一個人给自己做阑尾切除手术。
由于印度人糟糕的饮食和卫生习惯,阑尾炎在印度也是个高发疾病。
在学徒时期,拉杜就切过上百条阑尾,现在更是轻车熟路,这让他的心理安定了一些。
锋利的手术刀划开路明非的肚子,拉杜带着无菌手套的手指伸了进去,捞出了他的阑尾。
“你的阑尾非常健康,割掉有些可惜了。”
拉杜有些惋惜地说道。
他以前割的都是病变的阑尾,都是暗紫色或灰黑色,腔内还会蓄积黑褐或黑红色臭脓,看上去就恶心。
哪儿像这条阑尾,红润又嫩滑,充满健康的光泽。
“那就直接缝到阑尾上吧。”
路明非说道。
“你确定吗?不断被异物刺激,阑尾很可能会病变的。”
拉杜说道。
“没事。”
他摇摇头。
帝皇赐福的基因种子当然不会让身体病变,哪怕是阑尾。
金主就是神灵,神灵发话,拉杜也无法拒绝。
这种小手术,拉杜平时只需要几分钟就能搞定,就算加上缝合基因种子的过程,也只用了十几分钟。
感受到基因种子在体内的跳动,路明非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基因种子对星际战士来说具有非凡的意义,现在他感觉自己再次完整了。
拉杜被他笑得头皮发麻,悄悄地溜出了手术室。
神啊,原谅他对医术的亵渎吧。
路明非和楚子航在拉杜的诊所待了一个星期,在混血种的超强体质下,伤势都恢复得差不多了。
这天早上他们正在和兰彻辞行,兰彻神情严肃地点点头。
“祝你们一路顺风,我的朋友,我就不送你们了。”
“出了什么事吗?兰彻。”
这些天相处下来,楚子航对兰彻也算了解了,知道没有什么大事,他不可能不送他们一程。
“这与你们无关,回学院去吧,屠龙的战场才是你们应该待的地方。”
兰彻摇摇头。
“如果你不把我们当作朋友,可以就这么让我们离开。”
路明非盯着他的眼睛说道。
在意志的交锋中,兰彻很快败下阵来。
“我资助了一个孤儿院,最近一直有人在附近游荡。”
他恨恨地说道。
“他们想做什么?”
楚子航问道。
“孤儿院里收养的大部分都是女孩儿。”
兰彻叹了口气道。
其他的话就不用说了,这样的孤儿院在哪儿都会被人觊觎,何况是在印度这个强奸案比凶杀案还多的国家。
他们的对象甚至不一定是人,更甚至不一定是动物。
“有孩子受伤了吗?”
楚子航用了比较委婉的问法。
“已经有两个孩子被伤害了。”
兰彻沉重地说道。
楚子航有些不太舒服,兰彻的家并不在加尔各答,如果不是因为要陪他们,事情可能不会发生。
“这不是你们的错,我的朋友。我也不可能一直守在孤儿院,那群畜牲总会找到机会趁虚而入的。”
兰彻安慰道。
“你打算怎么做?”
路明非问道。
“我在警察局有些关系,可以把那几个人抓起来。”
兰彻说道。
“这样能解决问题吗?”
他又问道。
兰彻沉默了,他知道这样解决不了问题。
且不说能不能判下来,就算判下来也只能关个三四年。
不但不能让这些畜牲畏惧,甚至还会让他们变本加厉。
印度人也不会同情那些被强奸的女孩儿,甚至会觉得她们肮脏。
“还有别的解决方式。”
兰彻抬起头,金色的双眼绽放出刺目的光芒。
就算没有选择加入执行部,他也是卡塞尔毕业的学生,是混血种里最疯的那一批。
“那孤儿院怎么办?”
路明非问道。
兰彻的黄金瞳略微黯淡,他无法解决这个问题。
那些人不是权贵也不是帮派,他们就是一群人形的牲口,除了暴力没有什么能让他们畏惧。
“让我们来。”
路明非说道。
他们没有那么多顾及,就当是来旅游打卡了,就像在墨西哥的时候一样。
“谢谢。”
兰彻握住他们的手,认真地说道。
他的老窝在大吉岭,就是那个盛产红茶的地方。
为了不耽误他们的时间,兰彻特地租了辆车开车回去。
提前换好了当地的传统服饰,脑袋也用头巾包得严严实实,现在他们看上去就和本地人一模一样。
他们当然不可能白天去找那帮人麻烦,印度毕竟不是墨西哥,执法部门还是要点脸的,虽然要的不多。
到了大吉岭,兰彻并没有带他们去看那几个被伤害的女童。
对于受害者来说,关怀有时候也是种残忍。
他们能做的,只有解决那些伤害她们的人。
三人埋伏在孤儿院附近,一直等到了晚上七八点,十几个喝得醉醺醺的男人走了过来。
等他们走近了可以发现,他们都是大街上随处可见的普通人,脸上看不出凶戾和邪恶。
但他们却随时会变成禽兽,给那些弱小的人带去沉重的伤害。
“什么程度?”
路明非问道。
“没收他们的作案工具。”
兰彻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