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那个什么迷迭香,你看看我姐他们一个个的也都没中啊,妹子啊,你的药不得行!”
凤鸣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凤玺允吐槽白晚霜,心里对凤玺允的气总算消下去几分。
从在楼外楼收到凤玺允出事的消息、到在武威将军府发现凤玺允出问题、再到现在发现自己被他骗了,一路跌宕起伏九回十八转的心路历程,凤鸣是真不想再承受一遍。
两辈子加起来都四十多岁的老人了,凤鸣觉得自己小心肝受不起这种惊吓。
虽然看着凤玺允有条理、有逻辑、还有演技的骗过白晚霜,凤鸣有种我家傻儿子终于懂事了的成就感,但还是不会妨碍等事情结束之后找他算以身涉险的帐!
凤玺允不知自己已经被挂上了凤鸣仇恨小本本,见白晚霜被自己气得口歪鼻斜,气焰更是嚣张,继续吐槽:“我跟你说,你啊,就是见识太少了,你用的是2.0版的迷迭香吧,我们京城早就更新到5.0版了,就你那落后的药还想迷倒我们,呵!”
“你……你…..”
凤玺允嘲讽技能全开,语气、表情动作嫌弃到极致,心理素质不太过硬的白晚霜被气得话都说不出,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按着胸口,一副马上就要气晕过去的样子。
气踹了约有一分钟,才总算稳定情绪,恶毒的说“好好好,你既然看不起我的迷迭香,那我要让你尝尝我红毒蛛的厉害,我要看着在我面前痛苦而死。”
白晚霜对着凤玺允一挥手:“郝章铭,把他给我捉过来。”
郝章铭是彻底被白晚霜控制的傀儡,白晚霜一声令下,瞬息之间他的气势大盛,杀过人的武将血腥气息外放,对着凤玺允直冲而去。
“当我们不存在吗!”
随着一声同样冷厉的声音响起,郝章铭的气势被打断,是图南挡在了凤玺允面前,制止住了他捉扣凤玺允肩膀的动作。
郝章铭此时并无自己的意识,只知道有人打断他完成指令,当即便要攻击图南,小小的花厅内并无太大的施展空间,二人你一拳我一掌的近身搏斗
……
“噗”
只听小小的一声轻响,正与图南缠斗不休的郝章铭手下意识的做了个摸后勃颈的动作,便软软的晕倒在地。
“切,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小爷一根迷药银针下去,还不是瞬间就我被收拾了。”
凤玺允摇晃着手上的一个袖珍千机桶,得意洋洋的看着郝章铭倒下去。
图南见郝章铭晕了也没说什么,收了手拍拍身上灰尘,款款走到右边剩下的唯一一把椅子上坐下。
等凤玺允近近观摩过躺倒在地的郝章铭,再回来想坐下时就发现,两边四把椅子都被人坐了。
他四周看了看,果断的去挪了把主位的椅子到凤鸣身边。
“嘿嘿,姐,我表现得还不错吧。”
还对着凤鸣傻笑,求表扬的意思不要太明显,凤鸣白了他一眼。
“你还有脸笑,自作主张,等这边完事儿了看我怎么收拾你,看来5000字检讨已经吓不到你了。”
“哎呀,姐,我立功了呀你看……”
……
“够啦!”
眼见自己的护卫被打倒,原本是自己砧板上的肉的战利品居然一副主人家的样子闲聊起来,白晚霜终于忍不住大吼一声,吸引了所有人都注意力。
“原来你们是串通好了骗我,你们真是好计谋啊!”
额,其实我们也没料想到这个发展。
“哼,别以为你们现在就安全了,你们不过是秋后挣扎的蚂蚱,就在刚刚我已经点燃了无色无味的十香软筋散,不出一刻,你们还是我砧板上的肉!”
看了一眼凤玺允,白晚霜又补上一句:“而且是最新版的哦,今早才在百药堂购置,料你们也无能为力,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着白晚霜嘚瑟的大笑,苏维无语的和凤鸣对视了一眼,这姑娘难道不知道百药堂是京城最大假药店吗?他们都要忍不住怜惜她了喂。
“哼,你们一个个的都要成为我圣母白莲教上位发展的基石,靠着你们的脸,这天下还有谁接触不到,还有什么夺不过来。把你们几个献上,我一定能顺利升到一级!”
白晚霜越说脸色越潮红,仿佛那些美好的未来设想都已经实现了。
“玉蕴,跟玺允学。”
凤鸣见此情景迅速的对凤玉蕴说。
又对凤玺允说:“快,假装中了十香软筋散。”
凤玺允愣了一瞬,很快get到凤鸣的意思。
“哎呀,怎么回事,我的手怎么提不起来啦。啊,脚也没劲了,啊,我中了十香软筋散~”
凤鸣真想捂眼不看,明明刚刚表现得还那么好,怎么现在就车祸现场了呢。
那边凤玉蕴也有样学样的嘴里嚷嚷着“哎呀,怎么没劲了,我中毒啦~”软软的滑躺在椅子里。
对面的苏维和图南都是机智的人,见他们这副表现哪还不明白,不过他两实在不好意思那么丢脸,于是只装模作样的斜靠在椅子上,一副我好像也中毒了的样子。
凤鸣也往椅子下滑了滑,做出全身瘫软的样子,语气虚弱的对白晚霜说:“你……居然……还留有后手……”
白晚霜正幻想着升官发财走上人生巅峰的美好生活,被他们的动作从幻想中惊醒,就见五个人已经“四肢瘫软”。
“哈哈哈,中计了吧,居然还敢笑我没见识、笑我的药版本落后,还不是被我毒倒了,啊~”
白晚霜走到凤玺允身边,用手轻轻拍着他的脸,语气温柔内容却恶毒。
“我本想给听话的孩子奖励,可你那样不乖巧,看来必须得让我的亲亲红毒蛛教训教训你才行了。”
说着她又拿出了刚才被凤玺允躲开的白瓷瓶,“噗”的一声拔掉木塞,缓缓靠近凤玺允。
“哎哎哎别,别呀妹妹,你最棒最聪明了。”
“哼,想讨好我,晚了!”
白晚霜不买凤玺允的帐,眼看着就要把红毒蛛倒下来了……
“白姑娘,且慢!”
“嗯?”
凤鸣大喝一声,白晚霜堪堪稳住了倾倒白瓷瓶的手,凤玺允趁机往后挪躲开了那危险的瓶子。
“白姑娘,我听你刚才的意思是还需要我等的身份吧,可如果你用红毒蛛折磨玺允,你就会失去一颗重要的棋子了。”
白晚霜歪着的手端正了,凤鸣眼见有戏,再接再厉。
“玺允是六王府小王爷、我父皇和三皇叔最宠爱的侄子,他的身份想必对你组织非常有用,必能为你带去很多嘉奖。”
“你这样说也不错,可是有你们几个,尤其是你,也足够了。”
白晚霜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手上动作不慢,已经重新塞起封住了白瓷瓶。
“白姑娘,我们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却为了得我等的身份便要谋害我等性命,我等实在冤枉。可如今已经落于你手,我们也不求自保,但总得给个明白理由吧,好歹让我们做个明白鬼!”
“你说的确实有理,我确与你们无冤无仇,让你们死个明白也理所应当。”
凤鸣本以为还需要多费一番口舌,没想到这姑娘居然这么好忽悠。
“行吧,你想知道什么?”
白晚霜优雅坐回主位,摆弄着手里的白瓷瓶对凤鸣说。
“我想知道郝章铭为何会那样听你的话?”
“哈哈哈,他呀,活该,不过是一颗惑神丸就被我深度催眠,成了我的傀儡,要不是想让他尝尝我娘受过的那些苦,早就要了他的命了,何至于还让他活到今天。”
凤鸣没想到居然又扯出了白晚霜她娘?
“白姑娘能否说个明白,是郝章铭对不起令堂吗?”
“哼,何止是对不起!我娘的一生,都因这个负心薄幸的负心汉毁了。”
这与三王爷说的不一样啊,郝章铭不是和他那位南越夫人感情甚笃甜甜蜜蜜吗?难到也是个渣男?
“这负心汉,明明与我娘亲两情相悦,却另娶他人。连我娘肚子里的我也不认,害得我娘在心碎难当之下,为了保全我嫁与那样一个粗俗蠢笨的庄稼汉,一生郁郁寡欢而死。哼,我要他也尝尝这些苦难!”
what?
这白晚霜是郝章铭的娃?
“额,白姑娘,那你岂不是……是郝将军的女儿!”
“住嘴!我才不是这个负心渣男的孩子,我娘亲去世后,我千辛万苦说服养父带我上京。多方打听郝章铭那厮的行踪,千难万难终于见到他,递给他当年留给我母亲的一副字,他居然……他居然……”
白晚霜绝对有躁郁症,似乎回忆起了什么痛苦的记忆,白晚霜双眼充血冲到郝章铭身边狠踹了好几脚才渐渐平复下来。
“这个渣男,那日在东大街桥边,我终于有机会拦下休沐回家的他,心怀期待的拿出娘亲留给我那副字。他承认那确实像是他年轻时在家练字的作品,但他居然说不认识我娘亲!”
白晚霜又踹了一脚郝章铭,凤玺允都觉得替他疼了。
“他说不认识,呵呵,不认识,我娘十几年的痴心等待,他一句不认识就想抹干净,没门!”